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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娘聽了話,一時不能理解于冬汶的幽默。她認真盯了于冬汶的手:“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里既沒有瓜子,也沒有西瓜,還請于公子慎言慎行?!?/br> 她把于冬汶說懵后,直接飄向程漁,見程漁比于冬汶還懵,擔憂地喊了一句:“阿兄?!?/br> 這一聲喚醒了程漁。 程漁抬眸望了魚娘一眼,壓著肚子里的火:“怎么了?” 魚娘看了程漁身邊的崔安瀾,擔憂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待在程漁身后,一言不發。 崔安瀾拽著程漁也是沉默不語。 于冬汶的算盤落了空。 程漁的怒火也莫名其妙地消散。 這些奇怪的事情都發生在這里,發生在于冬汶的眼前。 若他是勿忘,定會面帶悲傷地望著程漁,提醒他:“程漁,傷人終究會傷己。崔安瀾是真的喜歡你,別傷了他的心?!?/br> 可惜,這些話于冬汶不會說。 程漁的手背能感受到崔安瀾手心的熱度,他任由崔安瀾拉著自己,跟著洛詩走完一條長樓梯,來到學校的天臺。 天臺的上方,月景最好。 月亮之下有四個面露恐懼的少年,他們分別是梁英才、符珊、鐘琪、廣霖。 四個少年匍匐在地,向著沒有月光的角落爬去。 程漁看到這幕并沒有驚訝,他知道洛詩的這些招數,將人魂魄抽離,用噩夢困住,再一遍一遍地輪回折磨。 只要月光不落,折磨就不休。 這招數是當年他特地為了折磨妖族創造的,里面每一個法術要點,他都十分熟悉。 這些熟悉的點,都曾經出自一個人之手。 那個人是教會他一切法術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無私、最善良的人。 程漁沒有站在天臺一側,望著遠處月光下白發之人,開口道一句:“白童子,安瀾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話說: 《江南逢李龜年》杜甫。 第107章 10.7 百年前,華胥境。 蔥郁茂密的森林深處,一頭面容丑陋的鮫人趴在池邊,吐著泡泡。他身上有傷,細長的指甲被折斷后,再也沒能捕到新鮮的小魚,每天只能吃花妖們釀的花蜜。 它心情很不好,連續幾日都唱著哀傷的曲子。 可惜,憐憫它的人實在太少。尤其是每日來送花蜜的程漁,連同情的眼神都不施舍給它。 鮫人很難過,可飯還是要吃。 這么一想,它更加悲傷,淚水化成鮫珠,一顆一顆地落在岸邊,滾進池水中,發出淡淡亮光。 它每日都會哭泣,每日都耐心地等待著午時的來臨。 一旦太陽到正午,他就豎起耳朵,聽見一些響動,立刻跳進水池中,露出半個腦袋,等待著送花蜜的人。 不過,偶爾也有弄錯的時候。 夢澤宮的午時,陽光明媚。 通往泉水的山道上,一個白衣白發的童子提著桶走向鮫人。 鮫人見人是白童子,漂亮的魚尾翹上岸,又趴回原位,唱起哀愁的曲子。 白童子提桶站在水邊,打了水,雙手拎著桶,冷不丁問出一句:“疼嗎?聽說你把黑童子抓進了你的噩夢里,不僅被殿下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被那個程漁當了練手的沙包?!?/br> 鮫人的腦子并不聰明,沒辦法理解白童子嘲諷。他只是聽到程漁二個字,抬起頭望向山道,見沒有人,又低下頭落起淚。 白童子見鮫人不理他,自嘲般地笑了笑。 “原來你也把我不放在眼里了?!?/br> 他雙手捏緊桶的把手,將桶直接砸向鮫人。 鮫人躲閃不及時,被裝滿水的桶砸了臉,疼得趕緊逃進水中。 白童子這下解了氣,上前去撿水桶,卻聽見黑童子的聲音。 “你說的是真的嗎?殿下教你風刃了?” “怎么?你也想學?我可以教你??!只要你不告訴安瀾即可?!?/br> 午時的太陽正烈,山道上一高一矮的兩人,穿著同色系的黑袍,提著木桶,向泉水走來。 黑童子個字矮,頭上頂著木桶:“叫殿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直呼殿下的名?!?/br> 在他身邊,高個子提桶的少年,黑發黑瞳,沉悶的黑袍也顯得艷麗無比。 他單手提桶背在身后,不解地說著:“安瀾都沒有介意,你介意什么?” 黑童子說不過程漁,心里還記著程漁救他的大恩,自然不想在管他。 他們兩個人走到泉水邊,看見白童子,都很驚訝。 尤其是黑童子,直接將桶塞到程漁的手中,跳著往白童子身邊湊。 他跟白童子打著招呼:“小白,小白,你怎么也來打水了?是山下的水不夠了嗎?” 白童子沒搭理他,撿起地上的桶,頭也不回地離開。 程漁見黑童子有些傷心,說著:“你做什么了,人家這么討厭你!” 黑童子一聽,翻了一個白眼:“我能做什么啊,還不是因為你!” 程漁打了一桶水塞進黑童子懷里:“我又不認識他,怎么就惹到他了?” 黑童子看程漁一臉不信的模樣,無奈地說著:“小白最喜歡殿下了,他之前被殿下安排到洛公子那里,傷心了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洛公子離開華胥境,可現在殿下身邊又多了一個你,自然不能再當殿下的侍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