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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也隨著兩人的話抬起了頭,雖然仍是說的云里霧里,什么養著的,他也沒聽懂。 但卻是聽懂了那句受了罰,想到先前自己手上的血,以及折竹這兩日略微蒼白的面色。 知道折竹受了傷,但卻不知他是受了罰。 這讓他有些擔心,伸手攥了攥他的衣裳,輕聲喚著,“折竹?!?/br> 而他這一聲喚,玄機聽到了,美眸含笑,道:“他到是關心你,今日來尋我可是想他入清風殿?”說著又去看折竹。 “確有此意?!闭壑褚娝瞥龅挂矝]有多藏著掩著,總歸來也就這么一些事。 玄機聽聞也沒說什么,就是這只狐妖真的能定得下心來? 前頭都野了百年,怕折竹也只是由著他來玩的吧,也好比一直待在桃園。 如此,他也有些明白了,應著點了點頭。 白蘇此時還在想著折竹的傷,攥著他的衣袖就往里頭鉆,想要瞧瞧他身上的傷如何了。 至于兩人的談話,他是半分未去在意,更不知道折竹已經為他定了后頭的路。 此時他也只專心瞧著折竹的身子,東摸摸西摸摸,一刻未停,甚至連玄機還在邊上都沒有理會。 三人身后的清風殿內有些寂靜,因著玄機交代,眾人也不敢到處張望,只遠遠瞧了一眼便又繼續去抄寫手中心經。 到是坐在角落中的景子耀一直盯著外頭,實在是白蘇那頭銀發太顯眼了,他就沒見過誰是銀發的。 之前因為把白蘇當作小偷,所以一直都沒有在意那頭銀發,可現在看到只覺得詫異。 那頭銀發,怎么瞧都有些詭異。 但最讓他詫異的還是白蘇邊上的人,瞧著怎么那么像藥閣內瞧見的折竹,這! 作者有話要說: 種花生第21天。 第48章 討價 這不會真是若鏡師兄吧? 他如此想著, 手中筆一顫,紙面上很快暈出了一灘墨跡。 不過他沒去在意,只緊盯著外頭。 也正是如此, 他又覺得是自己看岔了,那一日折竹入藥閣的模樣他也是瞧的清楚, 那一道道打神鞭留下的傷痕血rou模糊。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更甚至連同折竹的氣息都是微弱至極。 傷的如此厲害, 現在也不過幾日, 人就出來了, 怎么想都覺得不可能。 但,外頭站著的人又同他那一日瞧見的極像。 這......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岔了, 還是站在外頭的就是折竹。 此時他也是沒有去在意白蘇了,只盯著折竹。 而他的視線殿內無人察覺,站在外頭的白蘇卻是注意到了,只覺得有什么人在一直盯著自己的小弟子。 他快速回頭看去,但除了殿內的弟子們便也沒有其他的, 且他們都自顧自書寫并未看他們。 莫不是自己想岔了? “既然如此, 那便明日跟著他們一塊兒上早課吧?!?/br> 正當他疑惑之際, 玄機的話音傳來。 他下意識回過了頭,見玄機看著自己, 不知怎得總覺得方才那番話是同自己說的。 只是為何要同自己說,自己又不認得他。 上早課,上什么早課。 滿是迷糊下, 他又去看折竹, 見他也瞧著自己, 愈發覺得是同自己說的。 他先是楞了一下, 然后道:“什么?” “沒什么,我們走吧?!闭壑駬u了搖頭,又同玄機道了一番謝,這才下了臺階離開。 白蘇是半句沒聽明白,以至于入了雨幕下也沒能醒轉。 他回頭看了看站在廊下的人,而后又瞧了瞧走在邊上的折竹,終于是沒再繼續去想了。 反正也沒聽明白,想了也無用。 這般,他也就乖乖地跟在折竹的身邊,時不時還去踩幾個水坑,就這么一路玩鬧著回了桃園。 第二日天明,下了多日的雨終于是停了,但天色仍是霧蒙蒙的。 白蘇這睡得正迷糊就被抱著坐了起來,同時還被攥著穿衣裳。 他輕打了個哈欠然后睜開了眼,看向窗外見天色暗沉,只當這會兒還在夜里。 于是他又纏著往折竹的懷中鉆,整個人都坐在了他的懷中,這才又靜了下來。 只是還沒睡上一會兒,他就再次被抱了出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睜眼看了過去。 見折竹取了外衫正在幫自己穿衣裳,這也讓他愈發的迷糊,天都沒亮干嘛穿衣服,要去哪兒嗎? 滿是不解之下,他才嘀咕著道:“要做什么?” “醒了?”折竹聽著他的嘀咕抬起了頭,瞧著他因為困倦而恍惚的模樣,又道:“早課的時辰該到了?!?/br> 什么早課? 白蘇本就沒睡醒,此時聽著他說早課,那腦袋里頭猶如塞了漿糊般,什么都想不出來。 但也沒再鬧騰,而是乖乖的由著他幫自己穿衣裳。 后頭又吃了早膳,隨后才出門去了清風殿。 一路上,他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包子叼在口中吃了好半天沒吃完,時不時還打個哈欠。 看這會兒的天也才過卯時,門內有些靜,只依稀幾個弟子路過。 待到了清風殿,殿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名弟子正在打掃。 見他們二人前來,行了一禮,然后便繼續忙手上的事。 到是白蘇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到坐在殿內最后一排時,他都沒有回過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