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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 又是一番哄鬧,吵得厲害。 “原來要玩符啊?!?/br> 也在這時, 人群中傳來一道輕笑聲,竟是一下拂散了四周的嘈雜。 沖虛門眾弟子紛紛回頭,就見人群外站著一道麗影, 白衣皓雪, 墨發青絲, 好一個嬌美人。 “云師姐!”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有一小師妹驚呼出聲,又道:“云師姐你不是在閉關嘛,怎么也來了?” 云姓師姐聽著身側小師妹的話,笑著拍了拍她的額頭,道:“我說你今日怎么沒嘰嘰喳喳,原來是跑這兒玩了,也不同師姐說?!?/br> 她說著瞥向了臺上的人,薄唇微仰,又道:“天機門的弟子這是想玩符,正巧昨日剛學了幾招,不如試試?”邊說邊抬手,下一刻就見一道凌空符出現。 符篆化水消失,隨后又見數不清的符篆出現,銀絲三千直取武斗臺。 臺上天機門女弟子在她出現時便察覺到了凌厲的戾氣,在符篆襲來時,出手丟出一道雷符。 雷符落下引動天雷,竟是直接劈散銀絲,一陣白霧四散而開。 而她也隨著白霧往后退了一步,抬眸間卻見一道身影快速上了臺,下一刻又見銀絲符篆而來。 正是如此,臺上一下便交起手來。 與此同時,臺下又出現眾多白衣弟子,竟是沖虛門高階弟子前來。 此行來做客的天機門弟子大多都是高階弟子,而比試時也都是高階弟子。 但沖虛門秉承著招待自然不可能讓高階弟子一塊兒摻和,只一二個去了,其余的則留在各自峰頭修煉。 誰曾想,他們想招待,人家卻是下了狠手。 仗著都是高階弟子,欺負他們沖虛門在場一些普通弟子,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如此,眾高階弟子也一同入了內。 那云師姐一手符篆可謂是登峰造極,要說一開始他們還覺得天機門女弟子的符篆出神入化,那現在碰上云師姐便是猶如孩童比劍,不堪一擊。 不過堪堪幾回,已經敗下陣來。 而后頭,云師姐更是一人占據巔峰,直到幾場之后才敗下。 之后上場的弟子也是愈發厲害,無論是道行境界皆是高人,天機門更是祭出靈獸加持,一時間兩方是難分高下。 正是如此,武斗臺邊是越來越熱鬧。 白蘇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站在人群中一塊兒助威。 當然經過這幾月折竹的教導,他也沒有出口閉口臭道士,不然此行怕是得得罪兩方了。 他沒有跟著一塊兒嘲諷,只在邊上助威。 在看到靈獸上場時,他只覺得真是稀奇,這些靈獸竟然會幫老道士們比試。 原先他還以為這就是老道士們抓來的,就同鎖妖塔里的一樣。 沒想到,這些靈獸竟然會幫道士,稀奇。 他看著一只白虎被師兄一腳踢中頭部摔出去,高興地跳了起來,“踢它,踢它,踢它!” 耳邊也都是吶喊聲,熱鬧不已。 而這比試一直到了傍晚都沒有分出高下,眾人的興致極高,甚至想要夜里繼續比試。 但總歸不合時宜,也只能散了,明日繼續。 “等著吧,明日定要你們好看!” 只聽一聲厲喝,天機門眾人拂袖離開。 “來啊,誰怕你們!” “就是,明天別輸了哭鼻子,快回去找師尊哭吧!” “哈哈哈哈————” 大笑聲不斷,雖然仍是有些劍拔弩張,但比起昨日到是融洽了許多。 想來,天機門眾人對于沖虛門也有了些許改觀,能夠與他們在幾個回合內都打成平手,自然是有實力的。 很快,武斗臺邊就散了。 白蘇這看了一個下午是激動的不行,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還時不時比劃兩下,實在是那些符篆太厲害了。 他也是見識過符篆的厲害,但大多都是對妖,原來符篆還可以用來比試呀。 憶起先前那位云師姐與天機門女弟子的符篆比試,可謂是天花亂墜,符篆滿天飛,當真是厲害。 “老道士的東西還挺厲害的?!彼弥惹皬呐_上掉下來的符篆,仔細端詳。 這也導致他一時不察,猛地就給撞在了墻上。 只聽一聲‘哎呦’,疼得他忙給捂住了額頭,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 看的入迷,都忘了自己在走路。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后才繞過圍墻回了桃園。 一入桃園,他直接去了書閣。 見折竹又在看書,真不知道這些書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出去走周。 難怪上回聽幾個弟子說,很少瞧見折竹,一直待在書閣又怎么瞧的見。 于是他在鉆入懷中時順帶著把那本書給丟在邊上,坐在他的腹部就將自己手中的符篆遞到了他的跟前。 好似在獻寶一般,笑嘻嘻地道:“看,這是云師姐的符篆,是什么符?”說著又給拿了回來,自己仔細瞧著。 方才云姓師姐用了數十種符篆,他除了連連驚嘆外便是一道符都認不住出來,只覺得厲害。 折竹托著他的身子又往上頭坐了些,隨后才去看他手中的符篆,符篆上的朱砂印記鮮紅如血。 但若是細看,能發現匯聚在上頭的靈氣已經散了,也就是說這張符如今已經無用。 不過對于白蘇來說也就是個好奇,有用無用都沒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