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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小娃娃竟然動起來,眼睛突然緊閉,張大嘴巴哭起來,原本張著的五根小胖指頭攥成小拳頭,雖然沒有聲音,但耳邊仿佛已經響起嬰兒的啼哭。 影千肆握了握拳頭,怕這個突然動起來的小娃娃掉下去,同時向陸云承投去疑惑的目光。 陸云承目光中有一絲得意,“這才是木雕的獨特之處,我在每個木雕下面刻了一個小靈陣,只要將木雕拿在手里,它受熱便能動起來?!?/br> “原來如此,謝謝主人的禮物,屬下太喜歡了?!?/br> 影千肆嘴角露出明顯的笑容,他看著手中哇哇大哭的小嬰兒,這么小的記憶他早就忘記了,原來自己哭起來竟是這個樣子嗎? 影千肆將后面的木雕一一拿起,第二個是穿著肚兜的娃娃,因為他的小胖肚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所以影千肆是捏著肚子拿起來的。 等放到手上時,小木雕受熱動起來,他抖了抖肩膀,仿佛在拒絕別人的攙扶,也像是在埋怨剛才影千肆捏他的肚子,然后抿著小嘴謹慎地往前走了兩步。 第三個是流落街頭的小乞丐,他手中拿著一個銀白色錢袋,朝著前方揮手,黑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送別什么人。 第四個是剛進影殿的小影衛,動起來的動作是面容嚴肅地扎了個馬步,姿勢不太標準,表情非常倔強。 第五個木雕小人的穿著應該已經成為主人的貼身影衛,影千肆將他拿到手中,好一會兒沒有反應。 影千肆都想問一下主人了,結果發現這小人兒有動作了,動作就是眨了一下眼睛。 …… 陸云承看到影衛略感無言的表情,心情大好地笑出聲,“誰讓千肆做影衛時總是面目表情的,哈哈哈以后千肆要多笑笑?!?/br> 影千肆聞言,眼中也滿是笑意,只是表情故作嚴肅,仿佛回到當年剛做影衛時的樣子:“遵命,主人?!?/br> 小影衛還學會逗他了,陸云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影千肆腰上撓了一下,這是千肆的敏感地帶,他頓時笑著彎腰,故意裝出來的嚴肅表情瞬間破功。 最后一個是紅衣木雕,陸云承在上面疊加了好幾個靈陣,受熱動起來后,紅衣小人先是站起來,嘴巴張動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隨后在面對著圓凳跪下。 此時圓凳上浮現出一個靈氣凝聚而成的紅色人影,正是陸云承,他手里拿著一個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后,似乎沒有在意腳下的人說了些什么,而是一把將影衛拉到靈氣凝聚成的床上,大紅色床簾放下,將里面的畫面遮蓋。 又過了一會兒,陸云承和床都消失不見,一陣白霧后,木雕小人恢復端坐在板凳上的樣子。 影千肆看得面色發紅,急忙將木雕放進盒子,因為木雕只要持續受熱,便會一直重復主人設下的動作。 剛才那洞房花燭的畫面,看一遍便足夠讓人面紅心跳。 陸云承親親陸云承微燙的臉頰,“當時新婚之夜,我竟然喝完酒就睡著了,留千肆一個人徹夜守床,太遺憾了,剛才那一幕才是應該有的畫面,千肆,喜歡嗎?” 影千肆仍然保持著主人問話必答的習慣,最后一個木雕雖然令他看得面紅耳赤,但絕對不是不喜歡。 那便是喜歡了,影千肆點點頭,說出讓陸云承滿意的回答,“屬下喜歡?!?/br> 陸云承頓時眸光加深,他喜歡影衛對自己的坦誠,“走,主人帶你去彌補新婚之夜的遺憾?!?/br> 影千肆隨著陸云承走進屋,本想回頭把木盒拿上,但急著享受春宵一刻的陸云承按住他的手,“先放在那兒,正事要緊?!?/br> 日頭開始西下,但現在的時辰正兒八經屬于白天的范疇,與主人在一起的這幾年,影千肆已經接受主人隨時可能的白日宣·yin。 白天和晚上又有什么關系,只要主人高興就好。 陸云承揮手,屋門關閉,窗簾自動落下,陽光的余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一片春光旖旎。 院子外面,兩個人影輕手輕腳地走過來。 凌靈問:“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陸榮軒將耳朵貼在墻上:“很安靜,不像是在吵架,進去看看?” 凌靈點點頭,兩人將身子藏在墻后面,探出腦袋看向院子。 里面一個人都沒有,或許是進屋了,凌靈邁出腿,招呼陸榮軒跟上。 他們也聽說了瑜洲城的傳聞,自家兒子多么優秀他們自己清楚得很,偶爾有瘋狂的愛慕者也是常事。 但這次不一樣的是,他們聽說影千肆去瑜洲了,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陸榮軒怒道,怎么回事,小小影衛竟敢懷疑自己兒子不成! 本想叫兒子過來告影衛一狀,結果得知兒子一大早就去瑜洲了,目的地好像正是扶桑閣。 這下可壞了,兒子不會真在扶桑閣養了個紅顏知己吧,要是被影千肆捉jian在床啥的可就難看了。 下午見兩人面色還算平靜地回來,陸榮軒和凌靈松了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過來看看情況。 凌靈的目光落在石桌上的木盒上,她走過去看,陸榮軒則是輕手輕腳地靠在窗邊。 屋內的木床咯吱響,還有某人壓抑的低喘。 好家伙,他們老兩口白擔心半天,人家夫夫兩個早就跟沒事人兒一樣,坐著某項明明造不了孩子卻絲毫停不下來的運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