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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是他一時戲語,難道攝政王真就信了? “……???”魏王也一臉迷茫。 裴鈞心神離體,渾渾噩噩地說:“又或者,南鄴皇族是否有什么不可道人的……隱疾?比如,能以男子之身……有孕?!彼瓜马?,沉默幾秒,臉色無比陰郁萎靡,“南鄴皇族人丁稀薄,難道是因為男子不好生,會難產?!?/br> 魏王:“……” 魏王不懂。 魏王汗顏。 魏王想回封地了。 裴鈞抱著希望看他:“可有這種事?” 魏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牙關戰戰地哆嗦了會,寧喜公公派人找他時候也沒給提點??!聽他提及南鄴皇族,約莫是關乎平安侯的事兒……他怕自己說錯話惹皇兄更生氣,含混其詞地道:“是……有吧?” --------------------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攝政王:男人的肚子里什么都不會有! 今天的攝政王:嗚,老婆會難產。 魏王: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這就打包回封地。 魏王這人行,能處,有事他是真能忽悠。 - 感謝在2022-01-23 13:30:46~2022-01-24 03:30: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文盲 20瓶;月月也想吃甜筒 2瓶;青橙、pushkin0619、誰家社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魏王含糊道:“倒是聽、聽說過一些類似的事情?!?/br> 攝政王微微斂起眉, 神色難辨,突然揮了揮手,屏退其他人:“你們先下去?!?/br> “殿下, 奴還是留下來伺候罷?!睂幭部次和跻膊幌袷锹敺f的, 怕不是最后也要被攝政王給繞進去。府上已經深受重創, 大虞不能再折個魏王了。 裴均嘖舌, 不悅道:“這種事……你們不方便聽?!?/br> 寧喜納悶,怎么就不方便聽了, 殿下小時候尿床被梅妃責備的事他都聽了,怎么這就聽不得了。 紀疏閑是個明白人, 立刻使了個眼神給寧喜公公,麻溜地起身道:“是, 屋里人的事,屬下確實不方便……屬下這就告退?!?/br> 屋里人。 早上的時候還罵侍衛蠢,罵人腦袋是掛脖子上當水瓢的擺件,氣得在書房里猛灌三大碗涼茶降火, 怎么出門買個紅棗, 就成屋里人了。 寧喜:“……” - 待他們盡數退下,目下一片安靜。裴均指尖在桌面上嗒嗒敲了幾下, 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并用鎮定的語氣對魏王道:“好了, 說來聽聽?!?/br> 魏王頭都大了, 但事已至此,沒人能救得了他, 只能硬著頭皮道:“就是臣弟讀、讀過幾本書, 講什么窮獵戶救了個土匪所欺辱的少年,然后三年抱二子……又或者小書生客舫遇游俠, 沒想到十月竟懷胎……什么的。哈,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彼暼缥脜?,頭越垂越低,臉色漲紅。 他能看過,純屬是到書局里淘“好東西”的時候被人糊弄了,春宮里面夾雜了點“不干凈”的東西。但是這種事上當受騙,畢竟不光彩,他又不能堂而皇之回去找,只能忍氣吞聲咽下。 魏王是不喜這方面的,但這種東西京城里多得是,就是他再覺得辣眼睛,也架不住就是有人好這一口——有人愛看,自然就會有人寫,不管它多離譜。 不過攝政王問這些到底是做什么,他與平安侯玩的這么野? 裴鈞沉默片刻,反而追問起來:“還有什么?” 還問,還問! 魏王自暴自棄,臉頰羞臊得一直紅到耳朵根,從齒縫里擠出點聲音:“還,還有能產……奶的?;市忠惨爢??” 裴鈞大受震撼。 “就不必,不必細說了?!彼届o地去端茶,卻不小心將茶杯瓷蓋碰到地上,顧不上撿,兀自捏起杯沿往嘴里灌了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干巴巴道,“……應該的,生了是要喂的,總不能餓著孩子?!?/br> 魏王:“……” 裴鈞喝完,放了三次才對準盞托,從容地問:“書,書還在嗎?” “書它……”他哪里敢拿那些污穢的東西給攝政王看,欲哭無淚地瞎說,“書房走水,都燒沒了!一個字都沒有了!” 裴鈞看著杯里僅剩的茶梗,沒說話。 半晌,又低聲問:“那寫書的人,可還在?” 魏王心里咯噔一下,忙找補找補,沉痛道:“實不相瞞,他剛死了?!?/br> “……”裴鈞雙眉凝起,眸中光彩微微淡了一些,心里說不上是有些失落還是有些慶幸,卻也心神不寧地沒有聽出魏王語氣里的胡編亂造,嘆道,“那可惜了,如此見多識廣的才子。他若還在,或許能知曉平安侯腹中所孕究竟是何?!?/br> 不可惜不可惜!這位“見多識廣的才子”若是知道自己隱姓埋名寫來賺錢的春宮冊,被向來惡言厲色、最恨輕佻浮薄的活閻王知道了,只怕就地尋死上吊都趕不及! 魏王神情悲痛,艱難地點點頭,嘆息一聲:“唉,誰說不是呢?!?/br> 兩人面面相覷地靜默了一會。 魏王:?? 魏王突然才反應過來剛才似乎聽見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頓時一口氣卡在了喉間,他劇烈咳嗽了幾下,聲音僵硬且帶著點顫抖:“誰,誰有孕?哪個平安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