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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經歷過一凡粗暴的打斗,楚衍的小弟已經鼻青臉腫的癱倒在墻角,楚衍雖然臉上沒什么傷,但是原本白凈的皮膚上也掛了彩,他的胸膛起伏著,正虛弱的喘息。 回想起剛才楚衍打架的英姿,邵萊的手下們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認這是一個有狼性的美人,他們打從心里尊敬這樣的對手,這跟以前老大身邊那些賣辱求榮的人是不一樣的,但他們也沒有什么發言權,只希望老大不要太過為難他。 邵萊才不管這些,他從懷里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刀,陰笑著將刀背慢慢的逼向楚衍的臉頰。 他惡劣道:“服了嗎寶貝?!?/br> 楚衍瞄了他一眼,撇撇嘴,側過目光,不再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邵萊被他這種不服馴的態度給弄怒了,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粗暴的拉扯著,將他狠狠的推到了身后的灰墻上,撞的他頭昏腦花,大腦轟鳴,雙眼痛苦的緊閉著,一只手捂著額頭,后背靠著墻面虛弱的滑了下去。 邵萊的眼中閃爍著變態的陰險,他用刀尖挑起楚衍的下巴,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具有凌虐美感的青年。 就在他洋洋得意,想用刀尖調開楚衍襯衫上了紐扣時,一陣殺豬音突然從后背傳來。 楚衍抬起昏沉的腦袋,看見了帶著一身濃重的殺氣,宛若修羅惡鬼的章雋,正從邵萊其中一個手下的身體上踏過,目光陰冷的看著邵萊威脅楚衍的匕首,黑色的瞳仁里滿是憐憫。 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又寫多了,嚶嚶嚶 第27章 要被教育了 楚衍目光呆滯的看著章雋的到來讓局面發生壓倒性的逆轉。 他看著邵萊被輕而易舉的踹到地上,還沒來得及趴起來就狼狽的被章雋踩在腳下,像踐踏蟲子一樣□□著他的血rou,眼中猩紅一片,仿佛狠不得他死。 邵萊齜牙咧嘴,臉色青紫,痛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衍連身上的傷痛都通通遺忘了,只是忍不住的回想著自己上輩子在章雋手底下的凄慘遭遇,然后再做一個類比分析,發現比較起來,章雋對自己的懲罰簡直可以算得上溫柔。 他看著章雋眼睛都不眨的就廢掉了邵萊的胳膊,頓時嚇的心尖一顫,不敢說話。 但是由不得他,指尖上還滴著血的章雋已經一步一步的向他走來了,每一步都走的那般壓抑,敲擊著楚衍的心臟。 他的眼中還帶著沒來得及消去的余怒,讓楚衍覺得他仿佛在用看仇人的目光直視著自己。 在他沖自己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楚衍立刻嚇的閉緊了雙眼。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楚衍只感覺到有冰涼的手指觸碰著他的臉頰,唯一有溫度的,就是那人手上溫熱的血液——那是別人的血。 楚衍輕輕的發著抖,顫抖的目光有些可憐。 他總是這樣,犯了錯才知道學乖。 意料之外的,章雋并沒有怎么對付他,而是拉住了楚衍的手,語氣有些嚴厲道:“乖一點跟我回去?!?/br> 幽暗逼仄的巷子里如此混亂,章雋走的那條路卻成了無人敢攔的通途。 *** 回到房中的章雋沒有開燈,整個客廳只有冰冷的月光作為唯一的光源,幽暗一片。 犯了錯的楚衍既不敢把妝給洗了,也不敢給自己換身衣服,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墻角面壁思過,這也是上輩子保留下來的習慣。 他感覺章雋要是掏出來一個搓衣板,他都能非常麻溜的跪上去。 他不敢去看章雋,也不敢猜測他現在到底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只要稍微想一想,他都覺得自己可能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皮膚上被抹上了一點清涼的膏藥。 他終于恍惚間感覺到了從自己的四肢上傳來的絲絲麻麻的疼痛。 章雋面無表情,肅穆起一張臉為楚衍細細的處理傷口。 楚衍驚訝的注視著章卷的眉眼,上輩子,自己受傷的次數其實多的不計其數,可章雋一次也沒有幫他處理過傷口,頂多是早上睡醒后,可以在床頭看見一盒特效膏藥。 照章雋以前的養法,估計就秉持著一個單一的原則:不死就行。 以至于楚衍始終認為,沒有危險的時候,章雋就是最大的危險。 當渾身的傷處都被仔細的處理好之后,章雋終于開始了他的審問:“說說吧,為什么穿成這樣去那種地方?” 楚衍渾身僵硬,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但是他也不敢偏移視線,就這么被章雋深邃的眼睛直視著,一遍又一遍的鞭撻他蒼老而脆弱的心靈。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每日擔驚受怕的老人家。 老實交代是不可能老實交代的。 但這個時候有一個行為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楚衍垂下眼簾,乖巧的向章雋低頭道歉。 章雋目光深深的注視著他,嘆息道:“我知道你愛玩,看你每天認真的去軍校,我以為你已經改好了?!?/br> 楚衍不敢吱聲,乖巧受訓,挨罵受教訓這種事情完全在他的專業領域之內,畢竟干萬人嫌業務的哪一個不受氣。 故而,他非常自然的低頭道歉,祈求原諒。 當他看到章雋轉身離去的背影時,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得以得到片刻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