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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章 是夜, 裴鈞獨自臥在書房的小榻上,手里捏著那只小木船,望著房梁怔怔出神。 寧喜捧著衣裳和毯子進來, 聽見攝政王一個人在小榻上輾轉反側, 自言自語, 走近了還聽出幾分慍氣:“他禮數都學到哪里去了, 不知恥……還當著孩子的面,不知羞……” 這又是怎么了? 寧喜嚇了一跳, 以為平安侯又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 可瞧著方才小的們進去撤浴桶時,是親眼見著攝政王抱著用毛毯包裹著的平安侯, 在床上哄人睡覺,不像是生了齟齬的樣子。 難道是出了臥房, 攝政王才回過味來,越想越氣? 寧喜有件事想請攝政王定奪,又怕他此刻心情不悅,猶豫了一會, 還是覺得不宜久拖, 低聲說道:“殿下,平安侯若是長住咱府上, 可要再叫繡娘裁幾身貼身的衣裳?奴瞧著平安侯自己那身雖是好料子,但是袖口都磨邊了, 再漿洗恐怕要開線?!?/br> “萬一, 奴是說萬一哈?!睂幭灿仓^皮道,“過些日子平安侯身子寬了, 以前的衣裳就穿不下了?!?/br> 不知是那句招惹了攝政王, 他倏的坐起,皺眉冷道:“還要給他裁衣裳?!孤與他沒有感情, 只有責任,一個孩子的責任,懂嗎?” 寧喜面無表情地、敷衍地應和:是,好,沒有感情,全靠平安侯肚子里那點微薄的“血脈”維系。 裴鈞:“等他把孩子生了,孤就,孤就……” 寧喜支棱起眼皮,就怎樣? 裴鈞咬牙說:“就去母留子!” “……”嚯,您到時候可千萬別不舍得! 寧喜一邊又想攝政王究竟知不知道懷孩子是個很復雜的、需要夫妻雙方共同努力的事情;一邊想著但愿一年半載后平安侯真能生得出來,不然到時候他真不知道攝政王該如何面對自己。 他心中五味雜陳,算了……顧不上想那么久遠,還是先給平安侯裁兩身衣裳罷。 萬一平安侯當真能懷呢? 他得先把事情安排穩當,不如干脆用給平安侯裁裁衣剩下的布料,再給遠在天邊的小世子小郡主做幾身小衣裳,省得明天攝政王又怪他們怠慢。 寧喜隨口附和了兩句,本要退下,但看到攝政王似惱非惱瞪著他的表情,顯然這半天找事就是很想與他傾訴什么,但是張不開口。 他嘆了口氣,回來兩步,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點好奇:“那個,平安侯又是如何觸怒了殿下呢?” 攝政王的表情顯然松動了一些,卻語出驚人:“他不檢點?!?/br> “……”寧喜一瞬暗驚,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遲疑了片刻,他小心翼翼道,“平安侯這幾天一直在咱府上,沒有外人來過……不至于罷?” “許是有什么誤會?” 攝政王咬了咬牙:“什么誤會,孤親身……” 他似乎覺得縱然如此,也不能不給平安侯留面子,將后面的話咽下了,轉而惱道:“孤聽魏王說過,有些懷了孩子的人,那方面的……興致,是會大一些??伤际且龅锏娜肆?,怎么能當著孩子的面就——” 寧喜聽得心驚rou跳,怎么著了,難道沐浴的時候還當真發現了什么jian夫存在的痕跡。 還當著孩子的面? 寧喜將頭一埋,小心試探:“這,這奴不知……殿下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裴鈞在小榻上轉了個身子,煩躁地扯過毛毯蓋在身上:“孤看他怕水怕得一直哭,就想安慰安慰他,誰知道他竟然……” 竟然敢伸舌頭過來,還吮他了。 彼情彼景一直侵犯裴鈞腦海,他只覺喉中干渴,舌面酸麻。 一陣躁意涌上胸腹,裴鈞強忍下了,冷哼一聲:“后面的事你不方便聽?!?/br> 又是不方便聽,寧喜起先沒聽懂,茫茫然愣了一會,還cao著老媽子心幫攝政王分析:“只是幾句安慰不應當啊,平安侯不是不懂事的人……那,那殿下究竟是如何安慰的?” “就是隨便安慰了一下?!迸徕x手指在唇邊摩挲了幾回,兀自呢喃,“……他舌倒是挺軟的?!?/br> 寧喜:“……” 寧喜隱約懂了。 他老臉微紅,知道確實不能再聽了,再聽就該輪到他大逆不道了。 可又忍不住腹誹,那也是殿下您先不檢點的!怎還能惡人先告狀,怪得了平安侯? “那,殿下……” 裴鈞蓋著毯子,毯子里的手把-玩著謝晏擰過發條的小木船,他一直出神,注意力一直在莫名發麻的舌尖上,以至于后面寧喜又跟他說了些什么,他也沒大聽清,囫圇應了幾聲嗯。 小木船的機括彈回來,打了手指,裴鈞丟下木玩具,慍惱地想。 他如今懷著孩子都這樣,那生了孩子以后豈不是更沒顧忌,浪得沒邊了?豈不是敢以下犯上了?! 太不知禮數了! 謝晏這樣的,就該鎖在屋里,扔在床上,除了自己以外誰都不許見。 不然王府門風都要被他敗壞了! - 攝政王忍了一夜煩悶,第二天早上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寧喜忙用銅斗裝了熱水為他熏目了一會。 朝上把一干大臣罵了個遍,將幾個辦事不力的臣子罰了俸。朝會后又提溜著小皇帝檢查了上次留下的課業,抽檢了幾本奏折,將自己一身火氣消散得差不多了,才覺日頭已過正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