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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是真的想吃那條蜈蚣, 但折竹讓他不要去靠近,所以他沒有去。    但現在為什么蜈蚣會死在這兒,就連那個弟子也一塊兒死在這兒,他真的不知道。    自己沒有殺他,沒殺!    “還敢狡辯,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天機門弟子見他竟還在狡辯, 恨意猶如洪水般涌來。    下一刻抬腳直接將其踢了出去, 力道極重,就好似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踢碎一般。    白蘇被這么一踹再次摔了出去, 倒地時只覺后背一陣劇痛,竟是摔在石頭上,尖銳的石頭直接刺穿他的后背。    如此劇痛迫使他弓起身子, 同時也取代了心尖的疼。    但也只一會兒, 心尖的劇痛再次涌了上來, 這回他清晰的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咬他的心。    手腕處出現一條條血線, 自心口處延伸攀爬,最后就連喉嚨上也都出現。    血線所過之處留下無盡的劇痛,痛得他連思緒都亂了。    他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下一刻死死的抓住地上的泥土,就好似要將其完全捏碎般,試圖將那劇痛壓下去。    可無論他如何壓,那不斷爬上來的疼意卻是如何都散不去,一點點蠶食他思緒。    紅線此時已經遍布他的全身,如今更是朝著他的面上爬去。    劇痛之下使得他在地上翻滾,雙手抓著喉嚨,想要出聲可卻好似被壓在喉嚨中一般出不了聲。    如此之下,喉嚨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也是在同時,皮rou下有什么東西正在爬動,就像是要爬遍他全身一般,帶來無盡的折磨。    “??!”    終于是忍不住,他嘶喊出聲,一聲聲撕心般響徹整片竹林。    竹葉泥土隨著他的翻滾全數染在他的衣裳上,銀絲上更是厲害,面上如今也被血線占據,恐怖至極。    站在幾步之外的天機門弟子,有些被他的模樣給驚到,那爬滿全身的血線就猶如一條條血色的蟲子一樣,好似隨時都會沖出他的身體。    這也讓他們稍稍清醒了些,互相看了看,而后才往前頭走了一步,手中銀劍也隨之攥緊。    不知道白蘇這是怎么了,但他們卻是覺察到了一絲壓迫,是那些紅線傳出來的。    啪——    不知是誰踩到枯枝,傳來一聲極淺的脆響。    下意識,他們低頭瞥了一眼,但也只一眼就再次去看白蘇。    也正是這一眼,他們發現白蘇竟是沒了動靜,方才還在耳邊的慘叫聲消失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若不是那些血線還在蠕動,恐怕他們都要以為方才看到的只是幻覺。    太過反常,使得他們連步子都不由得放輕了。    但也是這時,呢喃聲傳來。    “他說什么?”幾人聽到了白蘇的呢喃,可卻并未聽清。    于是他們繼續往前行去,動作更是小心。    待行至白蘇邊上,他們也未能聽清他說了什么,只看到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衣染血,同那血線融為一體。    這些血線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這也使得他們低下身,想要仔細瞧瞧。    可這還未瞧見什么,便見方才還閉著眼毫無動靜的白蘇卻是猛地睜開了眼,瞳孔血色,更有血水順著他的眼眶落下來。    若是細看,會發現那根本就不是血水,而是在他體內蠕動的血線。    血線化為血水一點點溢出來,而他的體內就同被倒滿了水的水缸一般,那些血線藏不住全數從他的眼中溢出來。    “殺了你們!”    染著厲色的話音傳出,伸手間猛地就朝他們襲去。    “小心!”    幾人本就有所防備,白蘇動作時就已經起身,逃離。    只是白蘇的速度太快,他們的身上仍然是留下了抓痕,深可見骨。    還不等幾人回神,有妖氣沖天而起,漆黑的夜色下濃霧彌漫,而后這妖氣快速擴散,直沖幾人。    一聲驚呼下,幾人紛紛被妖氣震懾飛了出去,落地時喉間一甜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白蘇此時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間抬起頭,纏繞在銀絲上的紅繩已經掉了,一頭銀絲披散,襯得他整個人愈發恐怖。    一直被他藏起來的狐貍尾赫然出現,兩條狐尾在nongnong妖氣下緩慢擺動。    而隨著狐尾擺動,竟是又生出一條狐尾。    體內太陰殊此時已經完全碎裂,涌出來的仙氣夾雜著妖氣纏繞他的全身,三尾下再生一尾。    天機門的弟子此時也終于是緩過來了,捂著胸口看向白蘇。    原以為只是靈氣暴動,可卻被周圍彌漫的妖氣所震撼,妖氣中還站著一道白衣身影,狐尾纏繞在他的周身。    “是妖,是四尾狐妖,不,六尾!”他們看著那六條狐尾詫異地出聲,下一刻又道:“快去通知師尊,是六尾!”    他這一聲下便聞一道慘叫,不知何時白蘇已經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更甚至出現的不再是人形而是化為原形的狐妖。    原先的棕紅色毛發此時已漸漸化為銀色,血口一張直接將其中一人的胳膊咬了下來,巨大的爪子踩在他的身上。    慘叫聲不斷傳來,血腥味彌漫四周,到之后慘叫聲漸漸消失只余下咀嚼聲。    白蘇此時已經完全喪失理智,太陰殊的碎裂加速了他的修煉,迫使他承受不屬于他的修為,徹底占據他的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