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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猜測柳暉與冷云麟的母妃是否有過曖昧,但冷云麟不會問,柳暉對他忠心,他便重用他。 “宣?!?/br> 柳暉今年也才三十許,在邊塞多年,看著比實際歲數年長些,身高八尺,樣貌堂堂,聲音也洪亮,規規矩矩行禮:“參見陛下?!?/br> “舅舅免禮?!崩湓器胱呦聛韺⒘鴷煼銎饋?,問道,“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柳暉受不得拘束,也掛念邊塞,準備等朝堂徹底穩固再回去,平日里都免了上朝。 “還不是知道你今日早朝突然宣布要娶傅家小子的事?!绷鴷煂湓器氲故钦嫘奶蹛?,“你還嫌你名聲不夠差?” 冷云麟只笑笑,并未說話。 倒是柳暉摸了摸下巴:“你該不會真的對傅家小子動心了吧?” 桌上趴著的傅清瑜耳朵倏地豎的筆直。 冷云麟知道柳暉的脾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便道:“是?!?/br> 傅清瑜:“……” 柳暉卻道:“你之前都未見過他,怎地就突然喜歡上了?難道僅僅因其才華樣貌?” “見過的?!崩湓器肼曇羿嵵?,“我小時候,見過他幾次,他還救過阿喵,我很感激他,也很欽慕他?!?/br> 傅清瑜愣了一下,他救過橘貓? 他自小聰穎,四五歲時候的事情也記得許多,仔細一想,便想了起來。 應當是十歲那年,先帝中秋團圓宴上,讓臣子們帶妻子孩子入宮,大宴群臣,傅清瑜理所當然被父親帶去,席間,他去小解,卻見有幾個孩子堵著一只橘貓不讓它走,說它偷了宮里的吃食,要將它打死。 傅清瑜見橘貓急的到處亂竄,卻從未傷人,覺得它頗有靈性,便搬出身份,讓他們將橘貓放了。 他還記得當時橘貓回頭,澄澈的貓眼含著感激,之后利落跳上圍墻,一溜煙跑走了。 這件事太小了,傅清瑜并未對任何人說,也沒往心里去,這會兒被冷云麟這般提起,就有些恍然。 原來這人竟是這么早對自己情根深種。 這倒也正常,京城里愛慕他的不知凡幾。 但傅清瑜到底是有些羞赧,畢竟從未有人這般與他示愛。 他白色的爪子下意識一松一抓,尾巴也在甩動。 柳暉也知道橘貓的事,知道是橘貓養育了冷云麟,平日里都是將橘貓當成平輩相交。 傅清瑜此舉,確實是相當于救了冷云麟的貓父,以身相許也是應當。 況且他在邊塞,男男見過的不知凡幾,有時候去河里洗澡,隱蔽林子里都能聽到喘息聲。 也有熱情邀請他的,但柳暉不為所動。 “那現在怎么辦?聽說大半天了,人還是沒醒?!绷鴷煱l愁,“左相那里若是惱火,不知曉能做出什么事情來?!?/br> 冷云麟道:“我相信他會醒過來的?!?/br> “唉,但愿如此?!绷鴷焽@了口氣,“既然你意已決,臣也不勸了,對了,陛下可知男男如何行事?” 冷云麟愣了一下,他確實不知。 而且他娶傅清瑜本意也不是為了上床,是為了請教他學問及治國之道。 但這個冷云麟并未說。 見冷云麟呆愣樣子,柳暉失笑:“陛下,傅清瑜身份貴重,你既傾心于他,就得學會如何善待他,我這幾天就給你找找——不對,宮里頭御醫更懂這些,陛下可以召來詢問?!?/br> 冷云麟對上柳暉目光,面不改色應下來:“多謝舅舅?!?/br> 柳暉笑著行禮:“陛下事多,臣便不打擾了?!?/br> “舅舅慢走?!?/br> 柳暉走后,殿內復歸于安靜,冷云麟心里也有些異樣。 之前都在為如何與阿喵生存下來發愁,從未想過那事,今天被舅舅點破,冷云麟倒真有些不自在。 他走回去,想抱著阿喵平復下心情,誰料剛伸手,阿喵就炸毛一般躲開了。 傅清瑜一字不落的聽了,比冷云麟更不自在,若不是他方才下定決心不撓人,此刻冷云麟與他,必定只有一人能站著出去這殿中。 得知冷云麟愛慕自己是一回事,但要與他同房,那絕無可能。 傅清瑜敷衍朝冷云麟喵了一聲,也不管他聽沒聽懂,直接跳下書案,就往外走去,冷云麟不放心想追上來,傅清瑜便喵他讓他止步。 “那我叫人跟著你?!?/br> “喵?!?/br> 冷云麟挑了兩名身手好的禁軍跟著橘貓,不放心的回去繼續批閱奏折。 外頭天光正好,秋風習習,傅清瑜閑庭信步地逛著,并不叫人看出他的行蹤來。 只是他身體矮小,視野受限,逛了好大一圈,才勉強摸清了路線。 看著巍峨宮墻,傅清瑜有心想爬上去試試,又擔心被他們察覺,不過他回想起之前橘貓輕盈體態,兩丈高的假山也是幾步就竄上去了。 他應當也沒問題。 不過主要也是他累了。 他自小身體不足,很少走這么多路,而這橘貓年歲也不小,所以傅清瑜逛著逛著,就走不回去了。 他跳上一塊干凈石板,往上一躺,歇一會兒再說。 兩名禁軍揣摩著傅清瑜的意思,恭敬道:“貓主子,我們抱您回去?” 傅清瑜有氣無力喵了一聲。 不讓抱。 他是男子,被冷云麟抱這幾次已經是權宜之計,再讓別的男子抱算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