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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折竹拿著虎妖的崽,深怕虎妖會追來,他當即就咬上了布老虎,死死咬著同時還傳出‘嗚嗚’的警告聲。 折竹一見就知道他這是把布老虎當作鎖妖塔里的虎妖了,有些失笑。 眼見這布老虎快要被他咬壞,下意識攥著布老虎就提了起來,試圖從他的口中掙脫出去。 只是他這提起來,白蘇也跟著起來,那是怎么都不肯松開。 不得已他也只能收了動作,解釋著道:“這不是鎖妖塔里的虎妖,只是個布娃娃?!?/br> 布娃娃? 那是什么? 白蘇沒聽過,迷糊地看著折竹,但口中咬著的力道卻也是沒有松。 他要咬死這只虎妖崽,不然等虎妖尋來,死的就是自己了。 抱著布老虎撕咬著,那是恨不得把它都給咬碎了。 直到到了玲瓏閣外,他都沒有松開。 推門入內,便見數不清的兔rou映入眼簾,一只只都被風干了掛在屋中,竟是比方才瞧見的還要多。 正是如此,白蘇這咬著布老虎的動作都停滯了,咽了咽唾沫后才湊到距離自己不過幾指間的兔子前。 風干后的兔rou沒有什么太大的氣味,他輕輕嗅了嗅后才伸手戳了戳,有些硬。 本就餓,這會兒更餓了。 眼見折竹又要往里頭行去,他松開了布老虎轉而咬住了眼前的兔rou,使得半個身子都隨之探了出去。 折竹察覺到了,回眸見他咬著兔子不肯松,身子都跟著往后頭傾斜。 他有些無奈,道:“這些是才晾不久,還沒有風干?!?/br> 風干的rou大多都在里頭,而外頭的都是剛處理后不久的。 不過白蘇才不管這些,咬上了便是自己的,不肯松口反而還又咬緊了些。 折竹一見也是沒辦法,最后把那半只給提了過來,這才算數。 白蘇高興地將兔子抱在懷中,咀嚼著將上頭的rou一塊塊撕下來,目光卻是盯著四周。 后頭又抱了幾只兔子,才離開玲瓏閣。 回寢室時已是片刻后,門口擺了飯菜,想是外門弟子送來的早膳。 折竹將食盒提著放在了桌面,然后就抱著人去了床榻上。 也是這時,他瞧見白蘇的衣袖上染了血跡,眉宇微皺抬頭看向了還在吃兔子的人,道:“受傷了?”邊說還邊去查看。 “恩?”白蘇聽著他的詢問低下了頭,也瞧見了衣袖上的血。 不過他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反正不是自己的。 他乖乖地搖了搖頭,然后繼續吃自己手上的兔子。 折竹見他搖頭似是想到了什么,收了查看的動作,道:“有人來過?”話落才開始脫他的衣裳。 好在除了衣袖上有血跡外,其他地方倒是沒有,想來應該是別的什么人留下的。 門內的弟子嗎? 他如此想著,又去取了身干凈的衣裳。 白蘇聽著這話搖了搖頭,但很快就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那個愛哭鬼景子耀。 不過他不認識這人是誰,就是這兩日被他吵得很是不高興。 又見折竹取了衣裳過來,爬著就挨到了他的懷中,摟著他的頸項往床榻上倚。 雙足勾著掛在他的腰間,使得整個人的重量全倚在他的身上,這才撇著嘴不悅地道:“是個愛哭鬼,只是撞到腦袋而已,哭了好久,我都吵死了?!?/br> 這話說著他還很是嫌棄,尤其是想到景子耀邊哭還邊喊著要告訴老道士,真沒用。 自己撞破腦袋都沒哭,他哭成這幅模樣。 如此,他是愈發不高興,隨后還說起了自己,“我上回同樹妖一塊兒腦袋撞在墻上,那么大一個洞,我都沒哭?!边呎f還邊比劃著,深怕折竹不知道自己撞出來的洞有多大。 “恩,是沒哭?!闭壑褚彩怯浀眠@人的慘狀,一臉的血,衣裳上都染紅了。 結果這人非但沒哭,甚至頂著一臉的血繼續和樹妖玩。 若不是那一日他正巧入塔瞧見,怕是這人得失血過多死了。 想著當時的模樣,他便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白蘇這正說著自己的豐功偉績,眼中布滿了傲氣,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當時有多傻。 只是在聽到他的笑聲時卻是止下了,迷糊地抬頭看去,見他眼含笑意,漂亮的薄唇微仰還染著醉人的紅暈。 不知道這人在笑什么,他伸手撫上了他的唇,指尖輕輕一點,這才道:“小弟子你笑什么?” “沒什么,后來呢?”折竹說著又取了外衫給他穿。 白蘇也是極其配合,穿了外衫后就爬到了床榻里頭,同時還應著他去想景子耀后頭的事。 不過后頭好似也沒發生什么,他搖了搖頭,道:“沒了,他哭著就跑了?!?/br> 這話說著他又想到了昨日夜里來的碧蟬仙子,還問自己要不要同折竹雙修,折竹是誰? 自己只喜歡小弟子。 如此想著,他抬頭又去看折竹,瞧著他為自己系衣帶,道:“小弟子,昨日還有個女子來,她把你的兔子吃了,還問我要不要同折竹雙修,折竹是誰?”說著也是一臉的迷糊。 “恩?”折竹這冷不防聽到他這么一番話,手上的動作都止住了。 抬眸又見他滿是疑惑地瞧著自己,也知曉這番話是碧蟬仙子說的。 昨日不過就是想讓她來瞧瞧白蘇,誰曾想竟是還說了這些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