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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夢是一對姐弟,長期偷窺jiejie,引誘jiejie,姐弟亂/倫,生下的孩子一個是癡兒,一個身體孱弱,jiejie被倫理道德糾纏,逐漸瘋魔。弟弟后來移情別戀,一把火把jiejie燒死,女人直到死后都不知道是弟弟害死了自己,男人實際上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br> “第三個夢是大畫家仇英,出生貧寒被士大夫看不起,被文人畫家排擠,終日活在虛構的幻想中,最后曝尸荒野也無人問津,尸骨無處遍尋也無人吊唁?!?/br> “第四個夢是一個父親,推干草機除草的時候,把躲在草堆里的三個孩子分尸了,他的妻子因此一蹶不振病逝,只剩下他和小女兒相依為命。這個父親終日活在悔恨與自責中,最后拖著小女兒一起下了地獄?!?/br> “第五個夢是在周穆王的墓xue里,有活人堆砌而成的甬道,萬人活埋的坑和奇怪的神獸,還有一個奇門遁甲陣?!?/br> “第六個夢里,西歐國家的權貴們信奉撒旦,供養巨大的獵犬,以屠殺玩弄平民為樂,他們每周都會舉辦祭祀撒旦的活動,虐殺婦女,將婦女的乳/房、身上的rou割下來食用,獻祭給巨犬,在祭祀臺上輪/流和同性/兒童發生關系?!?/br> “第七個夢是在學校里,一個自卑的男生和學校里成績優秀的男生戀愛被人發現,男生被欺辱虐待勒索,而那個優秀的男生礙于面子始終置若罔聞,自卑的男生被迫拍下多人運動的照片,照片被泄露出去,男生被指指點點,他的mama受不了打擊自殺了,男生生無可戀,最后跳樓自殺?!?/br> 楚芮講完了。 陰翳遮住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中縈繞著恐懼和茫然。 治療室安靜地能聽到針落下的聲音。 “你被人排擠過嗎?”醫生清冷的聲音終于響起。 楚芮先是一愣,然后搖搖頭:“沒有,我從小到大和同學朋友同事都相處得很融洽?!?/br> “和你父母的關系呢?”醫生又問。 “和父母……關系也好,我不叛逆?!?/br> 醫生皺起眉頭:“做什么工作的?” “程序員,工作穩定?!?/br> “大學呢?” “普通的二本,我學習一般?!闭f起學習,再對比做夢時夢到自己是個天才,楚芮有些不好意思。 “奇怪……”醫生看著病例表,再抬起頭注視著楚芮,薄唇開開合合,“只看你的夢,你應該是一個受過家庭創傷,被有權有勢的人欺壓過,曾經被人監視,長久處在壓抑的情緒下才對……”醫生頓了頓,“甚至有可能,親眼看到過有人死在你面前。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或者是親人,或者是朋友?!?/br> “不可能!”坐在椅子上一米九的男生搶話說,“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家里幾個親戚我全知道?!?/br> 楚芮肯定地點頭,目光從椅子上的男人身上轉回到醫生身上,眼神稍顯疲憊,整個人平庸普通。 “我沒有受過家庭創傷,童年過得挺好的,父母朋友都在,至于被監視被欺壓,也都沒有的?!?/br> 醫生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思索了一下,又問:“最近有看什么恐怖片或是懸疑片嗎,或者碰到過奇怪的事情,有嗎?” 楚芮還是搖頭:“和平時一樣,沒什么不同的?!?/br> “那就怪了?!?/br> 楚芮和男人走出醫院,陰雨綿綿,黑幕籠罩著天空,云全都被黑灰色掩蓋。 男人撐起傘:“藥拿好了嗎?” 楚芮提起塑料袋給男人看:“就是安眠藥和鎮定藥?!?/br> “得嘞,回去好好睡,別想太多,沒聽醫生說嗎,你想的太多了,所以才做奇奇怪怪的夢?!?/br> “是嗎?”楚芮顯然對醫生的診斷抱有懷疑。 “當然了,醫生的話你都不信,你是自己覺得自己沒有想太多,但是潛意識一直在想,懂不懂!” 男人撐著傘,兩個人并肩走在深秋梧桐葉凋落的小道上。 “老華,我總覺得我還有什么忘記了?!背请p眼無神,像在回想、思考。 “忘記什么?”男人問他,“都是夢,忘了最好,你都夢到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咱們是和諧友愛的青年,要積極陽光向上懂不懂,你那夢也太滲人了……” 撐著傘的男人在旁邊喋喋不休,楚芮默默地跟著,視線被飄進傘里的雨水打濕模糊。 他究竟忘了什么呢? 迎面走來一個沒撐傘的男人,神態萎靡,穿的很時髦,渾身名牌,劍眉星目,輪廓鐫刻好像畫出來的,萎靡的神態也擋不住他的帥氣。 “好了我知道,我已經到醫院了……” 聲音也很好聽,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你才是神經病,我很正常OK?白靈,你再胡說我回去就撕爛你的嘴!” “楚妹,看什么呢?”身旁的人推了推楚芮,楚芮尚未回神,目光和打電話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眼神在空氣中交匯的一瞬,楚芮心悸不已,立刻收回視線:“沒,沒什么,走吧!” 兩把傘花背道而馳,走向不同的方向。 打電話的男人停下腳步,一直盯著楚芮的背影,不經意間,左眉輕挑。 “商仲厲,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商仲厲不耐煩地呵斥一聲:“煩死了閉嘴!你跟老頭說一聲,我去完醫院就到警局報道去?!?/br> 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