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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欲哭無淚,只好乖乖的把那藥給吞進去了。 見他把藥服下,君忘的臉上終于浮現了淡淡的微笑,重新靠在他的身邊,讓他陪著自己一塊看書。 楚衍心想,這可能就是小孩子吧。 說生氣就生氣,但是說笑也就笑了。 他暫時松下心來,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但與此同時,他也魔怔一般的想象著身體是如何把膠囊給一步步分解,然后融合在自己的血液里的。 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就微微有點緊張。 希望....不會發生什么吧。 楚衍就這么跟他相安無事的待了一整天,終于熬到了夜晚。 外面星光熠熠,屋內卻只有一盞不怎么明亮的夜燈,澄黃的燈光讓房間顯得溫馨又單純。 楚衍看著這樣的燈光,慢慢的陷入了回憶。 他以前好像也是愛枕著這樣的燈光入睡的。 可是后來為什么就變了呢。 為什么就變得不愛開燈了呢。 他在回憶什么的時候,視線就沒有什么焦距,整個人呆愣愣望著那盞夜燈,仿佛在凝視著自己早已朦朧的記憶,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很快君忘就洗漱好來到了房間里。 楚衍準備替他念點書就去別的房間睡覺。 說起來別的孩子的睡前故事都是童話,君忘就不一樣,他聽物理原理。 楚衍自己念起來都磕磕絆絆的,可是君忘卻可以聽的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夜就變得深了起來。 楚衍想幫君忘掖好被子,然后自己隨便找個地方睡上一覺。 他覺得自己還挺有當流浪漢的天賦的,豪華的軟床可以睡,堅硬的地板也可以睡。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的適應能力很強??!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當楚衍的手扣上門把,剛想推門離開時,渾身就虛軟的動彈不得,他的身體毫無預兆的癱倒下來,扶著床沿,連手指都綿綿的沒有力氣。 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艱難的往君忘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個少年面帶微笑,對此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楚衍心中一涼,頓然覺得,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其實沒有想象起來的那么簡單。 他只能艱難的扶著床沿,試圖能夠逃離這里。 可是他的膝蓋觸在冰涼的地板上,宛若下肢癱瘓,根本移動不了。 他含淚看天,感覺耳邊已經傳來了一首旋律優美的曲子——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君忘就這么歪著腦袋,癡迷的看著他,他的手穿過楚衍的腋下,將他托起來,輕拿輕放的擺在了柔軟的床上,然后給他一絲不茍的蓋好被子,整個過程都十分溫柔,沒有一點要弄傷他的意思。 接著他就自顧自的躺在了楚衍的旁邊,溫柔的對他笑著。 楚衍看著這樣的君忘,在某一個瞬間覺得他并不是一個少年,他的背后仿佛是一個成熟的靈魂。 可是他窺不見。 他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沉淪,身體就仿佛一個不能承載靈魂的空殼,動彈不得。 他漸漸的熟睡過去。 君忘翻過身來,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楚衍沉睡的面容。 暖光打在他的臉上,陰影和光亮平分秋色,看起來模糊而親切。 君忘沒打算對他做什么,可是這個人實在是太不乖了,總是想逃到他看不見的地方,默默承受那些傷。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那個人...真的那么重要嗎? 不甘心。 好想把他搶過來。 好想把他好好地放在身邊。 哪里也不許去。 ***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第二天的時候,管事又從人質所待的地方里帶過來一個新人。 這個新人也是某個國家的小皇子,名叫時安河,因為他母妃的身份比較低賤,連著他不太受寵,所以從小就被丟棄到聯邦里來了。 令楚衍意外的是,君不臣命令他向楚衍學習怎么照顧君忘,等他學會之后,就由他來擔任君忘的家庭教師。 說是家庭教師,其實只是個掛名,畢竟君忘的自學能力超強,老師在他的眼里反而是班門弄斧了。 他們只要學著怎么去照顧他就可以了。 時安河非常重視這次機會,因為只要取得了君忘殿下的信任和喜愛,那么被君不臣重視便是早晚的事。 到時候他的地位就可以取得一個質的飛躍,他國家里的人再也不敢嘲笑他。 越是這么想,他就越是興奮。 他看著楚衍的目光充滿著敵意,心想自己早晚有一天一定要取代他的位置。 說起來他真是想不通,楚衍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是怎么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取得了君忘殿下的喜愛的呢,他到底用了什么樣的手段。 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把這些手段都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 不過,想也不用想,誰會把自己得寵的手段教給人呢? 但是沒有關系,他可以偷偷的學,一點一點的找到訣竅,不怕得不到他們的重視。 他自信滿滿的來到了君忘殿下的房間。 他覺得自己一定能看見楚衍賣力表現自己,使盡渾身解數去服侍殿下的模樣。 但是眼前的一幕另他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