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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是反賊!”趙承輝吼道,“只要你們楊家人出手,為我趙氏王朝延續國運,那些反賊根本不可能打敗朕的軍隊!” “要我楊家幫忙逆天改命延續國運,那也要看你趙氏王朝受不受得起!”楊紀清漠然抬手,占天玦中一黑一白兩條鯉魚,朝著趙承輝激射而出,“在世不修德,玄術不改命!” 白色的鯉魚帶著細線困住趙承輝,黑色的鯉魚驟然刺穿對方眉心。 趙承輝的身體晃了晃,隨即化作一張燃燒的紙符。 這趙承輝也是假的? 難怪對方站在離他那么遠的地方,又在陰煞之氣最濃烈的位置,想來是有意借此擾亂他的辨識。 楊紀清剛一愣神,就見宮殿內的拘魂陣幾乎在同一瞬間被破,數不盡的怨魂哀嚎著,如同潮水一般朝他涌來。 楊紀清飛快地扯回黑白鯉魚,以白鯉魚護身,黑鯉魚驅魂,暫時頂住了潮水般洶涌的怨鬼。 這個聚集怨煞之氣的地宮,原是用來蘊養趙承輝的遺體的?,F在趙承輝真正的遺體不在這里,應該是已經結束了蘊養階段,在他抵達這里之前,先一步離開了。留下這個已經沒用的地方,便順道被對方拿來布置陷阱了。 但是,趙承輝此人偏執傲慢,認定他們楊家人有罪,誓要滅盡他楊家血脈,剛才趙承輝的紙人還跟他細數了楊家罪狀,那情緒反應就跟真人差不多。那么,很有可能,趙承輝雖然離開了這地宮,人卻依舊藏在這佛窟的某處,親自cao縱著自己的紙人。 看著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大群怨鬼,楊紀清不禁皺緊了眉頭。 要騰出手找趙承輝,就必須先擺脫這群怨鬼的圍攻。但是,術業有專攻,他主修的是占卜,就在玄術上再多才多藝,這數量,單憑他一人,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全部搞定。這種情況下,再要分神去找藏在佛窟內的趙承輝,他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死在怨鬼的圍攻中,反倒如了趙承輝的意了。 楊紀清正苦惱著,就聽到身旁傳來一聲熟悉的驚呼。幾乎同一瞬間,快要將他淹沒的怨鬼齊齊后撤,他的周遭霎時間騰出了一大片空地。 “我去!這里的怨鬼比我們剛才遇到的還要多!” “方夏?”楊紀清扭頭看去,看到來的不止有方夏,還有符堇,那些怨鬼顯然是被符堇這只厲鬼嚇得后撤的,“你們沒走散?” “走散了??!但我和符堇之間有契約,他很快就找到我了——”方夏突然一頓,扭頭看向符堇,指著楊紀清問道,“這個楊紀清是真的還是假的?” 楊紀清:“……” 符堇:“是真的?!?/br> 方夏:“太好了,終于不是假貨了,我打假打得快累死了!” 楊紀清盯著方夏看了片刻,看得符堇都皺起了眉頭,才朝著對方粲然一笑,“方夏,據說耿家御鬼術天下無雙,我能有幸瞻仰一回嗎?” 方夏雙手插兜,斜眼看向楊紀清,“你就不能老實說,想請我搭把手嗎?” 楊紀清反問,“我要是老實說,你收酬勞嗎?” 方夏點頭,“當然要收!” 楊紀清:“我家境貧寒,所以我就是想瞻仰一番耿家御鬼術?!?/br> “放心,我不跟你要,我到時跟任家要去?!狈较恼f著,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銅錢,檢查了一遍又全部塞回了口袋,“我帶出來的這把銅錢,里面怨鬼都已經擠成沙丁魚罐頭了,一只也塞不進去了,只能直接控了——” 方夏扭了扭脖子,簡單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后上前一步,雙手飛快結印。 印成,原本忌憚符堇威懾,但依舊圍著他們蠢蠢欲動的怨鬼群,旋即驟然一寂,很快由躁動轉為乖順。 “耿家御鬼術,果然名不虛傳?!睏罴o清一邊毫不吝嗇地奉上吹捧,一邊用占天玦,化出數不清的斷了尾巴線的黑白小鯉魚,讓它們往佛窟其他地方四散出去,“你能控制住它們多久?” “沒有干擾,控制住一兩小時不成問題?!狈较恼f完,看著四散出去的小鯉魚問道,“你要做什么?” “找人,找設下這個陷阱引我前來的仇人?!睏罴o清眼神逐漸迷離。 斷了尾巴上的線,完全脫離占天玦的鯉魚會失去殺傷力,但在卻能在占卜和搜尋上發揮作用。 楊紀清的視線感知,覆在了四散出去的鯉魚上,這并不能讓他直接看到真正的景象,但能讓他感知到一定范圍內,被鯉魚沒入身體的活人或陰魂身上浮現的命數線?;钊说氖前咨?,陰魂的是黑色的,形狀就像一個個被扯亂的毛線團。 每個個體的命數線都是獨立獨特的,走向都不一樣,他可以根據命數線走向算出對方的運勢命理,也可以靠著命數線辨認對方身份。只要趙承輝身上浮出命數線,他就能知道對方藏在什么地方。 正當楊紀清忙著找趙承輝,突然又聽到方夏一聲驚呼。 他分神回頭看去,只見無數符紙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下來,落地便化作人形,模樣姿態全都照著楊紀清、任朝瀾、方夏和符堇四人長的。 于是,一時間,整個地宮到處都是楊紀清、任朝瀾、方夏和符堇四人的N胞胎兄弟。 “我去!”方夏躲過一個符堇,一腳踹翻一個任朝瀾,“對方換物理攻擊了!” 符紙化作的人身體并不強悍,但勝在數量眾多,雙拳難敵四手,楊紀清三人頓時陷入了混亂的被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