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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床榻上一下就被他鬧得亂七八糟,被子都掉下去大半。 下了床后,他才去系衣帶,時不時還催著折竹。 等到他們出門時已是片刻后,中途還撈了幾個饅頭吃,這才一路去了武斗臺。 只是折竹這走的太慢了,白蘇只能拖著他去,已經錯過一個早上,可不能錯過下午的。 午后的日頭正盛,本就炎熱,武斗臺前更是圍滿了人,熱氣自然也就更盛。 不過只待了片刻,就已經熱的人大汗淋漓。 但因著眾人都被臺上的比斗吸引,也就沒人在意這些,只一個勁吶喊。 白蘇墊著腳往前頭張望,今日的人太多了,他這也是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頭看。 就見臺上站著的是個藍衣弟子,身側盤旋著一條巨大的百足蜈蚣,竟是占據大半個武斗臺。 猩紅的觸角伴隨著腳足一個勁晃動,這么看去,有些嚇人。 且看臺上以及周圍的話語,知道這位天機門的弟子已經霸占了武斗臺。 那條百足蜈蚣雖是沒有道行,但卻極其厲害,進可攻退可守,竟是比昨日那只白虎還要厲害。 也難怪天機門將這條百足蜈蚣當作寶貝,這么厲害,換作是誰都會寶貝吧。 “還打不打啊,都這么久了?!?/br> “我看他們是不敢了,這來誰都打不過,還不如早些認輸才好?!?/br> “就是,趕快愿賭服輸,在給我們一人磕頭!” “對,都等你們這么久了,趕快磕頭!” ...... 天機門弟子的哄鬧聲傳來,其中還伴隨著大笑聲。 至于被他們哄笑的沖虛門弟子則怒目看著,雖然今日的高階弟子來了幾個,但這條百足蜈蚣明明就是他們長老的所有物。 竟是拿長老的所有物來比試,簡直過分。 可偏偏,他們又說不出什么來,畢竟這是人家仙門的靈獸,他們說給誰用的那就是給誰用的。 且天機門的這位弟子境界比他們還要高出許多,而能與他動手的弟子如今都各自在修煉,硬碰上還真是打不過。 這也使得他們誰也沒有出聲,甚至連動作都沒有。 白蘇這會兒已經爬到折竹的身上,坐在他的臂彎處看著前頭。 見沖虛門弟子遲遲未有人上去,就連天機門的嘲諷都沒有吵鬧回去,有些奇怪。 他低身往折竹的頸窩處靠去,疑惑地道:“怎么他們不上去?” 怎么都只看著不上去,還打不打了? “實力懸殊,上去了也打不過?!闭壑裥χ鴳嗽?,目光卻是看著那條百足蜈蚣。 連長老的靈獸都拿出來了,看來昨日到今日是輸的極慘,不然不會用到這只靈獸。 白蘇不知其中彎繞,只聽著他說打不過輕眨了眨眼,而后才又去看臺上的人。 那條百足蜈蚣就盤旋在那兒,如此瞧著,他又有些饞了。 于是他再次貼到折竹的耳邊,嘀咕著道:“烤蜈蚣好吃,上回宋郁給我烤的,就是沒什么rou,這條rou多,烤了應該好吃?!?/br> “昨日才同你說的,又忘了?!闭壑衤犞f吃瞥了他一眼。 正是如此,白蘇也想起了昨日的話,不能吃這條蜈蚣。 雖然他真的挺想吃的,但比起吃蜈蚣他自然是更聽折竹的話,他說不能吃那就不吃。 他乖乖地點了點頭,不再說了,就是目光仍是盯著那條蜈蚣。 不能吃,看看總是可以的。 如此,他也只是看著,同時撇著四周,想著會是哪位弟子上前。 “若鏡師兄?” 也在這時,有弟子傳來一聲驚呼。 下一刻,針鋒相對的眾人尋著聲音回頭看去,就見人群之外站著一道身影,臂彎處還坐著個銀發少年。 天機門的弟子沒見過折竹,但卻也知道他的名字,畢竟可是救了他們師兄的人。 正是如此,他們來了沖虛門后便一直有意想見他,甚至覺得折竹在沖虛門是埋沒了他,應該入他們天機門。 不過這話他們只在心中說道,至于明面上自然是不會說,若是說了恐怕就不是現在簡單的針鋒相對,到時恐怕得真的成門派之間的事。 此時見他也來了,方才還吵鬧這會兒卻是沒了聲音。 至于沖虛門的弟子一見自家師兄來了,頓時心中的氣焰也升了起來,甚至還有上前告狀的。 站定在武斗臺上的天機門許姓師兄,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之外的人,知道他徒手斬殺了六尾狐妖,救下他的幾位師兄師姐。 但他一直覺得傳言有誤,畢竟那只六尾可是損了他們眾多弟子,怎么可能被他輕易斬殺。 所以他覺得當時定然是有沖虛門的長老在場,即使沒有長老,執事也可能,但絕對不會只有他。 如此,他微微仰頭,道:“這位師兄,可要上臺一試?!?/br> 是真是假,試試便知。 白蘇聽著這話輕眨了眨眼,而后才回頭又貼上了折竹的耳畔,道:“小弟子,他要同你打?!?/br> 他這話說的極淺,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 折竹笑著看向了他,然后道:“要不要去別處逛逛?” 顯然是不打算去理會武斗臺上的人,抱著白蘇他便轉身,只打算去別處逛逛。 白蘇雖然還想看他們比試,不過既然折竹都說要去別處了,他自然也就不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