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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軌道一層一層重重相疊,整座王城都籠罩在這瑩瑩的光圈軌道中,它們周而復始,有秩序地轉動著,像是星云一樣守衛王城。 這些軌道,每一層都由一位忠誠的王城騎士守衛。這些王城騎士,他們背對著月光而立,長旗般的鐵槍呼應著他們的名字——圣殿騎士狼騎隊。以飲下的狼血為誓,終身侍奉王城的特殊騎士。銀灰色的鎧甲,狼血般艷麗的披風。如果能湊近觀察,還能看見他們銀月般的雙眸。 他們是圣殿騎士,也是王城的第一守衛。 當然,對于程漁來說,狼騎隊還代表著歸宿與無止盡的殺戮。每當夜晚降臨,血液中曾飲下的狼血會隨著月相而沸騰,他的身體仿佛被點燃一樣,戾氣橫生,殺戮重重。 第十光圈的走廊深處,程漁剛處決完叛逆者,就被隊友希帛帶著調侃地語氣:“小阿蓮君,黎明了哦?!泵髅魇歉标犻L的希帛,總是喜歡這樣呼喚程漁,畢竟在狼騎隊看夠了兇神惡煞般長相的隊員,難得出現一位眉目如畫,秀氣俊逸的少年騎士。這樣有些不合時宜地調侃,才能讓他打發這漫長的黑夜時光。 當然,希帛更想調侃的是:明明光圈已經足夠明亮,依舊照耀不到審訊室一絲一毫。這里是狼騎隊的審訊室,今夜由程漁親自抓到的叛逆者,在一頓敲打后,依舊不能挖出叛逆者口中的真相。而剛剛希帛那句話仿佛是開關一樣,讓程漁收斂了全身的戾氣。腳下的尸體已經偏體凌傷、面目全非。 程漁松開皺緊的眉頭,回稟道:“副隊,人死了?!?/br> 希帛蹲下身子,將左眼的單片眼鏡撥開,細細檢查尸體說:“哎,這年頭的叛逆者一個比一個不經審訊,人送給亡靈法師們吧,看看他們能不能把最后的話套出來!” 絕對不能在十天后公主的誕辰日出現任何紕漏,至少不能將王城的安危陷入絕境。 西面,沉睡在死海中的未亡靈,蠢蠢欲動。北方的雪域的魔龍一族也不可小視。明明是風雨飄搖的一年,卻迎來了帝國第一位公主殿下。這樣的喜訊給這個連年征戰,疲憊不堪的國家干戈載戢,就連圣殿的教宗殿下也送來的祝賀,還特地派出兩位銀翼騎士,為公主獻上圣水洗禮。 但是對于程漁來說,責任負重感比以往都要重,公主殿下的誕生并沒有改變狼騎隊的使命。他們十年如一日,在星辰漫天中,舉起手中代表著狼騎隊的戰旗槍,架起壁壘保衛著王城。 當然,也有休息的時候。 休息間里,程漁脫下負重的鎧甲,松懈了一夜的疲憊,少年般稚嫩的臉龐,還有初見成人雛形的身軀都得到了緩解,身邊的隊友們笑著問他,要不要去一趟新開的酒館,還告訴他,魔法師學院的那群不著調的魔法師們已經在里面躺了三天三夜,讓他也去看看那些家伙的笑話。 程漁大約是真的累了,連死對頭魔法師的笑話也不愿意看,收拾了匕首與配套長劍,準備回到領養他的家中。 他急于去確認,昨夜那個血rou模糊的叛逆者——身著破舊的棉衣,用平民聚集的下城區語言所說的真相。 明明酷刑已經讓叛逆者遍體凌傷,可是他依舊張開干裂的嘴唇,用被血染紅的唇舌,禱告般念著歌劇的臺詞: “汝可記得嗎,奧丁啊,在那些舊日子里, 我們把鮮血混合在一起? 汝還說過決不會獨自享有蜜酒, 除非它能被我們一起共飲?!?/br> 叛逆者的聲音斷斷續續,但是對于程漁來說,這段蒼白的臺詞,記憶深刻的對白,是程漁曾經對一個人的承諾。他曾經發誓要以性命為誓,永遠守候的人。 沸騰的狼血瞬間冰冷,程漁用匕首割破了叛逆者的喉嚨,血液蹦出的一瞬間,覆蓋了唐連的頭盔,腥甜般的氣味讓狼血又重新點燃,溫暖他的整個身體。 程漁處理完尸體,看著右手上名為誓約的玫瑰紋路戒指在發亮,證明他沒有失約,證明他的依舊恪守著騎士守則。 但是,他知道,記憶里,那個金發的少年,白皙的臉龐,稚嫩的嗓音喊著:“阿蓮,我害怕,別丟下我。我們一定要永遠在一起?!?/br> 那個少年,不在了。 02 黎明在王城的鐘聲敲響時,終于粉墨登場,晨曦精靈抱著一桶光芒露水,灑在熠熠生輝的光圈上,光圈立刻收攏光芒,變形的軌道一層層收縮,守衛了一夜的騎士們,終于可以脫掉負重的盔甲,將平息的狼血沖動壓抑住,像是一群少年似的放肆大笑。他們正準備涌進新開的小酒館,去放松下自我,白日對他們來說太不易了,轉眼即逝,有時一杯入喉的美酒,或是陪一位淑女散步的時間,下一刻,黑夜降臨,他們就要披上鎧甲,握緊手中的旗幟,站在光圈軌道上,用身體內的狼血點燃光圈的光芒,防御外來的一切敵人。 畢竟對于王城來說,晨曦女神的護佑只會停留在太陽最后一層光芒收攏前,隨之而來將會是夜之女神的懲罰,畢竟她們兩姐妹斗氣了一輩子,也沒打算和解,反而是他們的信民,深受其害。信仰晨曦女神是王城皇族的使命,而夜之女神的詛咒卻架在帝國所有人的身上。 程漁與隊友在第五大道分道揚鑣,分手前,還被一個同僚說太不合群。程漁笑的靦腆,將口袋中的金幣丟到隊友的手中,說酒館的酒錢就讓他全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