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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紀清掛掉電話,給江睿發了楊一樂的銀行賬戶后,便靠在車座椅上,閉目養神。 臨近午夜12點,楊紀清三人一鬼回到了小樓。 剛進玄關,楊一樂和蔣叢就吵吵嚷嚷地迎了出來。 “祖宗爺爺,我剛收到一筆5萬的轉賬是怎么回事?”楊一樂說完又驚呼一聲,“你們怎么受傷了?沒事吧?發生什么事了?” “我今天把花壇的雜草除干凈了,我的供品呢?”蔣叢繞過任朝瀾,走到任游腳邊,結果一抬頭看到了跟著后面飄進來的沈宛,“呔!哪來的女鬼?不知道這是我蔣叢……我蔣叢家少爺楊紀清的地盤嗎?” “今天接了個驅鬼的委托,那5萬是委托人給的?!睏罴o清鹽與水困頓地打著哈欠,回答了楊一樂的第一個問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感覺多困,就是在回來路上,任游開車開得特別平穩,他在車里坐得太舒坦,給醞釀出了睡意。 任朝瀾伸手攔下還想繼續問的楊一樂,虛護著楊紀清走出玄關,“太晚了,我們先上樓休息了,有問題去問任游?!?/br> 楊一樂看著任朝瀾嘴上的傷口,愣愣地點了點頭,“哦,好,你們早點休息,上樓小心腳下?!?/br> 目送楊紀清和任朝瀾上樓后,只覺得自己的小腦瓜里跳滿了問號——任朝瀾的嘴怎么破了個口?不會是被他祖宗爺爺咬的吧?難道任朝瀾真要當上他的祖宗奶奶了? 不是他思想不純潔,看到嘴上有傷,就想到接吻,而是任朝瀾對他家祖宗爺爺的心思不純潔,并且在明面上擺得明明白白,他想不多想都難。 “任哥!你給我說說,我祖宗爺爺和任先生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楊一樂扭頭朝任游撲去。 次日早上,楊紀清起床下樓,就看到楊一樂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客廳沙發上。 “小曾孫,你這是怎么了?昨晚沒睡好?”楊紀清走到楊一樂身旁,伸手點了點他眼底的黑眼圈,笑著問道。 “祖宗爺爺,你和任先生是怎么受傷的?”楊一樂朝樓梯口看了一下,見任朝瀾還沒下來,趕緊小聲問道。他都好奇一個晚上了,以至于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這問題他昨晚其實已經問過任游了。任游告訴他,兩人是去找疑似跟斬字令有關的術士,雙方發生了一點誤會性的沖突,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身rou搏戰。誰想那術士竟是學過格斗的,楊紀清和任朝瀾不敵,不幸落敗掛彩。 但是,楊一樂總覺得任游說的不是真相。他倒不是懷疑任游騙他,他是懷疑任游被騙了。楊紀清和任朝瀾身上的傷,他昨晚大致看到了,怎么看都不像是跟人搏斗留下的傷痕,更像是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了一圈。 “昨晚任游沒跟你說?”楊紀清轉開視線,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包小餅干,“我跟任朝瀾去板山坡找一位疑似跟斬字令有關的術士,然后跟對方打了一架?!?/br> “真的嗎?”楊一樂還是有點不信。 “我騙你做什么?”楊紀清反問道。 也是,他家祖宗爺爺沒有騙他的必要。他家祖宗爺爺要是真想讓任朝瀾當他祖宗奶奶,根本無需顧慮,直接說就是,他這個當小輩的還能反對不成? 楊一樂釋然了,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了。 客廳的角落,沈宛飄在任游畫的聚陰陣上,陰森森的雙眸看著楊紀清,【什么跟術士打架?明明是掉野豬陷阱里了?!?/br> 楊紀清轉身看著沈宛,問楊紀清道,“小曾孫,你今天休息?” 楊一樂:“對?!?/br> 楊紀清:“吃完早飯陪我陪我出去找家紙扎店?!?/br> 沈宛陰森森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立刻將吐槽楊紀清的事拋到了腦后,殷切叮囑道,【你讓師傅把我相公做得好看一點?!?/br> 吃完早飯,楊紀清就帶著楊一樂出門,去找做紙扎人的店鋪了。他沒讓任朝瀾同行,任朝瀾的腰受了傷,雖然不算太嚴重,但跟著到處走動,對他那傷處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他也沒讓任游開車送,他和楊一樂今天沒什么要緊事,不需要趕時間,完全可以坐公交慢慢過去,還能順帶溜達一下。 楊紀清帶著楊一樂出門后,任朝瀾一個人安靜地客廳看了一個上午的電視。直到臨近中午,任游準備進廚房準備午飯時,任朝瀾開口問他,“中午做什么菜?” “你和楊先生都受了傷,我今天就做點清淡的。燉個排骨湯,再炒幾個素菜?!比斡无D身面向任朝瀾,語氣恭敬地回答完,琢磨了一下,又詢問道,“老祖宗,你是有什么想吃的菜嗎?” “我能跟你學做菜么?”任朝瀾問道。 “???”任游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教我做菜,我教你如何將器物煉成類似陰尸的狀態?!比纬癁懼钢恐涞卮安A裉柕南痰俺苏f道,“你不是還沒琢磨明白么?要是不想學這個,我也可以教你其他的?!?/br> “我就學這個!”任游大聲說完,又笑著道,“老祖宗,你想學做菜直接跟我說就行,不用那么客氣,你不教我法術我也會教你的。對了,老祖宗,你想學做什么菜?” “你今天中午做什么菜,我就學什么菜?!比纬癁懫鹕黻P掉客廳電視,一邊挽袖子,一邊跟著任游往廚房走。 他其實早兩天就想跟任游學做川菜的,因為楊紀清愛吃辣。不過現在楊紀清受傷了,忌辛辣,他也可以先試著學幾個平淡的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