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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溫澤爾近乎冒犯的謹慎,蟲皇沒有說話,就像是看一個膽小的孩子伸出小腳試探這個世界一樣,寬容平和。 蟲皇的眼神太過平和,仿佛夏日午后寧靜的海面,包容著世間的一切,包括溫澤爾的防備。 溫澤爾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握著身份卡道歉:“我知道蟲皇陛下是為了蟲族好,但是我真的不想當蟲皇,實在對不起了,蟲皇陛下一定會選到最優秀的蟲選的!”最后一句說得信誓旦旦。 蟲皇微微淺笑,沒再說話。 溫澤爾拿著身份卡離開,沒看到身后的玉牌上緩緩出現一列蟲名,他的名字高居首位。 * 溫澤爾手中把玩著身份卡,仔細思索回到帝星的一切,總感覺一股強烈的違和包圍著自己。 拒絕雌蟲護衛隊拒絕的太過容易,在皇宮時格雷特的表現也很奇怪,想要回到班森莊園也回得簡簡單單,以及拒絕成為蟲皇候選人,也非常容易地成功了,還有今天早上各家送來的自然食物…… 溫澤爾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他感覺他就像渾身纏著麻煩的線團,甩不開也搞不明白,宛如一團亂麻。 飛行器很快到了地方,駕駛員打開艙門,放下舷梯,溫澤爾走了下去。 此時正是上午十點半,中央藥劑學院的學生還在上課,學校里安安靜靜的。 溫澤爾獨自一蟲走進校門,徑直朝著核心區域的圖書館走去。 與此同時,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昨日晚上去往班森莊園沒有見到雄蟲的雌蟲班尼克,正雙手撐桌,對著雄蟲保護協會的會長,大肆宣揚班森家雄子的囂張無禮,要求會長聯系第一軍團包圍板色莊園,把雄子抓出來好好教育一番。 突然,哐當一聲,會議室的大門被蟲一腳踹開。 班尼克扭頭就罵:“哪個不長眼的……”看清來蟲后嚇得一個腿軟跪倒在了地上。 來蟲哈特帝國有名的殘酷刑訊官,帝國監獄的第一監獄長,因兇殘變態的刑訊手段成為全帝國聞風喪膽的雌蟲。 哈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對著坐在主位上的會長說:“班尼克副會長涉嫌謀害帝國雄子,軍團長讓我來請他回去協助調查?!闭f完也不管跪在地上的班尼克,抬手一揮,身后兩個身穿軍裝,腰別激光槍的軍雌上前,一把將班尼克拖走了。 班尼克涕淚橫流朝著會長求饒,會長一動不動。 路過門口的時候,班尼克雙手扣著門檻死不松手,兩只軍雌用力拉,門框撲簌簌地掉著碎屑。 哈特一只手捂著鼻子,一只手輕揮眼前的碎屑,滿臉嫌棄地看了眼班尼克,抬腳就是一個猛踹。 哐當一聲,班尼克飛出嵌到了對面的墻上,翻著白眼四肢抽搐。 哈特淡淡地說:“把他扣下來?!?/br> 兩只軍雌早已見怪不怪,上前一蟲拉一只胳膊,把班尼克從墻上扣了下來。 接著失去了鑲嵌物的墻壁,宛如蛛網一般寸寸碎裂,頓時對面的房間變成了一片廢墟,里面辦公的雌蟲,紛紛逃出。 哈特驚呼一聲,挑眉回頭對著會長道歉:“哎呀呀,真是對不起,我是為了保護會長的門不被他給扣壞,沒想到……你們協會的墻好像不怎么結實,怎么樣,要賠嗎?” 哈特的語氣特別欠揍,會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哈特隊長,只要您后續把班尼克犯的事給我一份詳細清晰的書面文件就行,我不希望我的人為帝國奮斗卻被小人誣陷?!痹敿毲逦膫€字被他著重強調。 哈特無所謂地聳肩,對著兩個軍雌下令:“帶走?!?/br> 同一時間,鉑金的小黑屋。 鉑金身為狗仔,生活晝夜顛倒,昨晚上看著星網粉絲數暴漲,他心情激動得半夜沒睡著覺,直到上午才暈暈沉沉地睡了下去。 半夢半醒間,鉑金好像看到床邊站了一只蟲,下一瞬間一個冰冷的槍口抵著他的蟲核。 鉑金嚇得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然而下一瞬間,一道無聲的硝煙穿過他的大腦摧毀了他的蟲核。 鉑金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腦門中鮮血汩汩涌出,他死不瞑目地盯著眼前的殺手,到死不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誰。 被毀了聲帶的班尼克,渾身是血的走向監獄深處踉蹌著狂奔,一步一個血腳印,時不時摔倒后又急忙爬起,五十年也好,一百年也好,只要能遠離哈特那個變態,多少年他都認。 接著網絡上關于溫澤爾的毆打班森的視頻全部神秘消失,雌蟲們向信息部門打電話,得知說是視頻是假的,是黑客為了名聲偽造的,鉑金上傳視頻的賬號也親自下場說明,風波逐漸平息。 即便有蟲不信,但也不會把心思放在上面。 就這樣,一場聲勢不凡的網絡風波,還沒鬧到溫澤爾面前,就像是一簇小火苗沒翻起任何浪花就撲哧一聲悄無聲息地滅了。 * 一身藍色運動服的斐杰納,嚼著口香糖在寬闊趕緊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閑逛,直到轉過一個轉角,抬腳一踩墻壁躍上大廈的三樓窗戶上,一翻身翻進了樓內。 斐杰納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迷你視野器,蹲在墻邊把手伸出窗外,將口香糖黏在墻壁上。 這一串動作干凈利落,只用了不到一秒。 接著斐杰納在太陽xue處輕點兩下,眼前出現一副墨鏡,墨鏡里展示的畫面正是他黏在墻外的視野器所看到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