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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瞧著還挺肥,比鎖妖塔那只蜘蛛精的崽肥多了。 真是奇怪,怎么沖虛門內的毒物這么多,上回在后山發現一條青絲蛇,昨日又有百足蜈蚣,現在又是蜘蛛,都快比得上鎖妖塔了。 這毒物多而且還都挺肥,一定好吃。 這般想著,他一把就將蜘蛛的八條腿給扯了下來,最后又將蜘蛛給掰成了兩半,這才往口中放。 很快,方才還極其靈活的蜘蛛,現在全入了他的口,手上全是蜘蛛的粘液,有些臟。 他也不在意,取了卷紙就全抹在上頭,直將自己的手給擦干凈才丟在了邊上。 吃完后,他又沒事做了,撐著下頜去看上頭授課的執事,只等著他喊下課。 至于一側看到他吃了蜘蛛的弟子則是面露苦色,眼中也都是震驚,但更多的還是駭然。 誰也沒想到,昨日才吃了條蜈蚣,今日竟是把蜘蛛給吃了。 這也讓他們愈發的不想靠近他,甚至將他當作了怪人亦或者什么毒人。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他居然把這么毒的蜘蛛都吃了,這是毒人吧?!?/br> “好惡心?!?/br> “他不會真是毒人吧,怎么能讓毒人來仙門,真惡心?!?/br> ....... 細碎的議論聲不斷傳來,饒是授課的執事都聽到了。 他往底下瞥了一眼,議論聲漸漸散去,就同從未出現過一般。 景子耀也是瞧見了他吃下蜘蛛,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只覺得驚奇的不得了。 這人到底是誰,生吃蜈蚣還吃蜘蛛,這是誰? 白蘇不知眾人思緒,只等著下課。 而后頭幾天,丟過來的東西也是千奇百怪,蟾蜍蝎子,甚至連蛇都有。 這讓他一度以為清風殿就是個毒蟲窩,興奮的每回折竹走后,他就到處翻找。 只可惜,他從來沒找到過,只有在授課的時候才會被丟過來。 但誰丟的他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肯定就是老道士的這些弟子們。 以前還覺得老道士的弟子都不是好東西,現在倒是覺得,老道士的這些弟子還挺好。 知道自己喜歡吃這些,他們就變著花樣的給自己送。 恩,看來,以后不能罵他們。 若是再罵,興許就不給自己送了,畢竟每次送的這些毒物還挺肥,以前可從來沒見過。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下回再不罵他們了。 今日來時,他特意沒有吃早膳,實在是昨日丟過來的一窩小蛇,吃的他有些撐了。 結果害得他昨日晚膳吃不下,晚膳可是有一整只烤兔子,想吃又撐得難受,最后也只能看著。 將最后一只毒蝎吃完后,他還低低地打了個嗝,真好吃。 就是手上讓蝎子給蟄了,有些疼。 手背上被蟄過的位置已經涌現一團黑暈,他也沒在意,舔了舔后才去看四周。 只想著,他們能再丟一些過來。 不過這等了半天,那是什么都沒有,早上沒用膳,幾只毒蝎根本沒吃飽。 于是他又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前桌,一個小小的奶娃娃,也不知道是在害怕著什么,蜷縮著那是整個兒靠在案桌前。 他瞧了一眼,然后才伸手去拍他的背,“小弟子,小弟子?!陛p聲喚著。 前桌的小孩一聽他喚自己嚇得渾身一抖,他這兩日被白蘇吃毒物嚇得不清,誰讓他離白蘇最近。 就這么小小一個,連藥閣內曬干的毒物他都怕,此時瞧著這些活的毒物,他自然更怕了。 而且這些還被白蘇活吃了,好幾回嚇得他手腳冰冷的,夜里還做噩夢。 早晨起來,他都有些不想去上早課了。 現在聽到白蘇喚他,回頭時眼中都是薄霧,儼然是快哭了。 白蘇見狀只當自己下手重了,若是放作以往,他定然不在意,反正是老道士的弟子,怎么樣都同他無關。 但現在,這些弟子天天這么投喂他,怎么說也不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下意識收了手,然后嘿嘿笑了笑,道:“那蝎子誰丟的,還有嗎?” 前桌小孩本就有些怕他,此時聽著他問還有沒有蝎子,嚇得趕忙搖頭,隨后縮了回去,不敢回頭了。 白蘇一見有些迷糊,同時還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有這么可怕嗎? 他又去摸自己的耳朵,隨后又去看身后,見自己的狐貍耳與狐貍尾也沒有露出來,怎么就怕自己了。 真是奇怪。 先前答應了折竹不能露出這些,他雖然不高興,但也乖乖地應了。 現在這小孩瞧著自己就同瞧見鬼一樣,他差點以為是自己的狐貍耳露出來了。 迷糊地輕歪了歪腦袋,他想不出什么來,也就沒再想了。 他又去問邊上的弟子,不過他們一個個都沒回答,且都離他遠遠的。 左右反正都是丟過來的,他也就沒去在意,一下課回了桃園。 折竹此時就在書閣,他的跟前還坐著一人,瞧著背影有些熟悉。 隨著他的入門,那人也回過了頭,正是宋郁。 他看到白蘇有些愣著,隨后才道:“咦,這兩日下課還挺早?!?/br> 以往都是要到入正午才下課,這兩日到沒有。 白蘇并沒有應他的詢問,而是一溜煙爬到了折竹的懷中,輕扯了扯他的衣裳挨到了他的耳畔,嘀咕著道:“他怎么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