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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丟人?!碧K嫚眼眸低垂,有氣無力地嘲笑蹲在地上的孔桉鳶,“成了喪尸還是一樣愛哭,你這又是哭給誰看?” 蘇嫚的話讓孔桉鳶哭得歇斯底里,臉上的妝暈成一團,黑色眼線把它的眼角勾勒得似是掉色的煤炭。 柳峻把謝渝北扯到自己身后,又站到孔桉鳶面前,擋住孔桉鳶的丑態。 “蘇小姐,也不必這樣挖苦人?!?/br> 蘇嫚雖然生著病,但周身凌厲的氣質不減,依舊咄咄逼人,一頭生病的獅子也是獅子。 回答柳峻的是蘇嫚突如其來的襲擊,一塊不知道何時被蘇嫚藏在床下的碎玻璃直沖沖向柳峻扔來,瞄準的正是柳峻的臉。 令柳峻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在柳峻身側的謝渝北猛然擋在自己面前,讓柳峻原本平靜的心突然提起來。 他一把揪住謝渝北的后頸,就要把謝渝北扯開,可惜晚了一步。 那塊不規則的碎玻璃劃破了謝渝北的下巴,掉落在地裂成更小的玻璃塊。 “你…” 柳峻想罵又罵不出,干脆直接伸手擺弄謝渝北的下顎。 一道四五厘米長的血口從下顎劃到喉嚨,細密的血珠隨著謝渝北喉結的滾動微微滲出,血口處還帶著細小的碎玻璃。 捏自己下巴的力氣很大,謝渝北剛要說有點疼,只聽柳峻低聲吐出了一個字。 謝渝北一怔,他好像聽到柳峻罵人了,奇怪的是謝渝北覺得柳峻罵人的聲音莫名的好聽… 柳峻哪里知道謝渝北那點小心思,他的手從下顎滑到謝渝北的衣領,揪著謝渝北的領子就要離開臥室,臨走甩給了孔桉鳶一個微含怒氣的眼神:“管好她,再有下次,我親自把她扔進喪尸堆?!?/br> 兩個女人的爛攤子讓兩個女人自己收拾。 * “多管閑事?!绷描囎尤〕鰝谔幍募毿〔A?,又從取出沁在消毒酒精里的棉花,皺著眉頭擦拭謝渝北的傷口。 以柳峻的反應速度躲開蘇嫚的攻擊綽綽有余,哪里能想到謝渝北這人會擋在自己前面,讓柳峻渾身不自在。 冰涼的酒精在謝渝北的皮膚上擦拭,鼻翼下略顯刺鼻的酒精味讓謝渝北腦子渾渾噩噩,他不是這么意志不堅定的人。 柳峻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似乎化解了酒精擦拭傷口的疼痛,謝渝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享受治療的過程,下意識開口:“還好,你沒有受傷?!?/br> 柳峻擦拭的動作一頓,猛地使勁:“閉嘴,別說話?!?/br> 謝渝北疼得扯扯嘴角,眉眼卻是帶著笑意:他好兇,肯定不招人喜歡。 “我的…” 柳峻:“給我把嘴閉上?!?/br> 謝渝北:“…” 好在傷口不深,稍微劃破了點皮、rou,只是流出的血比較嚇人。 柳峻微微低頭給傷口做收尾工作,確認纏好脖子上的紗布后才抬頭,正好撞進謝渝北黝黑的眼眸里。 謝渝北的眼眸太過純粹,不摻雜任何雜質,看得柳峻脊背發涼,總覺得謝渝北這人在謀劃這什么。 要知道謝渝北在巢養傷期間,縱使不惹事不找茬,他的眼底深處還是藏著戒備和警惕,而如今的眼神更像是把柳峻劃入了無害的范疇,甚至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 否則,謝渝北怎么會主動為自己擋下攻擊。 柳峻別扭地移開眼神,不再猜測謝渝北救自己的意圖,又從藥柜里取了幾種藥,遞給謝渝北,試圖和謝渝北劃清界限:“下次如果再有人或者什么東西襲擊我,你能離我多遠就多遠,別自作多情擋在我面前?!?/br> “我不喜歡欠人情,也不喜歡被人保護?!?/br> 謝渝北摸摸下巴處的紗布,嘴角微抿不說話,眼神落在灰色地板上,默默聽柳峻講話。 柳峻捏捏鼻梁,對謝渝北的沉默十分不滿:“你剛才不是話挺多的?現在怎么不說話?” 聞言,謝渝北緩緩抬頭,眼神直勾勾看著柳峻,本就白皙的皮膚在冷光的照射下泛著瓷釉般細膩的光澤。 “我不想你受傷,我想你活著?!?/br> 柳峻一怔,搞不明白謝渝北到底在說什么,他只覺得謝渝北的眼神里藏著執拗和柳峻看不懂的東西,那東西讓柳峻慌了陣腳,他更不喜歡未知的東西:“你再說一遍?!” 謝渝北繃住嘴,任憑柳峻再怎么恐嚇威脅再怎么跳腳,謝渝北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我改變主意了?!绷撘庾R里把謝渝北劃分到未知威脅的范圍,他不喜歡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我只收留你半個月,半個月后,你要是敢再來,我親自擰下你的頭?!?/br> 聽完柳峻的狠話,謝渝北想開口,又抿抿嘴唇,臉上的肌rou微微上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氣得柳峻踢了謝渝北小腿一腳,憤恨離去,怎么就不聽話呢? 謝渝北慢慢撫摸自己的傷口,只覺得柳峻生氣的模樣比平時冷冰冰的狀態好多了,起碼給了謝渝北希望,讓謝渝北多了一個可行的計劃。 謝渝北收斂起嘴角的笑意,他是個務實的人,在確認自己對柳峻心動的那一刻,他規劃了許多討柳峻歡心的計劃。 但,橫在他和柳峻之前的不只是柳峻的心意,更大的挑戰還在后面,而那是他和柳峻必然都要克服的。 * 當晚,柳峻剛洗完澡出來,正背靠著床看書,臥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