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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朝瀾沉默地看著楊紀清。 “怎么了?”楊紀清一臉莫名,干嘛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我們成親前合過八字,婚書上也有寫……” “……”楊紀清翻了個白眼——我說記憶之爭暫且擱置,你怎么就默認自己的記憶是正確的了?雖然我也默認自己記憶沒問題…… 任朝瀾眼眸一垂,又轉向楊一樂,“有紙筆么?” 任朝瀾用楊一樂給的紙筆,寫下自己的生辰八字,遞給對面的楊紀清。 楊紀清從手繩活扣上取下三枚五帝錢,照著任朝瀾的生辰八字起卦。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5-28 19:48:27~2021-05-29 20:3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166今天也很慫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章 一枚婚戒02 三枚古樸的銅錢,從楊紀清手中拋出。 楊一樂坐直了身體,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楊紀清的動作。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楊紀清起卦,有幸見識楊家第一人的本事,必須認真觀摩。 楊紀清沒有念起卦敬辭,拋擲銅錢的動作也十分隨意,甚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但在那三枚銅錢離手,在空中翻轉時,那銅錢給人的感覺就倏地變了——就好似被賦予了生命,產生了一種有靈魂在脈動的感覺。 楊一樂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將眼角繃得緊實。 不過眨眼的功夫,銅錢便落在了茶幾上,發出一陣跳動的輕響后,顯出了卦象。 卦象一出,楊紀清身體便往前湊了湊,盯著三枚銅錢的落點,根據任朝瀾的生辰八字,開始推算結果。 客廳內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得到三道輕緩的呼吸聲。 片刻之后,楊紀清伸手收了茶幾上的三枚五帝錢,扣回手腕的紅繩上,隨后張開雙手攤在沙發靠背上。 “結果如何?”任朝瀾問道。 “還是算不清楚?!睏罴o清吐了口氣道。根據任朝瀾八字算的這一卦結果,竟和他的八字算的結果十分相似,都是霧里看花,似是而非的答案。 “???怎么會這樣?”楊一樂不禁出聲道。他剛剛看那銅錢應卦的氣場,還以為能這一卦必定能有結果呢! “這并不奇怪?!比纬癁懩闷鸩鑾咨蠈懼约喊俗值募垙?,將其撕碎了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里,“你我是夫夫,紅線纏腰,赤繩系足的關系,命格因此牽連在一起。你自己的八字算不明的事,用我的自然也一樣?!?/br> “這你都可以強行拿來論證我們是夫夫關系?”楊紀清重新坐直了腰,單手撐著大腿,身體前傾,與任朝瀾目光交接。 “卜算推演我也懂一些,可不是強行拿來論證?!?/br> “如果非要以剛才那一卦論我們的關系,那可不是夫夫關系——你知道是什么關系嗎?”楊紀清笑盈盈地看著任朝瀾。 “……什么關系?” “我們是同父同母的孿生兄弟!哈哈哈哈……”楊紀清捂著肚子笑倒在沙發上,“任朝瀾,你成我流落在外的孿生哥哥了!哈哈哈哈哈……” “……” 任朝瀾來到楊一樂家的第一天,除了差點被楊紀清按頭當親哥,其他都還算平順。 晚上,吃完晚飯,楊一樂和楊紀清、任朝瀾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就抱著自己的被子,去對門借住了。住對門的青年名叫李高峰,是楊一樂在飛鴿快遞的同事。 楊一樂的房子,兩個人還能將就一下,但三個人是實在沒法睡,因為其中一個是任朝瀾。換作其他人,還可以安排兩個人擠臥室的床,一個人睡沙發,但有一個任朝瀾就很難安排了。 楊紀清肯定是不樂意跟任朝瀾一起擠一張床的——任朝瀾認定了跟楊紀清是夫夫關系,楊紀清就不可能讓他上床。要是楊一樂跟楊紀清擠一張床,任朝瀾會有意見。換成楊一樂跟任朝瀾擠一張床,楊一樂覺得他承受不來那種心理壓力——別看任朝瀾在楊紀清面前溫和得好似沒脾氣,但楊紀清一不在場,他就還是那個冷淡疏離、叫人望而卻步的任家主。 所以,楊一樂二話不說,選擇卷鋪蓋去對門同事家蹭住——感謝同事還是一只單身狗,讓他不至于睡地板。 不過,蹭住也不是長久之計,楊一樂抱著被子出門的時候,就開始考慮換個三室的房子租。 楊一樂走后,楊紀清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舉起,拉直了身體,抻了個懶腰。 楊紀清身上的睡衣,是楊一樂年底買一送一留起來的那件,不是他的尺寸,穿在他身上有些偏小。他這么一抻懶腰,上半身的衣服就跟著往上提,露出藏在底下的一截腰肢。任朝瀾一偏頭,就看到了那段白皙勁瘦的腰,以及在拉伸的動作下繃緊的腰線,頓時呼吸一窒。 “我去睡了,你看完電視自己關?!睏罴o清說著,便踩著拖鞋往臥室走。走到臥室門口,一轉身,發現任朝瀾也跟著過來了,“……你跟著我干嘛?” 任朝瀾垂眸看著楊紀清,認真道:“夫夫應當同睡一個房間?!?/br> 楊紀清朝著任朝瀾冷笑一聲,隨后當著他的面甩上了房門。 任朝瀾看著緊閉的房門,輕笑了一聲,笑意自眼底劃過。 真好,他又見到了嬉笑怒罵、明艷鮮活的楊紀清,對方不是一具沒了氣息的冰冷尸體,也不是他日思夜想出來的幻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