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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峻挑眉:“憑什么?” 周清河深吸口氣:“讓我緩緩,讓我緩緩?!?/br> 怎么說自己也是打遍周邊無敵手的老男人,怎么連只喪尸都打不過?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但, 柳峻顯然并沒有聽進去周清河的話, 在周清河窒息的目光下, 柳峻將兵推進, 一口吃掉了綠色的將軍。 周清河:“…” “尊老愛幼, 尊老愛幼, 年輕人知道嗎!” 柳峻淡淡開口:“象棋里不講老幼,只講棋藝?!?/br> 周清河捏著手里的破象棋,久違的熱血戰意從他血管里迸發,他推推眼鏡,對柳峻說:“再戰!” “再戰!” “再戰!” 兩人大戰了五回合,哪怕柳峻讓了周清河一炮一車,周清河還是被將了軍。 周清河咬牙切齒:“年紀輕輕,技術這么高,跟誰學的?” 柳峻抬眼,看了眼正在重新布置棋局的周清河,他說:“多看點書?!?/br> 周清河手下動作一頓:“…”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绷难韵轮馐撬煌媪?,他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 聞言,周清河聳了聳背,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將軍變成了遲暮老人,他收拾棋盤,沒有看正在起身的柳峻。 等柳峻走了幾步后,身后才傳來周清河底氣不足的聲音:“渝北說不讓你出門?!?/br> 柳峻腳步一頓,回過頭,他戴上墨鏡,回道:“我知道,我只在附近,不走遠?!?/br> “你保證?” 柳峻點頭:“我保證,我從不說謊?!?/br> 看著柳峻離開的背影,周清河認命地收拾象棋,手里的象棋不少已經裂開了紋痕,就像時光刻在周清河身上的皺紋。 這象棋和他一樣都是有年頭的老東西了,不知道他和這老木頭疙瘩誰能活得更久一點,能活著看到這個世界的光明。 * 大型貨倉外,柳峻為了見到簡黎早已經踩好了附近的點,偷瞞著周清河在附近溜達了會,摸清了附近的情況。 這里靠近沿海,先前應該是搞貨運的地方,那些曾經能吊起千斤重物的“鋼鐵巨獸”早已成了銹跡斑斑的陳年尸骨,一言不發地注視著平靜的海面。 在早晨甚至可以聞到一股大海特有的味道,尤其是在起霧的天氣,那股味道會變得更加明顯。 但是,在晚上大海會和夜色融為一體,孤單寂寥一眼忘不見邊。 “你好,簡記者?!?/br> 柳峻走到欄桿前,簡黎回過頭來對柳峻報以微笑:“柳先生,晚上好?!?/br> “柳先生覺得大海里有什么?” 柳峻搞不明白簡黎這話什么意思,此時他倒像個詩人。 等了片刻,簡黎沒有得到答案,他又對柳峻笑笑:“一切,大海里有一切?!?/br> 柳峻:“所以你才捕魚嗎?” 簡黎一愣:“那倒不是,在末世初期,乃至如今,我從來沒見過任何一只變異的魚類,其他變異動物倒是聽說過不少?!?/br> 他曾經采訪過許多上過一線的軍人,他們大多說喪尸化的動物在速度和力量得到了大幅度增量,而沒有任何一只像普通喪尸那般羸弱。 這問題柳峻其實知道答案,是因為所有的喪尸都討厭魚類,它們身體滑膩膩血液內臟又少,大多還帶著魚刺,吃的不過癮還容易受傷,是個極其賠本的買賣。 但柳峻沒有說,他沒興趣聽簡黎這種問題,直奔主題:“交易,做不做?” 簡黎看到柳峻挑起的眉頭,雖然不明白柳峻為什么晚上也要戴墨鏡,但他正是為了這個交易而來。 那個殘疾軍人送來的紙條上寫了兩個字:貨物。 “貨物”這個稱謂從來沒有出現在任何一篇報道上,而簡黎也是潛入某次拍賣會才得知道這個稱謂,又恰巧是在穹頂發生了火災的節點,他收到柳峻的紙條。 柳峻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簡黎沒想到柳峻知道得這么多,甚至還被當成貨物拍賣了。 聽完柳峻的話,簡黎看柳峻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他偏頭看著柳峻,柳峻的視線似乎沉在大海里:“你告訴我怎么多,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 柳峻看著海面慢慢升騰起的霧氣,轉過身來,直視簡黎:“很多?!?/br> 一時之間海邊只有兩個一問一答的聲音,通過簡黎的話,柳峻大概對什么叫做貨物,什么叫做貨倉,什么叫做人口生意有了大致的了解。 本就該消失在舊時代的東西,在末世的加持上變本加厲將人類的欲、望放大化,借以滿足私欲。 簡黎敘述的聲音漸漸顫抖,他說:“被稱為貨物的人,大多是一些從小開始被’飼養’……” 被關起來和黑暗為伍,一旦走上了拍賣臺,迎接他們的將是暴露在光明下的另一種黑暗。 柳峻默默聽完簡黎的含有怒氣的控訴,緩緩垂下頭,心里沒有什么波動,但看來現在的人類社會還沒有喪尸社會、和諧,起碼哪里沒有人性的陰暗面。 “陳老板?!绷蚱瞥聊?,“我不知道他具體叫什么名字,他是幕后黑手,包括蘇葉晚?!?/br> 柳峻的話證實了簡黎追查了兩年來的猜想,但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無異于蜉蝣撼大樹,好在現在的簡黎不再是一個人,他在要塞里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田薇薇和很多其他不滿要塞現狀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