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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就吃?!?/br> 寧淺近日食量變大,半下午的零食早消化完了,聞言干脆吃喝起來。 季沐頗有耐心在旁邊看著。 盤子里的酥渣渣都被雄子伸出舌尖舔干凈,季沐打開最后一個金色小袋子。 掏出來兩個深紅色緞面小方盒。 待雄子從盤子里抬頭,季沐將其中一個遞給他:“現在就戴上?!?/br> 寧淺接過管家遞來的熱毛巾擦擦手,然后疑惑接過。 啥玩意兒?這看著也太像戒指了吧。 沒想一打開,黑色天鵝絨上躺著一枚圓環。 通體銀灰色,同時散發出一種奇異淡紫色光芒,光滑無比,又帶著似有似無的透明。 寧淺“嘶”一聲,還真特么的是戒指呀。 今天鐵花是怎么了。 “Tr-s流銀金屬。全帝國僅此一對?!奔俱宓?。 “這么漂亮?!毙圩幽闷饋?,仔細端詳,戒指內側還雕刻著一串花體蟲族文字。 【淺沐 永遠】 寧淺:“......”不是,他都要信了,以為自己和鐵花之間真有什么矢志不渝的愛情呢。 “店長親自用粒子雕刻機現刻的?!辫F花解釋,“雷霆說如果我拒絕,會顯得奇怪?!?/br> “哦?!睂帨\大方將戒指戴上。Tr-s流銀他聽都沒聽過,帝國首飾店真的有賣嗎?應該是自己孤陋寡聞吧。 季沐打開另一個盒子,自己也套上:“你是我的雄主,我們已經結婚一個星期,總得有個信物?!?/br> 寧淺看著左手指環,又看看鐵花手上的,滿臉不信。 突變的鐵花,一定有什么陰謀。 機器管家再次出現,提醒晚飯時間到,季沐“示好”任務完畢,丟下雄子就往餐廳走。 走一半想起什么,又折回來,對還愣在沙發上的雄子說:“吃飯。暈了這次沒蟲抱你?!?/br> 晚餐相對簡約,季沐是一盤西蘭花,一大碗蛋白甜凍,一小碗紅rou甜豆湯,雄子多了一碟乳果酥。 用餐期間可以交流,可以提申請,但寧淺吃得非常投入,仿若對季沐行為變化未曾察覺。一直吃到肚子微圓,丟下一句“我吃飽了”,拎了領結袋就上樓了。 呵,他雖然f級,不能幫助高等級雌蟲梳理精神力,不能幫助覺醒,廢物點而已。 但他又不傻。 鐵花一定對自己有所求。自己要主動問了,那不是上趕子給自己找活干。 就怕又是演戲。之前他倆只是床頭相互依偎半摟半抱,可別開始要求打啵兒什么的。 開玩笑,和鐵花親親?雄子打了個戰,噫。 回到主臥,寧淺擼起袖子去了陽臺。 陽臺是露天,面積比尼奧公寓一間屋子還大,攔板上擺滿了蟲鳶花,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蟲鴛花剛移植好沒幾天,都還有點蔫兒,寧淺仔細觀察過每一株,挑著稍微灑了點水。 他全神貫注,連身后房門開了都不知道。 “寶貝們快快長,看見你們就有好心情!”雄子依次對每盆花吹了口仙氣,扭頭要回屋。 就看見季沐斜靠在陽臺墻上,不知觀賞了自己弱智行為多久。 寧淺嚇一大跳:“你你你不是在加班嗎?” 鐵花這幾天一直和屬下們加班,每天都進屋很晚。 “事辦完了,休息兩天?!?/br> “哦......我去洗漱睡覺?!睂帨\繞過季沐往里走。 “回來?!奔俱搴白∷?。 這蟲是木頭腦袋嗎?自己無意識拿軍部嚴規要求他時,他沒反應,今天在雷霆提醒下主動緩和氣氛,怎么還是沒反應? 雄蟲據說都很敏感?這家伙廢物到神經也失調? 寧淺站住,回過身:“有何指示?” nnd自己好像逃不掉了。 陽臺一側有鐵藝小圓桌和兩把椅子,季沐:“坐下,我和你談談?!?/br> 黑發雄子不情不愿坐下。銀發雌蟲在他對面,身體往后一靠,大長腿一伸,碰到自己腳尖。 寧淺蹭地縮回。 “你是不是很怕我?!奔俱逡彩栈赝?,問。 暮春晚上的風很涼,寧淺的聲音更涼:“怕?!?/br> 您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我,我不怕你難道愛你? 季沐被雄子坦誠回答嗆了下,緩口氣又問:“那我今天表現,有沒有讓你舒服些?!?/br> “......有吧?!?/br> 有個屁,你肯定在打我注意,我以后得更堤防你了好嗎。 季沐伸出手敲敲小桌子,眼神飄向不遠處的蟲鳶花,嘴巴微張,似乎在組織語言。 寧淺沒好氣看著他,等著。 “是這樣,有個事需要你積極配合?!?/br> 果然。 “明天晚上有個宴會,需要你陪同出席?!?/br> “什么宴會?” 季沐解釋:“我已卸任第七軍軍團長,即將擔任主星治安部部長,元帥的調函令已經下來。明天是元帥召集、上議會成員集體為我舉辦的慶祝宴會?!?/br> “屆時會有各大媒體蟲直播報道,我調職且結婚的事情會向全帝國官宣?!?/br> 寧淺:“......” 等等,消化下。 上議會?官宣?所以不光元帥,真的要在所有蟲子面前演戲? ......尼瑪啊...... “我需要你———” “明白?!睂帨\直翻白眼,語氣干巴巴,“你要我當工具蟲,在所有蟲面前和你扮演恩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