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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就是哪個弟子吧。 他見無時真人并沒有要動手,且還一直瞧著那些魚。 正是如此,他心中的害怕散了些,同時也以為這人不是要動自己而是要動自己的魚。 當即他就給抱在了懷中,同時還低身用傘給遮了起來,自己還想拿這些魚做小魚干,可不能讓奇怪的人給搶了去。 他的動作惹得無時真人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瞧著有那么像要搶他魚的模樣嘛。 還有,這么小的魚,抓了有什么用,莫不是折竹將人養在這兒不給人家吃東西。 如此想著,他才道:“這魚如此小,你釣這么多做什么?” 白蘇聽著這話輕眨了眨眼,不知道這人怎么會問出這番話。 釣魚還能做什么,自然是拿來吃唄,不然自己吃飽了撐著釣了魚又放了呀。 這也使得他看向無時真人的目光有些奇異,就同看傻子一樣。 又想到上回那個陸風凌,折竹說他腦子有問題,看來這個腦子也不行。 可惜白骨女死了,不然就能瞧瞧這兩人的腦子了。 他又感慨了一番,才收回目光繼續去看自己的那些魚。 而他的那些心思無時真人是瞧的明明白白,尤其是他那猶如看傻子的目光。 這么個脾性,也就折竹會順著。 他下意識抬頭去看前頭的殿堂,待到片刻后才收回目光,繼續瞧著白蘇。 兩人一站一坐的在桃樹下,倒也顯得有些幽靜,誰也沒有出聲。 只是這讓白蘇很是不舒服,他一個人釣魚玩的高興,這邊上站著個人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下意識攥緊了傘,抱著魚簍蜷縮了些,真是有些不想去理會。 但這人就站在邊上,他是想不去理會都得理會,渾身都難受。 讓老道士的弟子盯著,總覺得好似要被除掉一般。 他忍不住從傘下探出腦袋偷偷瞧了一眼,見他瞧著水中的云夢果,于是縮回了腦袋。 但隨后他又去偷看,一連幾回,就是想瞧瞧這人要做什么。 終于是在片刻后,他出了聲,“你要釣魚?” 除了想要釣魚,他實在想不出這人要做什么,畢竟一直盯著云夢果。 “好啊?!睙o時真人沒想到他會如此說,倒也沒有推脫便應了。 反而是白蘇被他鬧得不知道怎么辦了,不過就是隨口一問,這人怎么還應了。 自己也才釣了一會兒,還沒玩過癮呢。 他有些不想給,但自己都應了,若是不給多少有些不好。 再三掙扎下,他才不情不愿的將那竹竿子遞了過去,同時還往邊上挪了一些讓出了位置。 見他接過后,他又道:“竿子是我的,你釣的魚也是我的?!?/br> 雖然還是不想給,但若是釣來的魚是自己的,那倒也沒事。 無時真人對于他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畢竟是他那個徒弟養在鎖妖塔的,若是半分也不知也不至于由著折竹。 所以聽著他如此霸道的話,也無所謂,總歸來說他都辟谷千年,吃與不吃都不在意。 于是他點了點頭,挨著白蘇就坐下了。 還別說,這日夜修煉,偶爾釣魚倒也不錯,就是耳邊有些吵,也不知折竹是怎么受得了。 “那條那條,那條大!”白蘇說著猛地拍了拍無時真人的胳膊,還一個勁指著前頭那條比起其他還要肥碩的魚。 他是不知道無時真人被他的話吵得不行,現在只想把那些魚都抓來。 若不是下雨,他早下水了,哪里會這么一條條釣。 終于那條魚被釣了起來,他伸手就給接過丟到了魚簍內。 瞧著魚簍內越來越多的魚,他笑嘻嘻地道:“等過兩日曬成魚干就可以吃了?!闭f著已經想到了那時的模樣,竟是有些等不及了。 這會兒他又開始討厭下雨了,若是不下雨,他現在就可以去曬,哪里同現在一樣得等到雨停。 無時真人也沒想到就幾條魚還能高興成這樣,還說什么要做成魚干吃。 如此小的魚做成魚干,真的可以吃嗎? 他也有些疑惑,側眸時,道:“這么小,能吃?” “這不是廢話嘛?!卑滋K不想理會他的話,總覺得這人比他還要沒見識。 好歹他也是在鎖妖塔被關了百年,外頭也沒去過,這人一看就是經常出去,結果還一副沒見識的模樣。 果然,老道士的弟子都這么奇怪。 他這般想著,又把蓋子蓋在魚簍上,這才繼續去盯著水面。 也是這時,他瞧見了自己的身影,更瞧清了自己的模樣,還瞧見自己的額頭上不知何時竟是有個字,墨色的字跡就印在上頭。 方才只顧著釣魚,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此時瞧見了有些疑惑。 他下意識伸手搓了搓,同時還嘀咕了一句,“這兒怎么有個字?”邊說邊還舀了水去搓。 可無論如何搓,這上頭的字就是不掉,惹得他是一臉的疑惑。 邊上的無時真人也瞥見了他額頭上的字,是靜心符。 方才這人一直縮在傘下倒也沒有去在意,此時瞧見了也是知道這是誰寫的,定然是折竹。 看來,這人在折竹那兒也是沒少吵。 他趁著白蘇抬頭時,伸手就在他的額頭輕輕一拍。 正是如此,白蘇這一時沒覺察,猛地一拍往后退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