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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竹一見也知道它這是喜歡圣音笛,輕笑著道:“既然喜歡,那就送你了?!?/br> 小白蘇沒聽懂,抱著笛子啃咬。 * 不同于青丘的大雪,沖虛門內是連日下雨,屋中濕氣極重。 小白蘇窩在折竹的懷中呼呼大睡,但只要沒了他的懷抱,它就會被凍醒。 它迷糊地四下瞧了瞧,然后又鉆到折竹的懷中,咕嚕著睡下。 但也只一會兒,它便覺得心尖有一絲異樣,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他的身子里邊兒流淌,下一刻身形一轉便見一小團軟乎乎出現。 方才還是只小狐貍,可現在卻是變成了個年歲約莫二三歲的小孩兒,一頭墨發散落在身側。 也是在同時,折竹猛地睜開眼,低眸時就見懷中多了個軟乎乎的小孩兒,面上還帶著紅暈,可見是一直窩在被子里邊兒受了熱氣影響。 而小孩兒的狐貍尾巴還在輕輕擺動,就是睡著了都不消停。 瞧著這,他皺起了眉,低聲道:“化形了?” 小狐貍吃下太陰殊到現在也不過幾日,不僅僅開了靈智能說話,現在竟是還化形了。 知道太陰殊會助小狐貍修煉,所有的仙息也都會化為它的修為,但這速度太快了,快的讓他都有些詫異。 小狐貍這身體,哪里受得住。 他伸手摸了摸小狐貍的額頭,后頭又去探他的心口。 發現他的符篆雖然還在,但卻已經失了一大半的效用。 看來,要不了多久,這符篆應該就沒用了。 他抬頭看向窗外,見外頭天色暗沉,知道還要幾個時辰才天亮。 不得已,他又用了張符篆穩下太陰殊,這才將已經化形的小狐貍抱在懷中。 等到第二日天明,他才抱著白蘇穿衣裳,穿的還是他兒時的衣裳。 就是有些大,但好在還是能穿。 小白蘇這時不時伸伸手,后頭還跺跺腳,只覺得真是奇怪。 自己的爪子去哪里了? 他迷糊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會兒握拳一會兒又攤開,隨后又去看折竹。 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到他的跟前,而后道:“我......我的.......爪呢?” 爪子沒了,爪子去哪里了? 他是愈發的迷糊,看著折竹的目光也都是忽閃忽閃的。 折竹瞧著遞到自己跟前的手,有些胖乎,摸起來也極其的軟。 門內也有年歲小的小弟子,不過他怎么覺得都沒有眼前這只小狐貍可愛,還問爪子去哪里了。 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而后才攥著他的手,道:“吃掉了?!?/br> “吃掉了?”小白蘇輕歪了歪腦袋,又道:“誰吃的,好吃嗎?” 爪子也能吃嗎? 折竹一聽真是哭笑不得,還以為得被嚇哭了,結果居然問好不好吃。 他又對著小狐貍玩鬧了一會兒,然后才抱著人去了藥閣。 這會兒天色還早,藥閣內也是清凈的很。 碧蟬仙子才醒,手中團扇輕點了點鼻尖,而后打了個哈欠,有些困。 但在看到折竹抱著的小團子時,她那些倦意卻全散了,詫異地看著入門的人。 下一刻她迎了上去,然后看著被抱在懷中的小團子,道:“他......你同何人生的,這么大了!” 小團子看著有兩歲了,也就是說,折竹兩年前就同別的什么人有了孩子。 只是,為何之前從未聽過。 “生什么?”小白蘇沒聽懂,看了看碧蟬仙子后又去看折竹,顯然是在好奇那番話。 折竹見狀眉宇一挑,道:“沒生什么,仙子這是白蘇,昨日太陰殊有了異動,他可以化形了?!闭f著又去看碧蟬仙子。 “什么!”碧蟬仙子此時也知道自己想岔了,這不是折竹的孩子而是那只小狐貍。 但同樣的,她也被小狐貍的化形驚著,又道:“這么快!” 很顯然,她也覺得快了,就算太陰殊是至寶,可以助其修煉,但這太快了。 要知道一些妖修煉數十年才能開口說話,百余年才能化形。 有些甚至連化形都難,一輩子都只是原型。 可現在這只小狐貍,才幾天從開靈智到說話,現在直接化形,太快了。 她伸手再次去探太陰殊,正是如此,她發現太陰殊已經融入小狐貍的骨血。 之前只是載體,只是融為一體,現在是完全融合,相生相惜。 這樣下去,太陰殊會強行讓小狐貍吸收它的仙息,符篆估摸著應該也壓不下了。 她這念頭才出,便聽到白蘇傳來一聲疼呼,下一刻那一頭青絲在瞬間化為銀絲,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突如其來的異樣,惹得兩人詫異不已。 而耳邊的疼呼聲也是愈發的厲害,就好似整個人快要被撕裂了一般,疼得他渾身發抖。 “糟了!”她看著眼前的人,驚呼出聲。 折竹自然也被白蘇的銀發給驚著,昨日還只是化形,現在竟是青絲化為銀絲。 他快速用自己的靈氣去穩,試圖將那太陰殊給穩下來。 只是那太陰殊就如同瘋長了一般,竟是怎么都穩不下來,甚至不斷地將那些仙息滲入白蘇的體內。 連一絲道行都沒有的狐妖,如何能抵得住太陰殊。 當即,便見白蘇吐出血來,鮮紅的血水染紅了他的衣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