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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是一個粉色系的房間。 楚衍不自覺的就想到了章雋給自己準備的臥室也是滿目的死亡芭比粉,每次都給他看的精神恍惚,懷疑性別。 楚衍不禁好奇起來,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人而特意準備的房間。 魏塵看起來也有些忍俊不禁,但是他忍住了,重新板正起臉來,紳士的幫楚衍打開了房門。 這種感覺很奇妙。 入耳的先是風鈴的脆響。 接著是滿屋形狀各異的小玩具,它們有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可愛,可愛,可愛??! 在某個形似袋鼠的玩具上,有一只黑白色的奶牛貓正軟趴趴的扒在上面打鼾。 那么熟悉。 魏塵笑著跟楚衍介紹道:“想摸嗎?這只貓的脾氣特別兇,可能是因為曾經是野貓吧,攻擊性特別強。想摸他的話得小心它的爪子,蕭穆好陣子沒給它剪指甲了,我也不敢剪,怕它一爪子就拍過來了,最可氣的是這是蕭穆的貓,我都不敢還手?!?/br> 楚衍靜靜的聽著,被他講的話給逗笑了。 也許是被他們的動靜給吵醒了,那只蜷縮而眠的奶牛貓困呼呼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將后腿搭在脖子上給自己撓癢癢,貓毛滿天飛。 然后它撓完后就豎起一雙瞳子,敏銳的朝楚衍和魏塵這邊看去。 楚衍的目光溫和了下來,情不自禁的小小地張開了懷抱。 那只貓眼睛一亮,就仿佛雛鳥見到mama一樣,飛一般的沖了過來。 魏塵以為它是想要攻擊楚衍,下意識的伸手想攔住它。 可是他很快的發現,這只貓靠近楚衍的時候就緩下了速度,以一種非常溫和的力度撞進了那個青年的懷里。 魏塵:“?” 不是,兇性呢?野性呢?攻擊性呢? 為什么關鍵時刻他總是被打臉呢?! 楚衍將臉頰往柔軟的貓貓頭上蹭來蹭去,小貓瞇起了眼睛,享受的搖晃著尾巴。 短暫的溫存過后,楚衍詢問魏塵:“這只貓叫什么名字?” 魏塵:“啊,他在寵物醫院的時候特別愛哈人,所以叫愛哈人,小名是小哈,但是蕭穆不想被稱作—愛哈人的領養人,于是很干脆的給它改名了,現在叫.....” 他說叫小衍。 楚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愣怔的問著:“叫什么?” 魏塵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意外,重復了一遍:“叫小鹽啊,鹽分的鹽?!?/br> 這該死的諧音。 應該是巧合吧..... 楚衍垂下眉眼,細細撫摸著那只乖巧的蹭著自己的小貓,看的魏塵滿臉震驚。 這只貓為何如此雙標! 為什么他碰就不可以! 為什么他碰就會遭到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 他看著楚衍滿目柔和的目光,愣了一下,竟一時不知道是該羨慕人還是羨慕貓。 當晚,楚衍解決了魏塵的兩個心頭大患,一個是給貓剪指甲,一個是帶貓洗澡。 魏塵慣會征戰殺敵,還能俘獲無數少男少女的芳心,可是卻應付不了一只小貓,也征服不了小貓的心。 可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青年無比輕松的做到了。 可能是因為看別人做起來實在是太輕松了,他一時之間覺得風停了,雨晴了,他覺得自己又行了,伸手求抱。 然后他就被貓無情地抓了! 他抬起憂傷的眼睛,以往這個時候,他用這種目光看人,對面要么是拿著手絹掩面哭泣,為他的遭遇感到無比心痛,要么就是已經兇神惡煞,擼起袖子,準備磨刀霍霍向豬羊。 但眼前的人不一樣。 一貓一人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個囂張放縱,一個無動于衷。 “......” 他,堂堂一個元帥,人人追捧愛戴。 為何淪落到這步田地(掩面哭泣)。 ....... 楚衍回到總統行宮的時候,已經快到深夜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為了不打擾到君忘,盡量控制自己的腳步,躡手躡腳的,盡力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君忘的睡眠一向很淺,如果把他弄醒了,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好在他這方面的實力還是有的,他的腳步像貓兒一樣,在月光下,整個人幾乎白的透明。 就在他暗自慶幸自己順利通過的時候... 他的身后傳來了君不臣的聲音。 那聲音很涼,很冷,很低沉。 那人抱著胳膊問他: “你去哪了?” 第45章 我來教育他 驚嚇是一種什么樣的人感覺呢? 楚衍感覺自己的背脊仿佛被電爬過了一般, 酥冷感從尾椎爬到頸椎,冰涼一片,鬢見滲出了絲絲的冷汗。 這種大半夜的不睡覺, 突然從你背后出現,然后冷不丁的出聲, 陰測測的問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到底去哪里鬼混了的行為真的很恐怖啊有木有! 這誰頂得??! 反正楚衍是頂不住,他感覺自己差一點就嚇跪了, 到時候場面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但是事到如今, 楚衍只能盡力的表現自己的從容與穩重, 自己絕對不是想利用假病請假以此擺脫996工作制,也絕對不是想跟他對著干, 完全是因為自己生病了,體力不支,擔心傳染給君忘,才會出此下策。 可是很顯然,君不臣不吃這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