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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仙君笑了:“他和你不一樣?!?/br> 這時候楊舒洗完碗收拾完從廚房里出來,宣芠仙君同他說了幾句,兩人這才回去。 坐在車上的時候季然窩在椅子上看上去仍是不怎么快活的樣子,楊舒放慢了車速問:“怎么了?” 季然看了他一眼,只說:“不知道師祖怎么想的?!?/br>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宣芠仙君先前也是有過道侶的,不過是一名凡女,早就已經入了輪回轉世?!?/br> 季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楊舒會提到這個,只點點頭。 楊舒余光看到他點了頭,慢慢開著車問:“那為什么師祖不同你師兄一般,去尋他每一世的愛人轉世呢?” 季然沒反應了。 “因為他知道,就算那個人再轉世再重來,就算軀殼都相同,但也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滄海桑田,什么都變了?!睏钍胬^續說著?!叭蝗?,你師祖和你師兄一樣的情況,他自然最清楚你師兄怎么想?!?/br> 看著季然有些發呆,楊舒繼續說:“師祖一定很喜歡他的那位妻子?!?/br> “很喜歡的,師祖原本無名,聽師父說是因為師祖母叫做萱娘,所以師祖的名字才取了安宣兩個字?!奔救宦f著。 楊舒點點頭說:“我看你師祖的書房里掛了一副畫像?!笨粗救欢⒅约嚎?,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繼續說:“門沒關,我就無意間瞄了一眼。是你師祖母的畫像吧?!?/br> 季然點點頭,抬著頭看著車頂說:“若是師兄也能同師祖一樣看開就好了?!?/br> 小月季過了百年還是那朵小月季。 楊舒勾著嘴笑了一下,宣芠仙君是這天地間第一根綠植,若人人都跟他一般的心境,可還得了。 但楊舒只說:“恩,希望吧。你也別想多了,還在過年好好休息?!?/br> “恩,正月十五之后就要開始上班了?!奔救焕死砩系陌踩珟?,心里突然想著化成原型,變成一點點大待在楊舒的口袋里。就那樣跟著他上班去。 楊舒加快了些車速,皺著眉問:“怎么就十五才上班?難道不是初八就開始上班的嗎?” “但是我們放假就是放到那么久啊?!奔救徽f。 人比人氣死人。 楊舒嘖了下嘴巴,踩了一腳油門。 等過了幾天,初八那天早上楊舒吃完季然準備的早飯,一臉生無可戀地去上班。他在門口一邊穿鞋一邊問:“你說我要是一劍劈了辦公室,是不是就不用去上班了?” “恩,其實你一劍劈了自己更簡單?!奔救槐е直劭粗f。 楊舒心很痛,他直起身子提著包定定看著季然。 “干嘛?”季然看著他。 眼看出門的時間要到了,楊舒嘆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抱著季然親了一口。 這才說著:“我去上班了?!标P上了門。 季然見他走了才抬手擦擦自己臉上并不存在的口水,紅著嫌棄地說:“臭不要臉?!?/br> 楊舒開車到了單位門口,才想起來之前接到的通知說結婚辦事處和離婚辦事處合并在一起了,登記處值班自己也不用每次都去了。 不過等下就要看見那幾個邪神,楊舒站在門口拉了拉西裝。 今天的穿的衣服小月季前兩天都熨過了,整齊得很。 楊舒手一揮憑空抓出一把通身雪白的長劍來。這才邁步走進樓里。 踩著點進了辦公室,楊舒發現就自己的位置上空著,別的都坐滿了人。他這提著劍走進來,辦公室里別的人都對著自己行注目禮。 啪的一下將吹霜放在桌上,旁的人回過神來,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楊舒拉開椅子坐下,便聽見右邊一聲輕哼。 “楊劍仙好大的架子?!币粋€黑發綠眸的女人咬著自己的黑指甲說著。 楊舒看都懶得看她,在心里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有毒的蜘蛛,實在不用放在心上。 但偏偏那女人又說:“聽說楊劍仙有了道侶了,當年那朵小月季怕是忘光了吧?!?/br> 蹬鼻子上臉了? 楊舒轉過椅子看著那女人說:“張寡婦,你是最近又下了一窩崽蛛兒來了沒地方送了?” 一聽這句話張碧琪立即想起那時候自己的一窩子小蛛都被楊舒給砍了,突然出現硬毛的手猛地一拍桌子,臉上雙目也化成多雙,瞪視著楊舒說:“你他媽找死!” 雖然那窩蛛兒沒有一個開靈智的,但也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就那樣被楊舒遷怒砍了個干凈,想到這里張碧琪手一揮,幾坨綠色的粘液便從她指尖飛出,直射楊舒面門。 吹霜瞬動,將綠色的粘液打在墻上,守護在自己主人面前。 “哎呀,張道友和楊道友吵什么呢?這才是上班第一天?!标幧防瞎硇ξ膹淖簧险酒饋?,走到兩個人中間。 雖然說他是老鬼,面皮上看過去不過是面色慘白陰森的青年而已。 “死了這么多年了,難道還不知道不要管閑事的道理?”多目的女人對老鬼一瞪,抬手也是毒液射了過去。 老鬼卻是手一擺拿出一個黑色陶罐將毒液全部收進去,還笑嘻嘻地說:“多謝張娘子?!?/br> 楊舒看了陰煞老鬼一會,收回了自己的吹霜。 張碧琪見狀哼了一聲,變回了雙目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東邪西毒自己見過了,楊舒眼神飄向了先前沒有看過自己這邊一眼的兩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