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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雌蟲身材挺拔,四肢修長,一身連體白衣更顯得身材俊逸,腰間一道黑色皮帶上面掛滿了銀針,像是一道銀色流蘇,隨著他的大笑劇烈抖動。 笑了許久,蒙面雌蟲才堪堪止住,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經過變聲器改變過的聲音,漫不經心地說:“貝爾家的二殿下,帝星視若珍寶,無數雌蟲追捧的A級雄蟲,達倫貝爾殿下,原來您也會害怕啊~~” 說完話轉身對著鏡頭,像是和溫澤爾隔空對話一樣,那雙和達倫貝爾很像的褐色眼睛注視著鏡頭說:“下面開始真正的表演?!?/br> 溫澤爾微微側頭,垂下眼眸仔細思索那雙褐色眼睛的主人,他好像在哪里見過。 突然一聲尖叫差點刺穿溫澤爾的耳膜,掀起眼皮,視頻上的達倫貝爾被封住的嘴已經被解開,蒙面雌蟲用尖刀慢條斯理地劃著。 達倫貝爾哭泣著求饒,鐵盔上的紅燈劇烈閃爍,頻率極快幾乎看不到滅的時候,一直亮著。 達倫貝爾細皮嫩rou,刀鋒所過之處頓時皮開rou綻,他從哭泣求饒到詢問談條件,到大聲咒罵再到最后奄奄一息地說不出話,蒙面雌蟲都面不改色,全程眉眼沒有一絲絲感情波動。 溫澤爾蹙眉,倒不是同情達倫貝爾,他只是在想,這么大陣仗搞出來這么個東西,就為了淺淺地劃他幾刀? 這傷口用治療劑一噴就立馬能治好。 溫澤爾嘆了口氣,覺得有些無聊,雙手交叉放在腦后懶洋洋地看著。 視頻上沒有顯示時間,他也不知道是直播還是錄播,不知道還有多久,只能耐心等著。 很快,視頻里的達倫貝爾成了一個血蟲,渾身血淋淋的,沒有一塊好rou。 雌蟲的手法快而準,也極有耐心,像是雕花一樣處理好了第一道工序。 接著,他拿過一個小碗中的小刷子。溫澤爾瞳孔一縮,隨后放下手,饒有趣味的盯著視頻,他認出那個刷子上的液體是極品辣椒劑。 只見紅色的刷子一落到達倫貝爾的身上,奄奄一息的他立馬發出一聲嘶吼,叫聲凄厲極了。 蒙面雌蟲絲毫不受叫聲干擾,拿著刷子的手紋絲不動,細致的刷了一遍,完成后甚至吹了個口哨,語調愉悅的問:“怎么樣,二殿下,這是您最喜歡的辣椒味燒烤,往日都是在別蟲身上試,您都說不過癮,今天親自試了,怎么樣過癮嗎?” 達倫貝爾眼睛血紅他已經沒力氣答話了,渾身都痛,痛得他都神志模糊了。 蒙面雌蟲嘖嘖兩聲,“不行呀,這才剛開始您就受不住了?后面還有整整八十道工序,您可怎么辦呀?” 達倫貝爾聽著一個哆嗦…… 蒙面雌蟲第一次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后厭惡地捂著口鼻躲遠。 就連鏡頭外的溫澤爾都忍不住覺得惡心。 他知道這個酷刑,名為“夜宴?!庇捎诓怀R?,以至于溫澤爾第一眼都沒反應過來,直到聽到蒙面雌蟲的話才想起來。 “夜宴”總共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是殘暴至極的雄蟲對觸怒了自己的雌蟲的一種極致懲罰。 分別是“雕花”、“紅香”、“翠骨”、“飛花”……以及最后的“火灼”。 名字叫的好聽,實際上分別是刀刻、紅辣椒、斷肢、削rou……以及最后一步“燒烤”。 總共八十一道,雌蟲要是能挨過這八十一道工序,雄蟲就會大慈大悲的放過他。 溫澤爾想到剛才蒙面雌蟲說的話,看樣子達倫貝爾曾經那樣處罰過雌蟲,就是不知道處罰的雌蟲有沒有活下來了。 那個雌蟲活沒活下來溫澤爾不知道,但是眼下,達倫貝爾可能連第二道工序都熬不住。 鏡頭有些搖晃,黑了一瞬,再次亮起的時候,房間已經收拾干凈。 蒙面雌蟲把燒烤架重新推到中央金屬處理臺前,眼睛掃了一下一旁的醬料碗,然后拿起一個刷子,上面沾滿深藍色的濃稠液體。 溫澤爾驚訝,是治療劑,還是經過他改良過效用翻了數倍的治療劑。 只見蒙面雌蟲用藍色的治療劑刷滿達倫貝爾的全身,片刻之后,身上恢復如初,沒有一絲傷口。 傷口可以治療,但是曾經經歷過的痛苦卻是永遠都無法忘卻的,刻入骨髓的劇痛。 蒙面雌蟲,吹了個口哨,贊嘆一聲治療劑的強大功效后,繼續開始了“夜宴”工序。 下一步“翠骨”。 達倫貝爾昏死。 治療。 下一步“飛花”。 再昏死。 再治療。 …… 就這樣,蒙面雌蟲每進行一個步驟,就給達倫貝爾治療一次,期間還嘆息著對著鏡頭說:“哎,什么A級雄蟲,這點罪都受不了,想當初我可是熬過整整八十一道工序都沒閉一次眼啊?!?/br> 溫澤爾被他眼里的瘋狂嚇了一跳,腦海中一直在搜索鏡頭中的蒙面雌蟲到底是誰。 突然,一道焦急的呼喚在耳邊響起。 睜開眼,凱里一張滿是焦急的臉映入眼簾,外面已經天色大亮,溫澤爾半晌才緩過神。 他腦袋頓頓的疼。 凱里著急地問:“崽崽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溫澤爾呆呆地爬起,抬起手揉揉自己的太陽xue,皺著小臉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我想不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