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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但沒有反而還更厲害了,此時也是愈發的懊惱自己,真是沒用。 “乖乖留在這兒?!闭壑裨谒纳韨葋G了張結界符,這才起身離開,而后迎上了陸風凌。 心術不正之人,若是不除,唯恐禍亂天下。 一瞬間,青丘之上傳來陣陣劍氣,林間動蕩,鳥鳴驚天。 白蘇看著眼前的一幕擔憂不已,深怕折竹再受傷。 “師兄!” 也在這時,又有幾道驚呼聲傳來,就見幾名弟子迎了上來。 其中就有先前一塊兒入青丘的師兄,而另外幾位師兄師姐則是無時真人派來青丘的弟子。 幾人到了白蘇邊上,下一刻又去看劍氣中心的兩人,眉宇緊擰許久未散。 “怎么辦,可要去幫忙?”其中一位師姐出了聲。 只是她這話也才落,便聞一聲巨響,劍氣轟然散去,一道身影掉落在地。 陸風凌摔在地上只覺渾身劇痛,胸口被擊了一掌更是疼。 他快速起身,但下一刻喉間涌上來一抹鮮血,猛地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折竹一腳踢來,徑自踢在他的胸口。 正是如此,又有鮮血涌了上來。 但他生生將其壓住,然后才滿是惱怒地看向身前的人,厲喝著道:“折竹,你想殺同門!” 折竹并沒有應他,而是側眸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幾名弟子,指尖一拂。 就見其中一位弟子手中銀劍快速顫動,下一刻直接脫離劍鞘,落在他的手中。 手起劍落,慘叫聲也隨之而來,鮮紅的血水順著劍尖落在地面,同那雨水融為一體。 而陸風凌的雙手染滿鮮血攤在地上,手筋已經被挑斷。 他不敢相信折竹竟是真的會動手,眼中恨意愈發的深,下一刻嘶喊出聲,“你敢,你竟然敢??!” 嘶喊聲中還帶著不可置信,但更多的還是癲狂。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折竹竟是會挑斷他的手筋,手筋斷了,他要如何拿劍,如何持符。 “啊啊?。。?!”瘋了般的喊叫聲傳來,“我要殺了你,折竹,我要殺了你,你為什么不死??!” 如今的他早已沒了往日里的意氣風發,瘋魔的就如同已經入了魔的人,頭發凌亂,身上更是臟亂不堪。 可這樣了還不算,他還在喊著,一聲聲的質問。 “以前你殺不了我,今日自然也不能?!闭壑窨粗偘d的模樣,鳳眸一冷,又道:“陸風凌,你殺害天機門弟子,將其嫁禍同門,私自煉蠱,如今又想殘害同門?!?/br> “自今日起你被逐出師門,之后不再是我沖虛門弟子,至于你的一身修為道行,我也會全數收回?!?/br> 冰冷的話語,卻是將他的罪名一條條羅列,最后將他打入不得翻身之地。 陸風凌眼中布滿震驚,張口時甚至有些說不上話來,“你知道!” 道門煉蠱為禁術,所以他當初煉蠱時一直都是極其小心,從來不會留下痕跡。 就連當初給楊天鳴的蠱,也都是用了障眼法,即使楊天鳴好奇打開看了,只能看到是蟲子,不知道那是蠱。 可現在,折竹卻是知道了,是白蘇體內那只蠱蟲漏了陷嗎? 不,不可能,當時已經催動術法將其滅了,不可能會知道。 折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詫異,冷聲道:“白蘇體內那只蠱,你在毀掉時,我就在邊上?!?/br> “道門之內,禁止煉蠱,更何況你還用蠱蟲去傷人,罪大惡極?!?/br> 那一日看到蠱蟲時,他就知道太陰殊為何會碎,那蠱蟲也不知是如何煉制,竟是連太陰殊都能咬碎。 但相比定不是什么見得光的手法,不然不會讓這仙家之物在頃刻間碎裂。 “原來你都知道,你知道!”陸風凌聽著他的話,當即便知自己籌劃的事,折竹都知道。 可那又怎么樣,妖就是妖,死了才好,都得死。 他瘋癲的大笑出聲,“他該死,他是妖,就該死,憑什么他能活著,我就是要他死?!?/br> “不僅僅他要死,你也要死,你說你要把我逐出師門,你做得了主嗎?” “殺人的是白蘇,我可沒殺人,我頂多就是有心罷了,倒是你,你挑斷我的手筋,你也逃不掉?!?/br> “折竹,我早說你會被妖毀了,你現在為了只妖挑斷我的手筋,你也一樣會被挑斷!” “早知方才應該直接殺了你,不過沒事,你一樣會死,你也會和我一樣!” 一聲聲咒罵不斷傳來,在雨幕下顯得陰森恐怖。 他要折竹也死,也受挑斷手筋之痛,要他也無法持劍,要他身敗名裂。 只可惜方才沒有直接殺了他,若是沒有大意,他早讓這兩人下地獄了。 這念想也才出,他卻是猛地頓住,見折竹眼中毫無神色。 猛然間,他好似醒轉了過來,眼中的震驚隨同流露,“你早知道,你早知道我會來殺你,你是故意的!” 折竹并沒有應他,只冷眸看著。 正是如此,陸風凌愈發確信心中所想,沒想到這居然是個圈套,是故意給自己設立的圈套。 他憶起前幾日在沖虛門內聽到的消息,說是折竹同白蘇換了神格,還打算去青丘。 明明是極其隱蔽的事,只有無時真人與碧蟬仙子知道,可他居然也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