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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千肆點點頭,他也察覺到屋頂潛藏的身影了,內力似乎不錯,隱匿手段極強,普通武者根本察覺不到他的氣息。 影千肆重拾做影衛的老本行,消失在房間的某處陰影里。 陸云承起身做到床上,有床頂的遮擋,即使屋頂的人掀開瓦蓋也只能看到他的衣裙,看不到上半身。 采花賊在屋頂停頓好一會兒,才慢慢打開瓦蓋,將一根煙管從瓦蓋的空隙中伸進來,隨后,一股nongnong的白煙被吹進屋子。 陸云承輕嗅,還以為是什么厲害的迷藥,其實就是黑市里流通最普遍的那種,價格不高,專門應對毫無武功的普通人。 而且迷藥的效果不是很強,只會讓人處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普通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嚇得腿腳酥軟,全身無力,剛好可以有意識地承受采花賊輕薄,卻沒有力氣掙扎呼救。 陸云承和影千肆默默閉住呼吸,媚娘則是驚訝地看著屋頂的白煙,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便軟軟地躺在地上。 陸云承見狀,也斜躺在床鋪上假裝昏迷,松松掛起的紅色床簾將他的臉遮在陰影里。 為了確保屋里的人已經被迷暈,采花賊又等了一會兒才從側面的窗戶跳進來。 采花賊將頭上的斗篷帽子摘下來,帽子下面的臉上卻戴著一張做工粗糙的□□,粗糙到五官幾乎是模糊的,看著仿佛是只完成了一半的泥塑。 他看著倒在床上的陸云承,嘴角發出“桀桀”的笑聲,“老夫閱女無數,新娘是男是女你當老夫看不出嗎?” 說著,采花賊往前走了兩步,露骨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陸云承的身體,似乎要把他吃緊肚子里,“美人在骨不在皮,今天的男新娘可比老夫之前的獵物美味多了?!?/br> 隱藏在暗處的影千肆聞言,心中大驚,原來采花賊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現在還敢闖進來,說明他留有后手。 采花賊離主人越來越近,主人卻沒有動手的意思。 影千肆想要現身阻止,但當他運轉內力時,卻驚訝地發現,他的內力消失了。 也不能說是消失,而且丹田處的力量與他完全斷開了聯系,無論自己如何調動都毫無反應,這比金針封xue還要可怕。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內力,便完全沒有強行運轉力量,從而沖破禁制的可能。 主人的情況應該也是一樣的! 采花賊此時已經走到陸云承的床前,垂涎已久的目光來回逡巡著,他顫巍巍地伸出右手,似乎面對一個期待已久的禮物,想要打開又有點舍不得的樣子。 影千肆發現采花賊的手面竟然長滿皺紋,難怪他一直自稱老夫,本以為采花賊是青壯男子,沒想到是個老yin·賊。 就在影千肆準備出手時,他看到主人垂在床邊的手輕輕動了一下,示意他先不要動手。 采花賊應該正咧嘴笑著,嘴角的肌rou帶動那張面目不清的假皮面皮,顯得可怕又猙獰。 他“嘿嘿”地發出聲音,終于忍不住,直接彎腰撲到陸云承身上。 原本躺著的陸云承頓時睜開眼睛,卻沒想到入目是這樣一張難以描述的臉,好丑! 陸云承迅速從震驚中恢復,他張開胳膊,仿佛迎接采花賊一樣,將他禁錮在懷里,手中的匕首精準地朝采花賊的后心刺去。 從采花賊進來時,陸云承便聞道那股熟悉的腐爛氣味,采花賊越靠近他,那氣味便越明顯,腐爛氣味后面的寒冰氣息也逐漸顯露。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是想要活捉采花賊的,但現在不知何時被采花賊下藥,內力不受控制,便只能期望自己能夠將采花賊一擊斃命,否則他與影千肆都將陷入危險中。 采花賊雖然放松了警惕,但畢竟武功高強,他迅速側轉身體,陸云承的匕首偏離心臟位置,刺在了他的肩膀上。 采花賊被激怒,他捂著肩膀低吼一聲,目光兇狠地瞪著陸云承,伸手去掐陸云承的脖子。 陸云承用手臂隔開,同時一腳踢在采花賊的小腹上,沒有內力的加持,陸云承只能利用招式與采花賊對抗。 但采花賊已經從極度的憤怒中清醒過來,他向后移動,避開陸云承的攻擊,同時揮舞雙臂,極快地使出一掌,朝陸云承的胸膛打去。 陸云承躲閃不及,只能伸出雙臂抵擋,在采花賊內力的沖擊下被打到床后面的墻壁上。 “主人!” 影千肆抽出腰側的匕首,腳步飛快地朝采花賊刺去,即使沒了內力,他的近身搏斗仍然非常強悍。 這都是在影殿慘烈的訓練中一天天練成的,為的就是將來有一天內力被封后仍能保護主人。 影千肆出手全是殺招,鋒利的匕首幾乎劃破采花賊的頸側血管。 采花賊徹底被激怒,不再理會床上的陸云承,看著面目緊繃、狠狠盯著他的影千肆,發出兩聲“桀桀”的笑聲,猩紅的舌頭在嘴角舔了一下,“兩個極品,老夫今日不虧,哈哈哈不虧!” 影千肆目光凜冽,默不作聲地再次出手,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采花賊傷到主人。 面對采花賊的攻擊,他除了避開要害之外幾乎不進行防御,沒過多久,影千肆已經挨了好幾掌,采花賊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陸云承見狀,朝影千肆喊道,“千肆!”聲音中帶著怒意。 他伸手粗魯地將身上繁復的新娘服飾扯下來,喜服之下不是大紅色中衣,而是一套黑色短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