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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忱湊過去,“Z,你這只小狗畫的不錯嘛?!?/br> “活靈活現的?!边€有點眼熟。 他畫了一只小狗嗎? 晝冬怔了怔,他正了正身體,筆尖放在小狗的眼睛上。隨即又挪開,若無其事地笑道:“隨手畫的?!?/br> 他把那張紙折了起來,扔進了最近的機器垃圾桶,“對了,江聽云他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下一次測試?” 畫得這么好,為什么要扔掉? 殷忱摸了摸臉頰,雖然心里奇怪,但是也沒問?;卮鸬溃骸鞍雮€小時后,剛才消耗太大了,他們得補充補充能量?!?/br> “嗯?!?/br> 晝冬站了起來,“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br> 殷忱不疑有他,“OK!” --- 研究所附近有一片樹林,晝冬伸了伸懶腰,邁步走進去。 只是他走了沒兩步,就被人從身后叫住。 何頌急匆匆地跑過來,“晝冬??!” 跑到晝冬身邊,他表情很興奮,“晝冬!我mama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手術很成功。晝冬,謝謝你?!?/br> “真的嗎?”晝冬驚喜。 前兩天他還聽何頌念叨阿姨要做手術,擔心得不行。 “成功了?” 何頌聲音壓抑不住的喜悅,“成功了!” “她過兩天就能出院了,聽說是你幫我,還說要請你來我們家吃飯?!?/br> 他屈指撓了撓側臉,“不過我替你拒絕了?!彼罆兌赡軙缓靡馑?。 晝冬笑,“替我和阿姨說聲抱歉,我確實沒辦法去。最近太忙了,實在是抽不開身?!?/br> “沒關系沒關系?!焙雾灁[擺手。 他們一起走了一段路,又聊了幾句,就各自回了各自崗位。 不過這件事情不知道被誰看到了,還在研究院里到處胡說,導致事情越傳越離譜。 何頌原本只是來找晝冬道謝,到最后傳著傳著,這件事就變成了——晝冬要和何頌見父母了。 殷忱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結婚了。如果真結婚了,那就是英年早婚了?!?/br> 晝冬:“……” 他無奈:“誰傳的,這么離譜?!?/br> 江聽鶴咬碎了嘴里的棒棒糖,臉色很不爽,“不知道?!?/br> 這群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也不傳傳他和晝冬的? 江聽云遞給晝冬和殷忱熱飲,“流言更新迭代很快,過一陣子就沒人說了?!?/br> “是啊,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實驗室里總是少東西,好像進賊了似的?!碧貏e是垃圾桶里的草稿紙啊啥的,每天都會不見。 有時候他第二天想要去找回草稿紙,都找不到。難不成機器人垃圾桶也開始吃垃圾了? 殷忱疑惑,但是他吸了一口熱飲后,又很快把疑惑拋之腦后,“冬天的熱飲,真治愈啊?!?/br> 他朝江聽云wink了一下,“暖暖的,很貼心?!?/br> 遭到了江聽云的冷臉,“再這么油膩,頭給你打掉?!?/br> 殷忱:“……” 他轉頭看晝冬,“Z,他威脅我?!?/br> 晝冬不吃他這套,“如果你這樣和我說,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幫江聽云摁住你了?!?/br> 殷忱:“……” 他像是沒人愛的野草。 江聽鶴笑得放肆,那張和江聽云一模一樣的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幸災樂禍,“活該?!?/br> 事后,何頌也找晝冬道了好幾次歉。兔子一樣的少年臉紅紅的,在他面前愧疚地快要哭出來。 晝冬說了好幾次沒關系,才讓何頌收回了眼淚。 晚上下班,和戚霽一起回去,戚霽也問起了這個問題:“是不是背著舅舅有情況了?” “沒有?!睍兌悬c服氣這個謠言,威力怎么就這么大?風都吹到戚霽那里去了。 “有也不是不行?!逼蒽V摸摸他的頭,“就是別再受欺負了?!?/br> 戚霽說這句話,是想要試探晝冬有沒有走出來。 那天之后,他一直擔心晝冬的心理狀態,不敢讓晝冬獨處太久。但事實證明他好像多心了,晝冬的狀態和先前沒什么區別,甚至比之前更好。 就好像放下了什么重擔。 晝冬小大人一樣拍拍戚霽的肩膀,語重心長,“舅舅,你又來?!?/br> “我真的沒事了?!?/br> “如果你要問我現在什么感覺,我唯一能說出來的就是,遺憾和釋然?!?/br> 他現在很少想起宋舟玉,就算想起來,也是平淡的遺憾,并不會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晝冬很喜歡這樣的自己,也很喜歡這樣回歸正軌的生活。 戚霽捏捏他的臉,教訓道:“你也知道舅舅擔心你?!?/br> 晝冬舉手投降,含混不清地道歉:“我知道錯了?!?/br> --- 回了公寓,戚霽和晝冬一起進廚房做飯。 戚霽每天的愛好之一就是做飯給晝冬吃,怎么也不愿意把掌勺的機會讓出去,因此晝冬只能在廚房打打下手。 晚飯結束,兩人互道晚安。 晝冬回了房間,敏銳地察覺了房間里的氣味不同。 宋舟玉似乎來過。 晝冬腳步頓了頓,他環視一周,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反倒是在書桌上發現了一份完整的病情報告。 是宋舟玉的病歷。 宋舟玉去看病了。愿意去看病是好事,可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