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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輕歪了歪腦袋,又將兔rou干往前頭推。 娘親? “它已經死了?!闭壑駥⒛峭胷ou干拾了起來,撕了一小塊遞到小狐貍的面前,又道:“吃吧?!?/br> 小狐貍在他取走兔rou干時抬起頭,見他撕了一小塊過來,不知道是何意。 但看著遞到跟前的兔rou干,它還是咬了過來,隨后又放到母狐貍的面前。 推了推后,它才去看折竹。 折竹見狀也知道這是說不明白,他沒有再說,而是又撕了一塊遞過去。 小狐貍瞧著遞到跟前的兔rou干,時不時還聞聞,后頭還左右張望,只尋著合適的位置下口。 只是這兔rou干有些硬,它咬上去后是一點沒咬動,反而像是在磨牙。 這也使得它下意識就用爪子去扒,后頭干脆抱著兔rou干窩在地上。 瞧著小狐貍終于開始吃東西,折竹也就沒有再多留,又取了塊兔rou干放在邊上后,他才準備離開。 出來也有多日,自然是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不過他這才起身便注意到衣裳輕輕一沉,后頭還傳來小獸的‘嗚嗚’聲,至于方才還在邊上啃兔rou干的小狐貍不見了。 他疑惑地看向腳邊,就見衣裳下有一小小毛團,此時正咬著他的衣裳,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于是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裳,試圖將其從小狐貍的嘴中扯出來。 可這狐貍像是吃飽有了力氣,竟是咬著不肯松口。 瞧著這,他攥住小狐貍的后頸直接給提了起來,見它還咬著自己的衣裳,道:“怎么,賴上我了?” 小狐貍沒聽懂,但又將衣裳咬緊了些,不知為何它覺得自己若是不咬緊,這個人就要走了。 給自己吃好吃的,還給娘親好吃的,這個人真好。 它忍不住輕輕叫喚了一聲,也正是如此,方才還被它咬著的衣裳瞬間掉了下去。 不過它也沒注意,只乖乖地又叫了一聲。 折竹見狀好似有些看明白了,這是真的要賴上自己了。 如今母狐貍死了,這只小狐貍都還未斷、奶,若是讓它獨自留在這兒,應該也活不了多久。 不是凍死,恐怕也會被其他的野獸吃掉。 他將小狐貍抱入懷中,后頭才去看雪地中的母狐貍以及被剝下的狐貍毛。 既然準備將小狐貍帶走,那這母狐貍自然也是要處理掉。 他尋了一處地方將母狐貍以及狐貍毛給埋了,隨后才去看懷中的小狐貍。 見它睜著迷茫的眼看著自己,輕聲道:“你娘親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后你就跟著我,叫你白蘇可好?!?/br> 埋母狐貍的地方有幾株白蘇子,就叫白蘇吧,也算是它娘親給它最后的念想。 又瞧了片刻,他才將小狐貍塞到衣襟里邊兒,然后才離開。 小白蘇顯然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探著腦袋想去看自己的娘親。 可它小小一只哪里瞧得見,到是瞧見云鳳雀站在折竹的肩頭正看著它。 瞧著云鳳雀,它伸出爪子去抓,后頭還往它那兒爬。 惹得云鳳雀忙飛著到了另一邊,然后同折竹告狀,這小狐貍才來就開始鬧,一點也不聽話。 不過折竹沒有理它,它也就不告狀,反而是同白蘇玩了起來。 一狐一鳥,鬧個不停。 后頭許是鬧累了,小白蘇輕輕的打了個哈切,同時還往折竹的衣裳間鉆。 在嗅到衣裳間的淡香時,它只覺得很是舒心,忍不住輕輕蹭了蹭,而后才蜷縮著睡著了。 到是云鳳雀苦兮兮的,它也想到主人的懷里睡覺啊。 可它不敢,最后也只能縮在折竹的肩頭,嘰嘰喳喳的幫著領路。 又走了幾個時辰,終于是在入夜前尋到了太陰竹。 整個青丘境內風雪交加,可這太陰竹四周卻是不聞一絲風聲,猶如置身風水寶地。 傳聞太陰竹所在之地自成一體,乃仙人之境。 太陰竹可開花,千余年開一次,盛開時可得太陰殊。 只是無人見過太陰殊,只在書上有記載,至于真假卻是不得而知。 而他如今鑄劍還缺一物,這太陰殊便是極好的,若實在尋不得也只能由其他珍寶代替。 也算是他走了運,竟是真的尋到了太陰竹,只可惜沒開花。 且看現在的模樣,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開,難不成此行要敗興而歸? 他有些無奈,眉頭緊皺,許久才輕嘆一聲,“看來真是無緣?!?/br> 傳聞中的異寶,果真難得。 又在原地站了片刻,他才往前頭行去,打算四下瞧瞧。 也許書上記載有誤,太陰殊并不是太陰竹開花才得,興許是藏在太陰竹的位置亦或者其他什么的。 青丘地勢險峻,這太陰竹所在之處又如此隱蔽,下回還真不一定能找到,碰碰運氣也好。 不過很可惜,他在林間走了好一會兒,那是什么都未尋到。 看來,太陰殊是真的同他無緣。 這般想著,他轉身準備離開。 既然尋不得,留在此處也無用。 一直窩在他懷中睡覺的小白蘇睜開眼,它打著哈欠從衣裳間鉆出腦袋,迷迷糊糊地看著四周。 也是這時,方才還毫無異常的林間卻是突然涌來一陣濃郁仙氣,更有淡香拂來。 下一刻,竹枝上開出朵朵冰晶,猶如雪花般盛開在竹枝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