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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層! “樹妖!”猛地想到第八層,他憶起自己好似咬傷了樹妖。 雖然這會兒腦袋里頭一片模糊,但他也隱約記得那時的模樣,滿地的血。 他有些驚慌,害怕樹妖被自己咬死了,慌亂之下他直接爬下了床,赤著腳就要出門。 只是這門被緊緊關上,他想打開卻是打不開,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莫不是自己在做夢,不然怎么就跑到這奇怪的地方了,瞧著也不像是鎖妖塔,畢竟鎖妖塔里都是關押妖魔的石室。 猛然間他又想到沖虛門的那些弟子,想到他們都拿著劍來抓自己,所以自己是被關起來了嗎? 意識到這兒,他委屈地坐在了地上,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也是在這時,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一開始還有些距離,可漸漸地愈發靠近,好似就是來此處。 白蘇聽到了,不知道來人是誰,害怕是沖虛門那些弟子要抓他去做什么。 于是他趕忙起身四下逃竄著想要躲起來,但這地方也沒什么好躲的,最后直接躲到了衣柜中。 隨著衣柜門被關上,四下靜了下來。 他也沒敢出聲,只順著門縫瞧著外頭,心里邊兒更是慌亂不已。 只是他這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有人推門進來,疑惑地輕歪了歪腦袋,低喃著道:“不是來這兒嗎?” 這話說著,他又往衣柜門前貼近了些,順著門縫仔細瞧著。 正是如此,他見殿外有道身影,極弱但卻也能瞧清楚。 不過外頭的身影好似并未打算入門,只在外頭站著。 待確定了那人不會入門,他才小心翼翼地從衣柜里邊兒爬出去。 只是在落地時,腳讓衣裳給絆著整個人往前撲去,下一刻直接摔在了地上,還滾了一圈。 “疼?!?/br> 腦袋撞在地上疼得他眼眶都紅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沒起來,委屈的不行。 “師兄?” 也在這時,外頭卻是傳來了說話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他直接就爬到了床底下,也不顧腦袋上的疼,鉆了進去。 白衣在地上拖行,不過是一會兒就染上了塵土。 不過他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只瞪著眼緊盯著不遠處的殿門,就怕外頭的人會進來。 至于站在門外的外門弟子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殿門,同時還靠近了些,想要聽聽方才聽到的是什么。 只是他靠近后卻是什么都沒聽到,里頭靜的出奇。 他下意識皺起了眉,嘟囔著道:“聽錯了嗎?”說著又貼近聽著。 聽了好一會兒,里邊兒仍是沒有聲音,他也只當真是自己聽錯了。 沒再多想,將手中的飯菜放在地上后,他便轉身離去。 直到許久,外頭都沒有再傳來聲響。 白蘇也隨著外頭的寂靜探出了腦袋,一頭銀絲落在地上,同他手腕上的紅線纏繞在一塊兒。 “走了嗎?”他說著又往外頭爬了些,同時目光緊緊地盯著殿門。 待到確定了外頭人已經走了,他才從床底下爬了出來,而后跑到了窗邊,順著擺在邊上的架子就跳了上去,看向了外頭。 窗戶只是半掩著,很是清晰的便能瞧見外頭的景象。 正是如此,他被外頭的一切都驚著了,就見外頭種滿了桃樹,桃花落了一地,在微風下翩翩起舞。 宮樓磚瓦映入眼簾,縹緲云霧纏繞其中,好似置身仙境般令人驚嘆。 他從未見過如此景象,這么看著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是哪兒,這是仙境嗎? 他下意識便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不然為何會身處仙境。 這也使得他呆滯了好一會兒,隨后才順著窗戶爬上去,想要瞧瞧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只是他這腦袋才探出去便被一道無形的結界給擋下,伸手間就如同觸碰到水幕一般,竟是讓他無法從這屋中出去。 “這是什么?”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他又試了幾回。 但無論如何試,他都無法出去,就同以前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鎖妖塔中出去一樣。 看著不遠處的桃樹,他的眼中布滿了渴望,好想,好想去觸碰。 他從未觸碰過這些,哪怕是桃花妖手中的也未觸碰過。 果然老道士的弟子們都不是好東西,把自己關到這兒后還不讓自己出去。 如此想著他是愈發的不高興,可心里邊兒卻是極其的失落,不知道桃樹摸起來是什么樣的,還有草。 這會兒他是好奇的不行,外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許多都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滿是歡喜地看著外頭,但不過是一會兒他便又不高興了,因為他根本出不去。 “臭道士!”他忍不住又是一聲咒罵,以至于連同看著屋內的擺設物件都是極其的不喜。 只要是老道士的東西他都不喜歡,誰讓他們不讓他出去。 一想到這兒,他一把就將邊上的架子給推倒在地,而后還將桌子一同給掀了。 后頭又跳去床上,將上頭的被褥全給咬著撕碎,邊撕還邊咒罵著。 只是他這還不夠,連帶著衣柜里邊兒的衣裳也都沒有放過。 就是這衣裳有些香,竟是有些不舍得。 但一想到老道士把自己關起來,他便又棄了那股子不舍得,將里頭的衣裳全給咬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