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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岑媛鼓起勇氣,自己去追了王苑。梅若見岑媛離開,立刻沒有了主心骨。她和崔安瀾、程漁不熟,現下全靠岑媛支撐,只好也跟上岑媛。 兩個人一出大門,就看見王苑的身影。 王苑平時很活潑,朝氣蓬勃,給人一種小太陽的感覺。 可人群中的王苑死氣沉沉,走路不顧及任何人,橫沖直撞,還差點被一輛摩托車撞倒。 摩托車司機是個暴脾氣,指著王苑就罵。 “你個小xx,找死找上你爺爺了?!?/br> 岑媛和梅若都很擔心王苑,趕緊上前,還不等兩人出手。王苑的手就拽住了司機的衣領,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司機摔倒在地。 司機倒下,發出一聲呻吟。 王苑見此,直接一腳踢向司機的下頜,讓司機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很冷漠,沒有一個人注意王苑與司機的糾葛。 王苑打完司機,又恢復死氣沉沉的模樣。她走得不快,大約一個小時后,才到達目的地——花神觀。 岑媛和梅若看到花神觀前如長龍的隊伍,又看見王苑乖乖地站在隊伍中,虔誠地排著隊。 岑媛她們不敢加入隊伍中,見王苑進入了花神觀里,便立刻返回民宿,把情況告知崔安瀾。 岑媛說:“那花神觀太怪了,排隊的全是女孩子。這些女孩子的表情和王苑一樣,一點朝氣也沒有?!?/br> 崔安瀾問程漁:“看樣子這花神觀確有蹊蹺,我們要不要去一趟那里?” 程漁搖搖頭,開口:“不用,人是在這里丟的,不會出現在花神觀。不過,那里確實很危險。進去了估計就出不來了!” 他斜眼瞧過岑媛,很是輕浮的樣子,讓岑媛更加不爽。 岑媛從不是怕事的主兒,她不客氣地問著:“哦,你怎么知道出不來?程大師到現在也沒有露兩手,狠話倒是說了不少!” 梅若在身后拽了拽岑媛,她雖然也不相信程漁,但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僵。畢竟只剩他們四個人,還需要互相照應。 她上前來緩和氣氛,說著:“大師有大師的規矩,何況天還沒黑,就算要出手,也要等天黑??!” 程漁聽著她們兩個人冷嘲熱諷,心里不屑,嘴里反擊:“白天怎么了,沒聽說過白日夢嗎?”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符紙,折起一只燈籠,問著:“你們誰不怕死,借我一點火?” 他故意這么說,想嚇嚇他們。 可沒想到崔安瀾主動請纓,說著:“那就我吧!” 他本就在程漁身邊,主動請纓又離程漁近了一些。 程漁覺得崔安瀾腦子不好,還主動借火。這人身上的火,可不能隨意借,有的時候被人借走,就一輩子也拿不回。 少了一盞火的人,天生背運,容易早夭。 不過,這些話,程漁不打算告訴崔安瀾。他本就想好了借崔安瀾身上的火,讓崔安瀾得到教訓。 一旁的岑媛看崔安瀾殷切的模樣,嫉妒地說出:“為什么要借,大師不能用自己的嗎?” 程魚的手摸過崔安瀾肩頭,一盞金色的火苗便出現在他手中。 他不著急回岑媛的話,將火裝入紙燈籠中。 火苗的金光給紙燈籠鍍上一層金粉。那紙燈籠就像氣球一般,被火苗撐開,變成一盞精美的宮燈。 程漁提著燈,眉眼淡淡,他沒想到崔安瀾身上的火竟然如此純凈、高潔,是十足的大善人。 ??!正好是程漁最討厭的人。 崔安瀾也只聽于冬汶描述過程漁做燈籠的事情,沒想到會是如此神奇。 那燈籠溫暖的火光,照亮了整間屋子。 他問程漁:“這是什么?” 程漁盯著燈籠:“引夢燈?!?/br> 屋里的人都被這泛著溫柔金光的燈籠吸引,崔安瀾問:“接下來是要找門嗎?” 程漁覺得崔安瀾對入夢的步驟很熟悉,反問:“你也會入夢?” 崔安瀾搖搖頭:“這是上次于冬汶說的?!?/br> 程漁覺得崔安瀾的話不可信,只是還沒找到謊言的破綻。他伸出手觸過黑墻的拇指似被感應,一扇黑色的大門出現在程漁面前。 他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鼻子,還是能聞到大門上被血澆灌過的腥臭味。大門的黑色是一層又一層的血水澆灌形成,怨氣之深,連被害者的名字都看不見。 程漁提著燈籠,手指念訣:“白虎秘術十,入夢,破!” 那黑色大門上出現漩渦,直接將程漁吸了進去。 黑門的另一邊是魑魅魍魎的世界,光怪陸離的血紅蠟燭燃著青色的火光,在幽暗的長廊里飄蕩。 長廊兩旁的客房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充斥著整條長廊。 程漁提著燈籠,站在派對的房間門口,神色怪異。 他一回頭,看見笑嘻嘻的崔安瀾,就一覺踹了過去。 崔安瀾不敢躲,被踹了一腳也不敢大聲嚷嚷,嘀咕著:“疼,輕點!” 程漁舉起燈籠:“你怎么在這里?” 崔安瀾委屈地揉著被踹的地方:“就跟著你進來的??!” 程漁不信,他抓住崔安瀾將他壓在墻上,一邊躲避著游蕩的血紅蠟燭,一邊反駁著:“你撒謊,沒有引夢燈和夢主的邀請,凡人是不可能通過夢門。你究竟是什么人?” 崔安瀾被質問的無話可說,他是真的跟在程漁身后通過了黑色的大門。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能讓程漁相信自己,只說:“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想來幫助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