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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風凌聽著此話哪里不知何意,定然是指武斗臺上的事。 想到那一日武斗臺,他眼中好似有狂風血雨席卷般,恨意更深了。 不過他并沒有動作,因為他知道折竹的實力肯定不會如此簡單,也知道他這是在護著這只狐妖。 哼! 不過就是只畜生罷了,也值得他這么護著,果然是自甘墮落。 這般想著,他眼中的不屑隨之溢了出來,沒再多言,只拂袖離去。 白蘇也在這時探出了腦袋,小心翼翼地撥開了掩在面前的發絲,瞧著遠去的陸風凌偷偷笑了笑。 臭道士,活該! 他嘟囔著又回頭去看折竹,見他瞧著自己,也知曉自己做下的事都讓他瞧見了。 沒敢吭聲,只乖乖地笑了笑,后頭還討好般的舔了舔他的頸項,隨后才道:“小弟子,我餓了?!?/br> “以后別惹他?!闭壑駥τ谒呐e動也是無奈,也知道陸風凌的脾性,那是有仇必報。 若是他不在,白蘇這么撞上去,定然討不到好。 白蘇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著不讓自己惹陸風凌有那么些不高興,撇著嘴道:“為什么?”說著還扯了扯他的衣裳,委屈了。 “因為他腦子有病?!闭壑褚膊淮蛩愣嘟忉屖裁?,只隨意說了一番。 白蘇聽著這話迷糊地輕眨了眨眼,隨后又去看陸風凌離去的身影。 瞧著年歲也不大,怎么腦子還有病了。 不過可能還真的腦子有病,不然為何要剝他的狐貍毛。 看來是真的有病,沖虛門也不給他治治。 若是白骨女在還能敲開他的腦袋瞧瞧,是哪里病了。 想著這兒,他點了點頭應和著,道:“有病?!痹捖洳判α似饋?。 后頭又說了兩句,他們才回了桃花園內。 外門弟子送來的飯菜很是豐盛,大多都是兔rou,素菜也只簡單一兩碟。 食盒打開時迎面撲來一陣rou香味,滿滿當當放了一整個食盒。 白蘇蹲在石凳上,瞧著折竹將食盒內的飯菜擺出來,香味擾的他眼都亮了。 好香啊。 他忍不住湊上前聞了聞,同時還對折竹遞過來的米飯很是迷惑,白白胖胖也不知是個什么東西。 從未見過,以至于他盯著瞧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去看折竹,道:“這個也能吃?” 顯然在他的記憶中,能吃的大多都是在鎖妖塔里吃過的,比如白碧果,再比如蟾蜍的崽。 至于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瞧著一顆一顆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摸起來還軟軟的,聞著味道也怪怪的。 他下意識撈了一顆丟到口中,想嘗嘗這奇怪的東西能不能吃。 只是這越嚼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聞著奇怪怎么吃起來也奇怪,不好吃。 原是想吐了,但見折竹面前也擺了米飯,知曉這是真的能吃,也就沒吐。 不過他也是不敢再去吃,將米飯給挪到了邊上,時不時還抬頭去看折竹。 見他取了筷子夾菜,也跟著去看擺在邊上的筷子。 又是個他沒見過的,怎得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難道不是用爪子就可以了嘛。 他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手,而后又去看擺在邊上的筷子,好半天后才伸手去拿。 只是他這筷子拿在手中真是有些不倫不類,那是橫著也不是豎著也不是,腦袋歪的都要掉地上了,怎么都拿不順。 這讓他有些氣郁,完全不懂為何吃個飯還要整這么多花里胡哨的。 折竹瞧著他被筷子為難,伸手就將人給抱到了懷中,同時還將他都快要掀翻天的手給掰了回來。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攥著筷子,這手是僵硬的很。 但好在還是能順著他擺,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白蘇看著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筷子只覺得真是神奇,這么隨意掰了一番,就握上了。 他忍不住湊近了瞧,然后才試著去夾兔rou。 只是這筷子雖是握好了,但是要夾菜,好似是完全不行了。 連著幾回都夾不起來,他是急的額間溢出了一層薄汗,那是恨不得將rou抓在手里吃才好。 果然老道士就是奇怪,想這些折磨人的東西。 終于在他快要徹底沒有耐心時,便見一雙同色的筷子落在碟中,當著他的面將那塊有些慘不忍睹的rou給夾走放在了碗中。 “吃吧?!迸c此同時,折竹的聲音也傳來了。 白蘇看著放在自己碗中的兔rou輕歪了歪腦袋,然后才低下頭,想要去咬。 但余光瞥見手中的筷子,他也就沒有去咬,而是將其當作木棍,扒拉著把兔rou往嘴里塞。 以往他都是吃生rou亦或者折竹烤好的兔rou,有時候還能吃到風干的,至于這做成紅燒的還是第一回 吃,只覺得真是好吃。 于是他又攥著折竹的衣裳,指著前頭的紅燒兔rou,“小弟子我還想吃?!弊炖锍灾倪€沒咽下去,以至于出聲時有些模糊。 但好在,折竹也是聽懂了,又給夾了幾塊,同時還放了些素菜。 不過白蘇對于這些素菜沒有一點感覺,軟乎乎的,瞧著就不好吃。 午飯后,折竹有事先行離開。 白蘇也想跟著一塊兒去,但折竹讓他乖乖留在桃花園。 雖然失落但想到可以去外院玩,他也就沒那么失落,反而有些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