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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手一揮,直接隔了這些聲音在外面。 吵死了,都妨礙自己看楊舒的手了。 這下外面不吵了,楊舒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楊舒一手菜刀一手rou,抬眼看著季然,話還沒出口就見季然轉身去給他拿手機。 楊舒手機在茶幾上響個不停,他走過去拿起來一看,發現屏幕上閃爍著陳錦鯉三個字。 楊林那個鯉魚精徒弟? 季然拿著手機走回廚房,看見楊舒在那里還在切rou,便問:“陳錦鯉,接嗎?” “接,我師侄?!睏钍纥c頭。 季然手一按給他接通了,拿著手機遞到他耳朵邊。 陳理那邊的聲音有點吵,還夾雜著噼里啪啦的電流聲,只聽見自家小師侄扯著嗓子喊:“師叔??!江湖救急??!要加班了?!?/br> 真他媽給自己欠的。 楊舒一聽見陳理說要加班就開始聲音古怪的說:“領導....啊....信...不好....說什么......” 聲音忽大忽小,忽遠忽近,模仿的倒是惟妙惟肖,季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楊舒,他媽的給你加班費,快來監測處幫忙!”陳理冒著自己直接被打成烤魚的風險扯著雷公的一只膀子,和旁邊的同事一起架住他,把他和打在一起的電母分開。 楊舒樂的看著自己師侄吃癟,切好自己手中的rou,把菜刀放在水龍頭下面沖洗,漫不經心地說:“師侄啊,不是師叔不幫你。難得你師叔我相親呢,你過來搞破壞,就不怕你師父扒了你的魚鱗?” 陳理冷笑一聲,真當自己是那河里的肥頭魚呢,傻不愣雞的。自己都聽見水龍頭沖水的聲音了,這廝一看就在家,相個屁的親。 “騙鬼呢,你在家相親?跟你右手相???”陳理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話筒里傳來一個自己沒聽過的聲音,溫溫潤潤的:“楊舒是在和我相親,沒下館子,在家里做飯呢?!?/br> 轟然間,又一道雷劈下,直接劈開了檢測中心的大理石地磚,電母的尖聲隨即響起:“你劈??!有本事你劈死我!個沒良心的,如今倒下的了手了!” 隨著她聲音響起這大廳的天花板上出現一陣又一陣的閃光。 陳理松開抓著雷公的手,握著手機逃竄到一邊。從黃世仁搖身一變成為小白菜,細聲細氣地說:“那什么,其實也沒什么事,師嬸您繼續和我師叔做飯,這里我來解決就好?!?/br> 楊舒洗干凈手,在一邊毛巾上擦了擦,從季然手里把電話抽了出來說:“別亂叫喚,怎么了,我這就過去?!?/br> “別過來!”陳理聲音一下拔高了,要是讓自己師父知道自己在師叔第一次相親時候過去叫他加班,自己魚頭都要被他給剁了。 “真沒事,就是雷公電母打起來,師叔你還是在家里.......??!”電話突然中斷了,楊舒最后聽見陳理的慘叫聲,心里瘆了一下。 轉身看季然,發現他已經出去了,站在客廳里正穿外套呢。 看見楊舒從廚房里出來,季然一邊拉拉鏈說:“走吧,我開車送你去?!?/br> “那我回來就馬上做飯,快得很?!睏钍嬗悬c不好意思,人家少爺合著給自己當車夫了。但想著自己的車就是被他撞的,想想也沒什么了。 兩個人開著車走在去氣象監測中心的路上,越靠近那里這電閃雷鳴的樣子越嚴重,幸好這附近沒有什么人住,也沒什么建筑。 楊舒坐在車上系好安全帶,手還握著把手,季然又一個轉彎,躲開了一個劈下來的雷,面色也不太好,嘴里罵著:“逮著要過年了作妖呢?!?/br> 油門一轟,直接就往前面沖了。 楊舒感覺自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等著到了氣象中心門口下車還有點沒緩過來。 兩個人推開大門就聞見一股子焦糊味,楊舒心里一顫,自己那魚師侄不會熟了吧。 而季然臉色也不太好,腦子里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雷把自己劈了之后的日子。 一腳踹開監測室的門,楊舒就看見兩堆人像拔河一樣。 一邊抓著雷公一邊抓著電母,努力想分開他們,而這里面也是打雷閃電不斷。 季然看著皺了皺眉頭,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楊舒看見了便問:“要不你在外面等會?” “沒事?!奔救痪徚司從樕?,對一邊抬了抬下巴問:“癱在那里的是不是你那個師侄?” 楊舒一看,喲呵,陳理捂著腿靠著墻角坐著,便走過去伸手在他頭上一拍說:“還活著???” 陳理有些有氣無力,奄奄一息地說:“原本沒事的,你這一來,我是真活不了了?!?/br> 不死也要脫層鱗,陳理感覺魚生太艱難了。 季然跟著走過去看了看問:“被雷打了?” 陳理沒見過季然,見他是跟著自己小師叔過來的,便說:“師侄真不是故意打擾師叔你們兩個的?” “問你話呢,被雷打了?”季然有點不耐煩。 陳理點了點頭,手移開果然看見大腿側上一片焦糊,傷口周圍顯現出魚鱗來,魚鱗發黑發焦,散發出一股焦糊味。 季然看了看,伸手在上面點了點。 陳理立即就感覺那股子焦糊味沒了,燒疼的地方也不疼了,受傷的地方立即愈合了一些。 “花露啊?!睏钍婵戳思救灰谎?,發現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又道了句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