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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江潭落自己,很難拿到其它的東西,所以他只能再一次聯系莫知難。 看到江潭落問自己要的東西后,莫知難便知道——這個鮫人已經徹徹底底地搞明白了“鑰匙”的事。 “當初你問我妖域文字時,我就猜到了一點。不過看進展,你的行動力比我想的還要強很多?!币膊恢朗遣皇锹犲e了,江潭落怎么覺得莫知難的語氣有幾分驕傲的感覺? “這一次還要多謝圣君幫我?!苯堵湔J真說。 “別,”莫知難擺手,他難得斂起了笑意,“……哪怕是為了封印,我也會幫你?!闭f話間,他深深地朝鮫人望去。 和郁照塵的欺瞞不同,莫知難直接將這件事擺在了臺面上,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私心:“毋水下的封印,與三界眾生息息相關。若是異魔出世,蓬萊第一個遭殃。于情于理,我都會幫你?!?/br> 說到兒,那雙猩紅的眼眸里,難得露出幾分不解:“我說小鮫人,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圣尊要做什么,為什么不同他挑明?或……既然你要裝作不知道,那干脆等著他把東西備好不就行了?這么大費周章的,究竟圖什么?!?/br> 江潭落笑了一下,語氣輕松地說:“您就當我不甘心當一世棋子吧?!?/br> “有趣!”莫知難把折扇搭在了江潭落的肩上,輕輕挑起一縷長發,“這樣才有幾分我們妖族的樣子。郁照塵這人,獨掌握三界數千年,翻手生死覆手輪回,沒有什么能夠逃脫他的掌控。我真有點期待,等你死了,郁照塵怕是……” “期待?” 雖說自己已經看淡了生死,但莫知難這句話,還是有點晦氣吧? “哈哈哈好奇,是好奇?!?/br> 莫知難收起折扇,像是終于想起正事似的,把一個白玉小匣放在了桌上:“這是你要的東西,若還需要什么,盡管提便是,與我不要客氣?!?/br> 江潭落本想說,自己目前不再需要什么了,但話到嘴邊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郁照塵的本命靈劍。 當初自己只是找到了冰魄,可還沒有將它補好。 “不知莫圣君了解不了解,如何補劍?”反正封印的事都已經和莫知難挑明了,江潭落干脆直說,“圣尊的本命靈劍有損,我從一本名叫《霓光仙骨》的妖域殘卷中查到,這劍該用冰魄來補?!?/br> “嗯……” 只聽江潭落繼續:“我雖然找到了冰魄,可不知該怎樣去補。這把劍似乎與妖域有關,所以我想問問您是不是知道補劍的方法?!?/br> “補劍倒是不難,”莫知難將扇子搭在了下巴上,他緩緩垂下眼眸好奇道:“不過這次你又要做什么?” 江潭落笑了笑,他并沒有回到莫知難的問題。 好啊宿主!跟江潭落待久了,系統機靈了不少,我懂了……那可是本命靈劍,等你死了,郁照塵每次拿起那把劍,就會想到你! 我好心吧?江潭落自己都感動了,給他一個睹物思人的機會。 ……是好狠的心才對吧。 “莫圣君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江潭落看到,說完剛才那句話,莫知難的眉毛便緩緩蹙了起來,接著稍有些猶豫的看向了自己。 他有什么事瞞著我么? 莫知難沉默一會,忽然嘆了一口氣:“聽說你要與圣尊結為道侶?” “對……” “本不想同你說,但你我都是妖族,我也不想瞞你?!蹦请p紅眸,緩緩落在了江潭落的身上。 被對方這么看著,江潭落指尖一顫,他忍不住后退半步:“您想說什么?” 哪怕已經接受了一切,可這個時候,江潭落仍不由恐懼。 直覺告訴他——莫知難一會要說的話,恐怕不是自己想聽到的,且這件事與郁照塵有關…… 他害怕真相,更怕欺騙。 “你既然已經知道,九貪劍本是妖域之物,它并不適合郁照塵用。且現在那把劍,已與廢鐵無異。那么你就一點也不好奇,郁照塵為什么要將這樣一把廢劍留在自己的身邊嗎?”莫知難的語氣,竟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感覺。 江潭落怎么能不好奇? 上一刻江潭落還在想,自己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可聽到莫知難的話,他竟本能地產生了退意……這一切,真的要如此殘忍嗎? 莫知難停在了這里,他看到眼前的鮫人低下了頭,纖瘦的身體正微微顫抖——江潭落在害怕。 “算了……”莫知難向來不是一個有憐憫之心的人,可看到鮫人這樣子,他竟然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有一點殘忍? “不?!苯堵浣K于抬起了頭。 他努力朝莫知難笑了一下:“圣君,話別說一半?!?/br> 莫知難看到,江潭落雖然在笑,但修整平齊的指甲,卻已深深嵌入了手心的軟rou中。 “哪怕您今天不說,未來我也會自己去查?!?/br> “好吧……”莫知難嘆氣道,“‘九貪’是妖域兩大兇劍之一,另一大兇劍名叫‘無嗔’?!?/br> 江潭落一邊靜靜地聽著,一邊咬緊了牙。 他朝莫知難點了點頭,下一息,那最后的判詞終于傳到了他的耳邊—— 莫知難說:“這兩把劍,本是一對?!?/br> 江潭落面無表情地站在這里,就像是丟了魂一般。 草! 臥槽!臥槽!系統也瘋了,郁照塵有喜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