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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思念的發狂。 而現在,在他被人重重圍堵的時候,原本已經在心中精準的分析了敵人的站位,預測了接下來他們會采用的攻擊手段,并且在心中規劃了自己要保存多少體力,要動用多少實力,要受多嚴重的傷,才能以此混到醫療室里接借助信息手段向外界的屬下發布消息時,那個人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看起來依舊那樣冷漠自持,仿佛心中沒有沉淀著任何感情,可是做的事情卻是這樣的莽撞。 他明明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監控室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用冷漠的目光欣賞著這場沒有意義的紛爭。 可是他沒有。 他偏偏要下來淌這場渾水。 為什么? 他有什么理由這樣做? 是因為他這個人對規矩的認知比較死板,只知道不能違紀打架,于是就一板一眼的貿然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楚衍看蕭穆的目光并沒有什么特別,而是板起臉來,用波瀾不驚的口吻向眼前那些或站或躺的人揚聲發號施令,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渾然天成的魅力。 陽光為他的發絲鍍上了一層光暈,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干凈透亮。 而蕭穆則站在被樓閣擋住的陰影里,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眼里唯一的亮光便是從那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種熟悉感..... 明明是不可能的,可他偶爾還是希冀有什么東西能變成真的。 他希望楚衍真的愿意來這里看看他。 不管他來的用意是什么,只要能再看他一眼,他就覺得十分滿足。 哪怕像上輩子那樣,像上輩子的蕭穆做過的那樣,哄騙他去死呢。 他也甘之如飴。 但是很快,他心中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瞬間就被這隨之而來的變故給打斷了。 在張天寒的身后,有一個悄悄蟄伏著的人已經慢慢的繞到了那人的背后,用粗壯的繩子,狠狠的套在了他脆弱的脖子上,發泄一般的把那人往死里勒。 千鈞一發之際,蕭穆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實力,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閃在了那個囚犯的面前,渾身散發著地獄修羅一樣的氣場,不到一秒,那樣結實的繩子就在他的手中碎成一節一節的碎片,輕飄飄的墜落到地面上,像枯敗的落葉。 大量的空氣在那一刻瞬間涌入進了肺部,楚衍捂著脖子,身體一軟,差一點跪在地上,難受的弓起身子沒命的咳嗽。 看到蕭穆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那個囚犯瞬間就明白了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嚇的雙腿發抖,渾身亂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遍遍的重復著:“饒了我...饒了我....” 下一秒,他就被蕭穆一腳踹到了地上,像螻蟻一樣被他踐踏著,五臟六腑全被踩了個遍,疼的死去活來,每說一句求饒的話都會咳出血來。 他有分寸,沒有下死手,但這個人基本也已經被他弄廢了。 因為出現了監管員受傷的狀況,這里的紛爭被判定為一場小型事故,出口處很快就集解了一批小隊過來查看情況。 楚衍很快的振作起來,恢復了原身該有的冷漠與沉寂,只是衣衫凌亂,脖子還留著深刻的紅痕。 他本來還想趁著混亂跟蕭穆說兩句話,現在由監管員組成的小隊已經過來了,他不光什么也說不了,還得想著怎么敷衍過去。 給他披外套的同事看到他這幅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的大叫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楚衍心說:我求求您嘞,您可憋說了! 雖然他這個同事一臉意外,但到底還是走上前來攙扶著他,還順帶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 自己人,這是一個自帶奇怪熟悉的身份。 就是自己怎么罵怎么打都覺得無所謂,但是別人要是稍微敢動他一根手指頭,那么就跟他沒完。 于是那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口氣還沒有順完的囚犯又再一次的被狠狠踩了一腳,正中軟肋,疼的差點沒當場撅了過去。 那名同事的身軀比較龐大,以至于楚衍在他的旁邊都顯得比較小只了。 蕭穆靜靜的往這邊看著,心情有點悶悶的,但他又說不出是哪里難受,指節忍不住的攥緊。 “小劉,你別擋著他啊,傷著哪了讓我們看看呀!” “對對對,小劉你快讓開,趕緊送他去醫務室?!?/br> 那個被叫小劉的同事撇了撇嘴,慢慢閃身。 然后,剛才被擋住視線的同事們不約而同的發現,這個平時一想高冷孤傲的工作狂現在居然給人一種破碎感十足的小可憐的感覺。 微微泛紅的眼圈,剛才在打斗中被扯開的領口,白皙的脖頸上被磨破了皮,看起來就像遭受了變態充滿惡趣味的鞭撻一般,十分顯眼惹人憐愛。 適合裱起來當畫,以后想揍他的時候就想一想今天這個畫面,然后好同事的面子就還能稍微過得去,十分有效(大拇指)。 很快,在其余同事把站著發愣的囚犯給趕回監獄,把躺著喘氣的給拖到醫務室之后,小劉也準備帶楚衍去擦擦藥水。 因為知道張天寒是個固執的人,不到下班時間絕不翹班,于是還比較強硬的抓住了楚衍的手腕,動口治不了他,大不了就動武唄! 蕭穆看著楚衍被緊握的手腕,面色有些壓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