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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阮臥在床上,討好地沖他笑:“你回來啦?!?/br> 床邊,還蹲了只小白貓。 江慎在床邊坐下,在少年臉上捏了一把:“背著我做壞事了?” “沒有呀?!崩枞铐槃莨斑M他懷里,軟著聲音道,“我一直乖乖等你呢?!?/br> 江慎學著他的語氣:“是真的嗎?” 黎阮:“是啊是啊……” 江慎:“所以,桌上的果子也不是你吃的,是小白吃的,對不對?” 小白貓從天而降一口大鍋,猝然抬起頭。 剛想說話,卻覺喉間忽然被一股力道壓住,張了張口,只發出了幾聲低低的貓叫。 然后便聽少年道:“應……應該是吧,你看,小白都承認了?!?/br> 小白貓:“……” 她好冤。 明明是公子方才逼她把果子拿回來,結果自己吃得太急,腹中難受,可憐兮兮地捂著肚子回榻上歇著。 因為太難受了,甚至還忘了毀滅罪證。 和她到底有什么關系? 小白貓說不出話,前爪搭在床榻邊想要抗議,抬眼卻對上了少年的視線。明明平時看上去那么溫軟無害的少年,甚至這會兒還窩在男人懷里撒嬌,看向小白貓時眼神也并無任何兇狠的模樣。 可小白貓還是瞬間慫了。 她用爪子拍了拍被自己抓皺的褥子,身體縮回去,竭力把自己縮成一顆貓球。 慫巴巴地“喵嗚”一聲。 “嗯,果然是承認了?!苯髯龀鲆桓被腥坏哪?,道,“自己去尋個地方面壁思過,以后再敢偷吃,斷了你的小魚干?!?/br> 小白貓難以置信地抬頭。 這是人嗎? 但江慎已經沒有再理會她的意思,小白貓只能夾著尾巴,委委屈屈地走了。 還順帶拉上了門。 江慎把少年放回床榻上,手掌落在他腹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這里嗎?” 黎阮眨了眨眼:“我沒有——” 江慎:“還裝?” 黎阮與他對視片刻,不裝了:“……是這里?!?/br> 江慎剛從行宮外走回來,沾了盛夏的暑氣,掌心guntang。他覆上黎阮的腹部,輕而緩地幫他揉著:“那果子太涼了,以后不能吃太多?!?/br> 雖然黎阮的法力近來已經恢復,但隨著這孩子慢慢長大,他還是受了些影響。他身體不再像過去那樣強壯,容易疲勞,也容易不適。 江慎猜測,多半是為了更好孕育那有著一半凡人血脈的胎兒,身體漸漸變得接近凡人了。 生兒育女,的確是一件很傷身的事,就連妖族也不可避免。 江慎輕輕嘆了口氣。 這實在是件很矛盾的事。 如果他有得選,他自然不希望小狐貍受這些苦。他的小狐貍,應當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多吃兩顆果子都要擔心后果。 可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他們走不到今天。 這件事幾乎無解。 “都怨你?!苯鞯拖骂^,沖著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埋怨道,“狐族的胎兒不都只懷兩個月嗎,你還真想在這里面呆滿十個月?” 那皮rou下方安安靜靜,一動也不敢動。 “好啦,你怪它做什么呀?!崩枞钐职矒岬孛嗣「?,幫著說好話,“小孩子長得慢嘛,沒辦法的?!?/br> 江慎不悅:“它還害我們晚上不能盡興?!?/br> 黎阮原本安撫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說得對?!崩枞畹拖骂^,嚴肅道,“這樣挺不好的,你要努力長得快一點?!?/br> 只有四個多月的狐貍崽:“……” 腹中那小崽子這會兒倒是偃旗息鼓,任憑自己兩位父親做什么,都安安靜靜呆著不動。江慎又幫黎阮揉了會兒肚子,察覺到對方胃部已不再像先前那樣微微痙攣,才低聲問:“感覺好點了嗎?” “唔……”黎阮半張臉埋進了江慎懷里,聲音微弱,不知是不是快睡著了,“沒好,往下一點?!?/br> 江慎照做:“這里?” 黎阮:“再往下……不對,再往下點?!?/br> 江慎動作頓住。 再往下,就要碰到別的地方了。 他低頭看去,黎阮耳根微微紅著,胸膛不斷起伏,顯然并不是要睡著的樣子。 江慎了然。 他輕輕笑了下,低下頭,覆在黎阮耳邊:“想讓我碰那里呀?”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后,少年輕輕抖了一下,耳朵變得更紅了。 他從江慎懷里抬起頭,眼眶水潤潤的。 黎阮小聲應道:“想?!?/br> 他頓了頓,又說:“我好像有點奇怪?!?/br> 前幾個月時,他想著不能太揮霍江慎的身體,不能太放縱自己,其實忍得挺好的。只要江慎不故意招惹他,他幾乎可以不去想。 可近來,好像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一兩次不夠,兩三次也不夠。而且,這和以前不夠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以前是覺得舒服,所以想要更舒服,貪心不足罷了。 可現在,卻更像是一種難以抑制的渴求。 就像今天,江慎明明只是幫他揉了一下肚子而已。 可是,江慎的掌心溫暖干燥,那guntang的溫度隔著衣物傳遞到他身上,讓他幾乎難以抑制的開始幻想起來。 幻想江慎碰到他其他地方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