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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郁京為了讓賽臺上的兩個人打的更激烈,往往會在比賽前給勝利方一點希望,這樣就能激勵他們斗的更狠。賽臺上常常血沫橫飛,你死我活。 墨澤被囚時,也參與過斗獸,九死一生。燕南歸知道他的遭遇后抱著沈御雪難受了好久,之后更是命人毀了那個賽臺。 可是現在他不僅又造出一個一樣的賽臺,還讓牧昀不間斷地戰斗下去,得不到解脫。 沈御雪眼前發黑,一瞬間如墜冰窖,寒意從里到外快要把他凍僵了。 這還是他教導出來的燕南歸嗎?這還是那個看到他人不幸會心生憐憫的徒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 燕南歸的戲份占比比較重,這個后面會解釋原因的 第十六章 受傷 今夜的妖族注定不會平靜,璀璨的星空中,烏云悄然凝聚。 沈御雪離開了玄虎一族的聚集地,路上的妖族不敢阻攔,在他的逼問下告知斗獸場的位置。和沈御雪預料的一樣,斗獸場還是修建在原來的廢墟上,只是這次位置有一些偏離,更靠近妖族境內的那條溟河。 溟河之水,鴻毛不浮,殺人時只需要把尸體丟進去,自然會沉入水中,成為水妖的食物。 燕南歸復刻了郁京的兇殘,沈御雪的內心止不住地發冷。他穿過王庭,喝退阻攔的守衛,一路趕到斗獸場。 殘月當空,星辰黯淡,尚未靠近沈御雪就感覺到靈力波動??諝庵斜蘼暫蛪阂值耐纯嗌雦吟交織在一起,每一次在耳膜上的鼓動都讓沈御雪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跨越黑暗走到篝火下,行刑的戚蒙,受刑的牧昀,高座上冷眼旁觀的燕南歸,毫無遮掩地撞入沈御雪的眼底。在燕南歸的身邊坐著辰少卿,墨澤站在他身后的陰影里,看不清神色。 牧昀的狀態并不好,傷痕累累,綁著他的十字架浸潤了鮮血,紅的發黑。他垂著頭,血跡順著額頭滑落。 燕南歸隔的遠,戚蒙足夠囂張,仿佛是要把當日抓人時受的氣一并發泄在牧昀身上,叫囂著讓牧昀求饒。 牧昀冷笑,淬了他一口血沫。 戚蒙被氣的跳腳,靈力灌注在鞭子上,狠狠的抽向牧昀。 長鞭獵獵生風,牧昀認命般閉上眼,他想就這樣死了也好,不會拖累虎族,也不會拖累沈御雪。在他身后就是溟河,掉下去尸骨無存,也不用擔心沈御雪瞧見他這狼狽不堪的樣子。 想象中的劇痛并沒有落在身上,反倒是戚蒙倒吸一口涼氣,有陰影落到身前。 牧昀一愣,心里有所預料,他猛地睜開眼。 沈御雪徒手抓住戚蒙的長鞭,面有寒霜,周身劍氣激蕩,靈力匯聚在掌中,直接震碎戚蒙的鞭子。戚蒙被反震之力震的倒退兩步,他捂著發麻的手看向燕南歸。 如果來的是別人,他還能狐假虎威一番,來的是沈御雪,他只有把主場交給燕南歸。 燕南歸并不詫異,他本來也沒打算要瞞著沈御雪,是牧昀不許虎族開口,他才愉快地玩了那么久。 沈御雪當然也看見了燕南歸,但此刻他無視了他的存在,震退戚蒙后,他直接轉身去解牧昀身上的繩子。 粘稠的血液沾了滿手,沈御雪動作微頓,直接用靈力割斷繩索。牧昀傷的重,沒什么力氣說話,身上的束縛一空,他直接就倒在沈御雪的懷里。 鮮血濕透了沈御雪的衣服,虎崽子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氣息微弱。 沈御雪摟著他,盡管手上動作輕柔,但虎崽子還是忍不住皺眉。因為他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好皮rou,沈御雪的手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傷口。 掌中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沈御雪克制自己不去發怒,他的冷靜和理智已經在搖搖欲墜的邊緣。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點刺激,他一定會爆發。 牧昀需要醫治,沈御雪帶上他就走。 戚蒙猶豫要不要阻攔,抬頭看向燕南歸。燕南歸沒有表態,他冷冷地盯著沈御雪。他以為他已經做到這個份上,沈御雪會沖過來質問他,斥責他??墒巧蛴]有,他的眼里至始至終只有牧昀。 嫉妒的火焰頃刻間就燃燒起來,燕南歸握住腰間的刀,沉著臉,目光陰鷙。他想,哪怕沈御雪沖過來罵他一句,他都不會那么難受。 那種被無視的感覺讓他想起太多事,沈御雪總是這樣,他愛著人世間的每一種生靈,無私的奉獻自己,從而就會忽略陪在身邊的人。 一開始這些燕南歸都能忍,因為這才是他的師尊??墒菨u漸地,他嘗到了嫉妒的滋味,他希望沈御雪的目光和沈御雪的心只能在他身上,任何想要分走沈御雪心思的人都該死。 果然他就應該把師尊關起來,讓他永永遠遠只屬于自己。 燕南歸眼底的陰鷙成了殺意,他毫不猶豫地對著沈御雪揮刀。 凌厲霸道的攻擊毫不留情,站在燕南歸身后的墨澤變了臉色,他想要出手阻攔,可是已經晚了。 燕南歸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快的只剩一個殘影。 沈御雪帶著牧昀速度不快,但他身經百戰,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燕南歸的攻擊已經到了身后,迫人的刀意直逼后心。沈御雪以靈力為控,率先將牧昀拋出攻擊范圍,隨后旋身迎上燕南歸的刀。 沈御雪是劍修,但不妨礙他教出一個用刀的徒弟。大道三千,并非完全不同。沈御雪的佩劍已是多年未用,他以靈氣化劍,霸道的劍意足以和燕南歸過上兩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