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才是真豪門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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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幼稚?”傅臨江反問。 許曼言瞪了一眼。 傅臨江立馬改口,痛快承認:“我幼稚?!?/br> 像是找到了另一條通往羅馬的大道,他豁然開朗,振振有詞:“好吧,我就是幼稚。連小孩子都知道要糖吃,我一個大人,面對平生所求,唯一心動的人,就算幼稚,就算死纏爛打,任性妄為,又怎么了?” 許曼言震驚臉:“傅臨江,你不講道理!” “從心所欲就是最大的道理,所以幼稚不幼稚的,好像也沒那么重要?!?/br> “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br> 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許曼言只想扶額呼痛。 一個正兒八經,情深如許的傅臨江已難對付,更別說一個不按常規出牌,豁出去臉面,百無禁忌的傅臨江了。 她覺得自己招架不住,需要靜一靜:“你不要我還要!大晚上的,我不陪你在這里發瘋了,你最好也早點回去睡覺,免得神智不清又亂說話?!?/br> 說完,揮開在身側的手,掉頭就走,不敢回看身后膠著的目光,那里面濃厚非常,讓她差點丟盔棄甲。 ——————— 回到家,原本關得只剩下射燈的客廳燈居然亮著。 應該在臥室沉睡的許如清,居然穿得工工整整,面前放著一壺茶,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 許曼言下意識一陣心虛。 十幾年前和同學約好偷溜出門玩,回家晚了,被母親看到抓個現行的感覺又回來了, 終究長了十幾歲,所謂的門禁早就不存在了,哪怕惴惴不安,面上裝得若無其事。 “媽,你怎么還沒睡?” 許如清抬起眼皮子,瞄了她一眼,語氣頗有點陰陽怪氣。 “你不也沒睡嘛?!?/br> “要是睡不著的話,就不要喝茶,茶堿和□□對睡眠可不友好?!?/br> “我能不知道?” 目光掠過女兒不算正式的穿著,許曼言問:“你呢,也像我一樣睡不著,所以大晚上的出去溜達?” 許曼言含糊地嗯了聲。 她想溜之大吉直奔臥室,卻聽見后腦勺后,母上大人幽幽然發號施令。 “既然睡不著,那過來陪我喝杯茶吧!” 許曼言木著臉,慢吞吞走回茶幾旁。 看清楚桌面上打開的茶餅,她訝異道:“這茶……” 是傅臨江當時為了和她重新分割財產,找借口送來的白茶餅,柜子里那么多種茶葉,怎么單單挑了這個。 若不是確定以及肯定,沒有其他人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她幾乎要懷疑,母親是故意的。 “怎么?” 許如清聽出不對,眉毛挑高:“有什么問題嗎,我看你收得挺慎重,以為是好茶,結果滋味普通?!?/br> “沒什么?!?/br> 許曼言斂去異樣神色,坐到許如清身側,忍不住還是辯解了聲:“這茶……確實是好茶,您覺得普通,可能是泡的方法不對?!?/br> 用的茶具不對。 放的份量不對。 沖泡的時間和手法也不對。 像是執意要為這七年時光才能造就的茶正名,許曼言撤下玻璃茶具,換了套蓋碗的,重新燒水,溫杯,投茶。 水流沿著茶盞邊緣低低注入,幾秒后倒出,手法嫻熟,平穩而快,有如行云流水,鄭重其事得讓見過她泡茶的許如清都覺得,面前的茶來歷非凡,尤為珍貴。 “可以喝了?!?/br> 許曼言示意。 許如清半夜三更坐在這等著,哪里真是為了喝茶,就是有再好的茶湯,落在她嘴里,也不是滋味。 她輕抿了口,不再拐彎抹角:“你剛才出去,不會又是去見那個傅臨江了吧?!?/br> “是?!?/br> 經歷了白天加晚上,許曼言已是精神疲累,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索性痛快承認。 “怎么,他給你告狀了?” 許如清將茶水飲盡,杯子磕在桌上,發出清脆聲響。她以為傅臨江會告訴許曼言,當時在包廂里,她是如何棒打鴛鴦的。 許曼言垂著眼皮子,又將杯中茶水添滿,否認道:“沒有,他只是來挽留,希望我不要離開中國罷了?!?/br> “哼……” 暗道原來還是不死心,許如清冷笑出聲,“你答應他了?” “沒有?!?/br> 許曼言回答得干脆利落。 這答案讓許如清稍稍滿意,大半夜找不著人的氣起碼消了一半,卻馬上又聽見許曼言說: “不過我確實不打算離開中國,我才當上營銷部經理多久,就這么走了,人家會覺得我就是來過家家玩的,根本不是正經上班?!?/br> “想上班回歐洲,隨便哪個國家,哪個職位,哪怕是你哥執行總裁的位置,我都讓他心甘情愿讓給你?!?/br> “這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活得輕松安全一點不好嗎,君子還不立危墻之下呢,你只要在這里就會出事,一回兩回的已經夠讓人揪心,再來第三回 ,mama爸爸該有多難過,全家人最不放心的就是你?!?