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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還沒碰到,白蘇就給收了回去,并且還給藏到了懷里頭,一副不愿他碰的模樣。 瞧著這,他有些愣著,而后道:“做什么,我又不同你搶?!?/br> “你手臟,碰臟了可不好了?!卑滋K才不想給他玩,輕哼著就給藏了起來。 這是小弟子給自己的,再者樹妖才抓過蜈蚣,上頭還沾染了泥土,若是碰臟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又藏緊了些,可不想給樹妖,后頭還轉過身去自個兒偷偷張望。 真好看。 他是越看越覺得這玉簪好看,就同小弟子一樣好看。 如此想著,他又低笑了起來,漂亮的鳳眸里邊兒也都是笑,顯得格外高興。 “小氣?!睒溲娝氐木o,一副小氣模樣的就同這不是簪子而是人家小弟子。 不過他也沒多想,只嘟囔了一句便沒再多言了,到是被狐貍洞邊上的狼藉給嚇了一跳。 這昨日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成這樣了,衣裳鞋襪落了一地,更甚至撕的完全瞧不出形來。 但也能知曉,這衣裳是沖虛門弟子才有的。 猛然間他又想到了這簪子的來處,地上又一堆衣裳,狼藉的讓他心中升起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該不會,該不會! 他趕忙去了白蘇的跟前,驚呼著道:“小狐貍你不會吃了人家沖虛門的弟子吧!” 這話說著他甚至是喊出來的,愈發覺得真的是吃了,那豈不是會被沖虛門那些道士們給滅了。 “你怎么知道我吃了!”白蘇是不知這人想著什么,只猛地聽到他說吃了人家沖虛門弟子,當即便以為自己昨夜作亂強了小弟子的事暴露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他也沒說過什么,樹妖是怎么知道的。 莫不是昨夜自己是當著樹妖的面強了小弟子! 猛地想到這兒,他是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手里邊兒的簪子都險些拿不住,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不僅僅強吃了小弟子,而且還當著樹妖的面。 但......但怎么會! “你真吃了!”樹妖瞧著他一臉的震驚,只當這是真吃了,也驚到了。 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大喘氣了好一會兒,才驚呼出聲,“你......你怎么能吃了人家老道士的弟子,沖虛門那群道士最是護短,你忘了前頭那個白骨女了嗎?” “白骨女?”白蘇這還沒從自己當著樹妖面吃了小弟子中回過神來,猛然又聽到白骨女,那是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不知道自己吃了小弟子,怎么還和白骨女扯上關系了。 難不成昨夜自己吃小弟子時,白骨女也在? 不對不對,白骨女不是早死了嘛,又不是鬼魅還留著。 既然如此,同白骨女又有什么關系。 這讓他是聽得一頭霧水,滿腦子都是不知何意。 樹妖見他云里霧里竟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想著那白骨女的下場,他道:“你竟是連白骨女的事都忘了,那一日白骨女趁亂抓了入塔的弟子,還吃了他腦子里的腦液,讓高階弟子抓到,直接將她的神魂都滅了,你竟是還敢吃那些弟子!” 這話說著,白蘇也憶起了白骨女死的模樣,還有那個死在她手上的弟子。 那一眼真是有些可怕,腦袋上被開了個洞,白骨女對著那個洞就喝了里頭的腦液。 他也是瞧見的,都過了數十年,再回想此時仍是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而更嚇著他的還是后頭高階弟子滅白骨女的一幕,神魂聚散,可謂是連一絲生機都未留。 只是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又沒敲小弟子的腦袋吃。 這念想一出,他才猛然意識到樹妖是何意了,敢情這是以為自己把小弟子吃掉了呀。 所以樹妖沒有瞧見嘍。 不知怎得他有些高興,小弟子還是自己的,誰也沒瞧見。 如此想著,他忍不住笑了笑,眼里也都是歡喜。 這可把樹妖給驚壞了,莫不是小狐貍嘗了人、rou的滋味,所以要瘋了。 他們這些妖一旦修煉嘗了人、rou怕也是難戒掉,尤其是小狐貍的道行也才數十年,哪里忍得住。 于是他趕忙攥住白蘇的雙臂,搖晃之下喊道:“小狐貍你不能吃,不能吃人,老道士們會殺了你的!”邊說還邊想攥著他躲起來。 “等等等.......”白蘇這被他搖晃的有些頭暈,這會兒又被他拖著往外頭跑,險些身上的衣裳都給掉了。 此時他也是知曉樹妖這是誤會了,雖說有些不想同他解釋,但又怕這人得攥著自己躲去什么奇怪的地方。 再者,他哪里這么厲害能殺老道士的弟子,而且他也沒膽子,可不想同白骨女有一樣的下場。 在一番掙扎下他停了下來,這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br> “不是?”樹妖聽著他的話也停了下來,又道:“你沒殺他?” 白蘇應著點了頭,同時還將自己被攥的滑落在肩頭的衣裳給扯了回去,后頭還系上了衣帶。 就剩下這么一件外衫了,若是也扯壞了,那可真是沒衣服穿了。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道:“衣裳都給你扯壞了?!边呎f還邊將那支玉簪也給藏了起來。 樹妖見狀也知曉自己下手重了,但那也是怕小狐貍被老道士們抓走殺了。 同時也對他的話很是疑惑,畢竟那一堆衣裳還丟在狐貍洞邊,可不像是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