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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兩人回房間換衣服,影千肆只需要換外套,所以很快就換好了,他走近陸云承想幫他更衣。 卻被陸云承勾住腰帶在耳邊輕聲道:“換好了就再檢查一下,看看腰帶還會不會勾女人的衣服?!?/br> 主人竟然又提起這茬,影千肆紅著臉后退一步,雙手聽話地將腰帶再次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陸云承調戲完影衛,心滿意足地拿著紅木盒走到屏風后面。 影千肆隔著屏風看到陸云承正在換衣服的修長身影,確定主人不會立刻出來,他輕輕走到房間的角落,食指與中指并攏,抬手朝自己身上的幾處大xue用力擊下。 內力終于被完全釋放,影千肆悄悄地長舒一口氣,催動內力在全身經脈運轉幾個小周天,胸口處的悶痛頓時減輕不少。 今天的訓練是有效果的,他已經能穿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了,要不是媚娘突然出現引來了更多的人,他完全可以毫無異樣地走回客棧。 這樣的訓練以后還要多進行幾次,影千肆預想著自己的怪病完全被治好的樣子,到時候便可以與主人走遍大江南北,主人再也不需要陪他另尋他路了。 不一會兒,陸云承換好衣服,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深如幽潭的眸子對上影千肆帶笑的眼睛,面色卻帶著幾分嚴肅。 “主人,你怎么了,是衣服不合身嗎?”影千肆走過來問道。 他敏銳地察覺到主人的不對勁,剛才明明是面帶笑意的,怎么轉眼間就有些慍怒。 陸云承沒有說話,而是一把抓起影千肆的手腕,兩指搭在影千肆的脈門。 這是讓習武之人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動作,因為把脈的對象是主人,影千肆只是下意識地緊了緊身子,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影千肆的經脈毫無異常,但陸云承細細探查后發現,影千肆的幾處大xue有被外力封住,又被內力沖擊的跡象,現在的內力看似平和,但實際上是躁動剛剛停止。 影千肆垂著眸子任由陸云承探查,身體被外來的內力突然侵入的感覺并不好受,但他更害怕主人再次生他的氣。 在雅間與主人用餐時,影千肆一直沒有機會解開封印,內力被封鎖對一個影衛來說是極為危險的事,意味著如果主人遇到危險,他無法第一時間出手。 于是影千肆趁著陸云承換衣服,急忙解開對內力的封鎖,可陸云承的感知是何等敏銳,他一直留出一部分精力在影千肆身上,是以影千肆伸手擊打自己的xue位時,他便察覺到了。 如今感應到影千肆的身體狀況,再結合午飯前影千肆在街道上的表現,陸云承立刻便明白他做了什么。 通過強行封鎖內力來與體內的殺意做對抗,稍有不慎,影千肆的身體就會成為自相殘殺的戰場。 當時讓影千肆起身的時候,他微皺的眉頭不僅來自膝蓋的疼痛,恐怕更是胸腔中內力沖撞的痛楚,隱忍了這么長時間,恐怕已經有了輕微的內傷。 “很好,影千肆,上午用敬稱,下午把地面跪得咚咚響,現在還敢瞞著我封鎖內力?!?/br> 陸云承抓著影千肆的手腕,將他帶到房屋中間的床榻上, 見影衛還有些掙扎,陸云承厲聲道:“坐好?!?/br> 影千肆頓時坐直身體,陸云承則坐在影千肆身后,將自己的內力調整成最柔和的狀態,慢慢輸入影千肆體內,幫他溫潤受損的xue位。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影千肆的傷勢好轉,內力恢復到正常狀態。 “謝主人為屬下療傷?!庇扒料蚝髠阮^,對陸云承感謝道。 陸云承卻不領情,他拍拍影千肆勁瘦的后背,兩扇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在手掌下觸感分明。 陸云承的氣還沒消,他咬著牙在影千肆身后恐嚇,“千肆,新罰舊罰一起算,你在這兒等著,等我回來好好收拾你?!?/br> 聽到主人要罰自己,影千肆反而松了一口氣,只要主人沒有放棄他,即使是懲罰,對他來說也甘之如飴。 “是,主人?!庇扒凉怨源饝?。 陸云承沒有再說什么,轉身走出廂房,沒有理會小二熱情的問候,幾步間離開客棧,不知去了何處。 影千肆站在門口,目光追隨陸云承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街角。 他希望主人今晚能狠狠地懲罰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抵過內心的愧疚,自己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差,即使知道主人心悅自己,這也并不是可以逃脫懲罰的理由。 陸云承回來時接近傍晚,他隨便點了幾份飯菜作為兩人今晚的食物,同時讓小二準備好一桶熱水。 影千肆惦記著晚上的懲罰,沒吃多少東西,陸云承也不餓,于是小二進來整理桌子時,三菜一湯幾乎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陸云承等小二出去,將房門從里面鎖上,回過頭來看到影千肆坐在椅子上,傍晚的紅霞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發絲與睫毛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邊,他的目光向下垂著,乖順地迎接自己承諾他的懲罰。 陸云承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年前在竹林時瘋狂的畫面,當時他不知輕重,白白浪費了兩人的第一次,今晚,他要好好補回來。 陸云承將下午外出采買的東西拿過來,坐到影千肆身邊,目光勾人地看著影千肆,“知道主人今晚要如何罰你嗎?” “屬下不知?!庇扒量聪蜿懺瞥?,老老實實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