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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金塊的金毛嚶嚶往柳峻身邊沖,伸出自己的前爪就要去扒拉柳峻,被柳峻狠狠瞪了一眼,背影落寞的蹲在角落,可憐巴巴看著柳峻。 “至于你…”柳峻起身,捏捏鼻梁骨:“傷好了也快滾?!?/br> 以陸九衡對臉皮的執著程度,只有送走謝渝北這事才能塵埃落定,否則等待謝渝北的只有死亡的結局。 柳峻警告過謝渝北只能在四樓活動,這次的事是他理虧,搞黃了柳峻的計劃。 謝渝北輕咬下唇,離開的柳峻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他此刻仿佛面對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半句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 之后那群先前保護謝渝北的喪尸們臉戴口罩,手拿掃把開始打掃殘局,而謝渝北乖巧地走回四樓,進入十二號大棚基地。 * 當晚一場鋪天蓋地的雪籠罩了鹿城,柳峻直挺挺躺在被窩里,身上壓著四五層棉被,房間里的小太陽們全部開啟,他還是冷得打顫。 金塊扒拉柳峻的被子口,嚶嚶叫著,它的主人一向喜歡抱著它過冬,繼續鍥而不舍地折騰柳峻。 已經快凍成冰塊的柳峻深吸一口氣,認命地打開一個缺口,讓金毛鉆了進來。 暖烘烘的感覺讓柳峻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眉頭卻始終緊鎖,睡得極不安穩。 第二天,飛揚了一晚的大雪終于停了,柳峻從高處往下瞧,門前的大雪已經被喪尸小弟們掃出一條大路,柳峻給金毛穿上白色外套,套上紅格子兜兜。 往里面塞了一個裝著玫瑰花瓣的透明玻璃瓶、兩瓶藥、幾本童話書、和一些小零嘴。 “去吧,注意安全?!?/br> 身穿保暖服的金塊興奮地汪了一聲,直接沖了出去,和門外的謝渝北撞了個正著,兜兜里的東西不慎掉出來幾樣。 謝渝北彎腰撿起地上的巧克力和藥瓶,瞳孔瞬間放大,青藍色的瓶身上印著的幾行白字:吉西他濱。 一種常見的癌癥特效藥。 疾病并沒有偏愛人類,即使是喪尸橫行的世界,依舊會纏繞上某個“幸運兒”,加速消耗他所剩無幾的壽命。 謝渝北把東西裝到金塊的兜兜里,站到柳峻面前。 柳峻開口嗆人:“怎么?要走了嗎?” 謝渝北轉移話題,掏出一個小型的箱子,里面是破土而出的玫瑰苗,柳峻臉色這才微微好轉,語氣微微收斂:“除了種地還有別的才藝嗎?” 才藝?竟然稱種地為才藝? “什么都會一點…”謝渝北悄悄觀察柳峻的神色,他對面的柳峻把自己裹成一個縮脖子的鴕鳥,只露了一張臉在外面。 “還是全能???”柳峻思考了一下巢的崗位空缺,似乎哪里都不缺人,又哪里都缺人。 柳峻此時肚子還是壓著星點怒火,并不特別想見到謝渝北,他快速打發謝渝北:“你隨便轉轉吧,這次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四樓,這周直接離開巢?!?/br> “好?!敝x渝北關門的瞬間看到柳峻身子一抖,怎么會有喪尸怕冷呢? 柳峻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摸摸嫩綠的苗苗,把玫瑰苗一同揣進懷里,同被而眠。 許是雪大路滑的原因,等柳峻醒來時,天色已大暗,而金塊還沒有回來。 柳峻拖拖拉拉從被子里出來,給自己套上厚重的大衣,開始無所事事的巡查巢。 而一向安靜的四樓養雞大棚傳出陣陣不堪入耳的笑聲,柳峻最討厭喪尸們消極怠工,攥攥手心,悄無聲息推開十號大棚的門。 只見一群喪尸團團圍住謝渝北,謝渝北手里拿著一本書:《母雞下蛋合集》。 滔滔不絕地沖在場的喪尸傳授知識。 “母雞抗寒性差,對于小雞仔要做好保暖措施……” 柳峻摸不透謝渝北了,這人和他以往撿到的人都不相同。 人類和喪尸作為站在對立面的死敵,柳峻撿回來的人都會反抗一陣,輕則絕食重則逃跑,沒有人像謝渝北這樣絲毫不見害怕,甚至像個傳道受業的老師向喪尸們普及養雞知識…… 有好學的喪尸直接低吼著提問題。 謝渝北:“?” “它問,為什么它們養的雞不下蛋?!绷捯婚_口,喪尸群安靜下來,齊刷刷給柳峻讓開一條路。 謝渝北看了一眼細網鐵絲籠里油光發亮的雞,碩大紅艷的機關摸摸鼻頭:“也許,因為它是公、雞?” 柳峻反問:“不都是雞嗎?” 喪尸們也跟著附和柳峻的問題。 之后,謝渝北直接給包括柳峻在場的喪尸們生動地上了一課,以至于喪尸們看籠子里胖乎乎的公雞硬生生多出幾分怨恨,真對不起它們把公雞當小公主養。 而柳峻看謝渝北的眼神也變得不再冷颼颼,更多時候謝渝北覺得柳峻看他的眼神更像是在表達: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本老大不知道的霸道眼神。 這邊課講得熱熱鬧鬧,外面的金塊可勁扒門,喉嚨里低低嗚咽,迫切地想回到柳峻身邊,擠進十號養雞大棚里,汪地一聲把課程打斷,那架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柳峻明顯捕捉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是人血的甘甜,只見趴在他腿邊的金毛后腿離地,整個下半截腿染上紅色。 喪尸群被血腥味勾引的蠢蠢欲動,手腳和身體不自覺地開始活動,克制著想要殺戮的沖動。 柳峻抱起金塊,瞥了一眼謝渝北:“和我一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