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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就是拉拉窗簾。 但是嚴毅卻也記得。 他收回眼神,收拾了下東西,叫秘書把后面幾天的工作都分下去,自己在家里再休息幾天。秘書是個小姑娘,見老板神色憔悴,忍不住還是勸說:“夫人要是看見您這樣了,會不高興的?!?/br> 嚴毅聽她這么說,難得笑了一聲說:“他不高興就來找我吧,你下次這么稱呼讓他知道了,估計他才會更生氣?!?/br> 小秘書不好意思笑笑。 柳和悅跟在嚴毅后面出門,臨出門時同小秘書說:“其實我也不會生氣,我沒那么小心眼?!?/br> 嚴毅沒有直接回家,他開車去吃了個飯,還去幾家餐廳買了柳和悅喜歡吃的東西,統統打包帶回家,又買了一些紙錢金元寶紙手機什么亂七八糟的才回家。 回了家將柳和悅平日里喜歡穿的幾件衣服拿出來,放在沙發上之后,嚴毅就去將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邊。 柳和悅和他住的地方是那種小別墅式樣的,有兩層樓再帶車庫小院子。柳和悅看他在院子里拔雜草結果把自己種下去剛剛長出來的花苗給拔了,心里就冷笑了一聲。 記著,老子等下一起算賬。 洗了個澡,換了件干凈衣服,嚴毅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天黑下來去給柳和悅燒紙錢。 七點鐘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天邊還有落日染紅的顏色。柳和悅躲在樓上,害怕時間一到突然顯出身形把嚴毅一下嚇撅過去。 看著指針一下指到十二,柳和悅感覺身上一松,似乎有什么東西不在了,柳和悅去照了個鏡子,發現還是看不到自己。 算了算了,看起來魂魄并不能反射光。但是不能照鏡子這他媽還是有點煩啊。 估計現在的樣子跟平時沒有什么區別,又磨蹭了一會這才慢慢從樓上下去。但是一下樓卻沒看到嚴毅的人, 在家里找了一圈之后也沒看見人。 “奇了怪了,一下沒看到跑哪里去了?”柳和悅嘟囔一句,站在屋當中準備喊一聲,但是又同自己平時在嚴毅面前的樣子不太一樣。 這時候院子里響了一聲,柳和悅往窗戶那邊走看了一眼,差點被嚴毅嚇得心臟爆炸又死一次。 這個人在院子拿了個火盆在燒紙錢,火很大,都竄到半空中了。從柳和悅這個角度看過去,像是要燒到嚴毅頭上幾根毛了。這天都還沒黑透,燒什么燒! 他嚇得大吼一聲:“嚴毅,你給老子滾進來!” 嚴毅正燒著紙,驟然聽見柳和悅的聲音,還以為自己燒紙真把他燒來了,一下抬頭看著面前的夕陽天空說:“悅悅你是不是來了?你在哪里?能不能讓我看看你?” 半天沒有回應,嚴毅急了,環視周圍說:“柳和悅我知道你在這里……你別躲行不行……我求你了……” 他把手上的紙錢一下全部扔盆子里,火一下冒高,手像被燎一下。但是也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一點,只四下望著。 還是沒有回應,嚴毅又在火盆面前蹲下,紅著眼睛看著正在燃燒的紙錢說:“一定是你不想見我……你就是這么狠……” 手被燎一下,上面有點紅了,嚴毅看了一眼沒管它,正準備從旁邊再拿一疊紙錢扔進去,但是手才剛剛碰到那個紙錢就覺得自己耳朵一疼。 “我叫你進來你怎么聽不懂?是不是聾了?院子里大喊大叫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發神經是不是?” 聲音太熟悉,嚴毅蹲在那里一時間不敢回頭,生怕自己一回頭就什么都沒有了。 手一下握住擰自己耳朵的手,嚴毅問:“是不是和悅?是不是和悅回來了?”說著手就沿著柳和悅的手腕往上摸。 柳和悅被他這樣子逗笑了,松開擰他耳朵的手說:“你摸什么呢?瞎子摸象呢?” 嚴毅不說話,柳和悅嘆了口氣也在他身邊蹲下,讓他摸。 “行吧,讓你摸讓你摸,摸夠了再進去?!?/br> 嚴毅這才慢慢回頭,看著面前一張熟悉的臉,穿著的也是那日的衣服。面前這個人難得沖自己笑著,不過馬上又變了臉色。 柳和悅看著火盆旁邊扔著的酒瓶,怒道:“你拿酒出來干什么?!那些酒不是我擺在酒架上的嗎?” 嚴毅紅著眼睛還留著眼淚,被他一吼一下噎住了,以前同自己生氣,柳和悅也只是坐在一邊冷嘲熱諷,從來沒有像這樣對自己吼過。 “我……我就是看那個紙錢燒的太慢了,我就加了點……” 柳和悅都被這個缺心眼氣笑了,他一下站起來冷笑一聲:“行,你在外面慢慢燒,我先進去了?!?/br> “和悅!”嚴毅見他要走,也跟著站起來一下抱住他。但是起來的太快,眼前一黑差點沒有站穩。 柳和悅扶了他一下,感覺到他抱緊自己,還在自己耳邊不停說:“你別走,我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你……” 接著就感覺自己脖子那塊一濕,這個兄弟又哭起來了。 “嚴毅” “嚴毅,你放開我?!?/br> “嚴毅,你聽不懂話是不是?” 柳和悅站得累,但是身上掛著的人還哭著,眼睛又看著旁邊的那個火盆,害怕別火太大了燒到旁邊。眼睛往旁邊一看就看到了被拔出來的那幾根可憐花苗。 “嚴毅,你別哭了。我問你,你好端端拔院子草干什么?雜草沒拔幾根,你把我種下去好不容易發芽的花苗拔了你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