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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自己先瞧見的,不能給別人,一點兒也不能給。 于是他又掙扎著往折竹的跟前去,試圖撲上去咬。 只是鬧了好一會兒,他是半分掙脫都沒有,最后也只能泄氣地坐在折竹的腿上。 他沒有再出聲只乖乖地看著折竹,顯然是想不明白為何不讓自己靠近,為何不讓自己吃。 這讓他有些委屈,本就因為鬧騰而染上薄霧的瞳孔此時還帶上了紅暈,薄唇輕抿著好似隨時都會哭出來。 不過他并沒有哭,只伸手又去扯了扯他的衣裳,這才出了聲,“你為何不愿給我吃?”話音中的委屈愈發深,有那么些可憐。 “恩?”折竹原以為這人是終于不鬧了,誰曾想竟是又說了這番話。 若是以往他定是以為這人是餓了,但前兩日這人做下的迷糊事他也知曉這人說的是什么,不是餓了而是小狐貍思、春了。 年歲不大胡言亂語到是挺會,小狐貍也不害臊。 看來以后定是不能再讓他去尋桃花妖,指不定后頭還會做出什么事來。 這般想著,他收回了手,笑著道:“以后不準再去尋桃花妖,可知道?” “阿姐?”白蘇聽著他說桃花妖有些迷糊,不解為何不讓自己去尋桃花妖。 他坐在那兒輕晃了晃狐貍尾,隨后才乖乖地點頭,“那我不去,你會給我吃嗎?” 雖然不明白為何不讓自己去尋,但也知曉這會兒得順著些。 想著這兒,他仰起頭笑了起來。 “你到是會盤算?!闭壑袂浦桓钡么邕M尺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尤其是這人還一臉的認真。 不知怎得他竟也起了玩鬧的心思,指尖緩緩落在他染著紅暈的唇上,將上頭的水漬抹去后才道:“給你吃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為何要送上去給小狐貍吃。 “好處?”白蘇應著他的話皺起了眉,顯然是沒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好處。 這也使得他呆愣地看著折竹,就連唇上的輕撫都未在意,只擺了擺狐貍尾思慮著。 也是在同時,他突然憶起桃花妖的話,說什么要吃得有聘禮,所以聘禮就是好處嗎? 應該是吧,給了聘禮就能給自己吃了。 如此想著,他趕忙低頭去摘掛在自己腰上的圣音笛。 他只有圣音笛,正好拿來當聘禮。 只是他找了好一會兒,卻是什么都沒有找到,腰上空空如也。 “沒有?”他嘀咕著一聲又去掀自己的衣裳,想要瞧瞧是不是藏在里頭了,可瞧了瞧后卻仍是沒有。 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明明笛子都掛在腰上,怎么會沒有呢? 奇怪,奇怪,在哪兒? 他嘟囔著四下看著,而后甚至還摸上了折竹的腰,后頭又去掀他的外衫鉆著往衣襟里頭瞧,胡鬧個沒停。 折竹被他鬧的是一頭霧水,尤其是嘴里還嘟囔著‘沒了’,擾的他疑惑不已。 所以在這人爬著要從自己懷中下去時,他伸手又給抱了回來,道:“什么沒了?” “笛子沒了?!卑滋K應著他的話出了聲,隨后又鉆到他的腰間往里頭瞧。 可那兒除了掛著個儲物袋外便什么都沒有,莫不是在里邊兒? 于是他將儲物袋給摘了下來,想要瞧瞧是不是在里頭。 只可惜里邊兒空空如也,只能瞧見一片濃霧,其他的便是沒了。 這也讓他愈發不解,抬頭時迷糊地看向了折竹,道:“笛子沒了,我的笛子沒了?!边呎f邊又去扯他的衣裳。 明明應該在呀,為何這會兒沒了呢,是掉在哪兒了嗎? 他對此是迷糊地很,收了拉扯衣裳的動作看向了四周,想著這笛子也許是掉在狐貍洞邊上了。 但除了數不盡的石頭外,他是連點笛子的蹤跡都瞧不見。 不知道笛子究竟去了哪里,他委屈地又去看折竹,漂亮的鳳眸里邊兒也都染滿了迷茫。 “笛子?”折竹聽著他詢問笛子皺起了眉,目光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腰間,那兒空空如也。 他知道這人口中的笛子是什么,可不就是前兩日被這人當作聘禮給送出去的圣音笛嘛。 只是這不都送出去了嘛,怎得這會兒又問起笛子去處了。 他疑惑地應了一聲,又見白蘇一臉不知所措,一副不知笛子去了何處的模樣。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這人近些時候的異常,尤其是這人白日里躲自己躲的厲害,可這會兒卻又再次纏上了自己。 前頭也有幾回也是如此,白日里一副模樣,晚上又是另一幅樣子,小狐貍有些奇怪啊。 莫不是說同圣音笛一樣,這人記不得夜里發生的事,所以白日里才會躲著自己。 不記得嗎? 他這般想著指尖緩緩撫上了白蘇的眼,觸碰下使其眼尾落下了點點紅暈,這才試探著道:“忘了?” “恩?”白蘇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著他的話輕歪了歪腦袋,看著他的目光也都是不解。 忘了什么? 他不明白,道:“忘了什么?”說著又去看掉在手邊的儲物袋,同時還伸手探了進去。 儲物袋內除了先前看到的濃霧外什么都沒有,只是奇怪的是,他這么伸手進去時就好似完全探不到底一般,更有涼風襲來。 這突如其來的涼風驚得他渾身一顫,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趕忙收回了手而后張望著往里邊兒瞧,想看看方才拂過的涼風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