/br>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不要用保護作為借口來約束我。就像這次離職的事情,直接替我做決定,連問都沒問,真的有尊重我作為一個成年人的個人意志嗎?” “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那個傅臨江。他就是你的劫,渡了一次又一次還不夠嗎?” 爭執不下,許如清急紅了眼,氣得發抖。 許曼言也好不到哪里去。 人都有逆反心理,本來就不是為了傅臨江想留下,越是被這樣說,她越是想為他辯解。 “我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mama你根本不了解?!?/br> “我了解我的女兒和他在一起,過得好不好就夠了?!?/br> “起碼我的心臟病,因為他好了不是嗎?” 許曼言抬起頭,在許如清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丟出重磅炸彈:“你們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心臟病為什么會忽然好了。還有西米,她現在也好了,和正常的孩子一樣,能跑能跳?!?/br> …… “如果我說,絕大部分作用是因為有他,mama你還覺得,和他相遇,是我命中的劫難嗎?” 第九十三章 家里有個先心病患者, 被醫生斷言即使手術介入治療,差不多情況的病人最長也不過活五十歲,是怎樣的心情。 大概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索, 即使能欣賞到再好的風景,也不會忘記搖搖欲墜的恐懼。 全家人像對待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呵護許曼言, 真真正正捧在手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 不僅僅因為她是期盼已久的女兒,更因為她身上的疾病, 讓所有人腦子里的弦都時刻繃緊,生怕一次疏忽便是永遠的失去。 過度保護? 不存在的,永遠只嫌不夠。 許如清甚至因此信教, 希望仁慈的神明能格外慷慨, 保佑她的孩子長命安康。 所有人原本以為,許曼言一輩子都極有可能不結婚,更不會有孩子,可在外漂泊三年多回家后,她那棘手的疾病不藥而愈, 而且還平安生下西米。 所以,當許曼言執意閉口不提, 那段時間到底經歷了什么, 全家人沒有刨根究底, 沒有執意找出答案, 而是默契的讓她保留秘密。 也許是神跡, 也許是鬼術, 但管它是什么, 只要人能健康就行。 “他做了什么?” 稍稍冷靜下來后,許如清對許曼言的話半信半疑,她沒有斷然否定,是因為消失的那三年女兒的確和傅臨江呆在一起,真的極有可能是傅臨江起了什么作用在里面。 系統的事情太過怪力亂神,不是不想說,而是知道說了太聳人聽聞,指不定還當她有妄想癥,只能選擇性的說出部分真相。 “我發現只要和傅臨江在一起,我的病就會好得特別快,所以我才會回來,希望能像當初治好自己一樣,也治好西米?!?/br> 許如清兩手一攤:“可西米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們就算離開,也沒什么問題?!?/br> 說來說去還是要她走。 是怕她和傅臨江復合吧…… 許曼言盡量用心平氣和的語氣去說服許如清。 “我能理解因為出了這次意外,家里人為我擔心,可如果再來一次,哪怕知道會有生命危險,為了西米,我依然會毫不猶豫的來中國。禍兮福所倚,危機和收獲是并存的,也許這就是我要付出的代價。我暫時不想離開這里,并不是為了傅臨江,只是希望這么重要的決定,是水到渠成,而非倉促和被迫的。mama,我已經長大了,請相信我有能力處理生活上、工作上遇到的問題?!?/br> 許如清側著臉,望向許曼言。 如果說漂泊三年歸來,許曼言像珍珠蒙塵,滿身利刺,活成堅硬有棱有角的模樣。 那么眼前的她,又如美玉精雕細琢,將棱角磨成了流暢線條,重新散發出溫潤光澤。 她現在展現出來的,是唯有時光和經歷才能賦予的沉淀,失去青春的莽撞和天真,收獲成熟的穩重與淡定。 罷了罷了,女兒長大了,翅膀硬了,想往哪飛,想飛多高,都由她去吧…… 放下原本翹著的腿,許如清站起身,將手放在許曼言肩膀上,掌心如拳拳愛女之心,柔軟溫熱。 她緩緩道:“從將你生下來,查出先心病的那時候起,我就心懷愧疚。是不是因為孕期時畫畫的顏料成分,又或者不小心吃錯了東西,才讓你心臟有毛病,沒能擁有健康的身體。因為這份愧疚,比起你的三個哥哥,我對你花費的心神,照顧的時間要多得多,因為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造成不能承受的后果,所以不管你是幾歲,十幾歲,哪怕二十幾歲,在我眼里,你都是我要全心全意守護的寶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