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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雖是說著要分些給樹妖,可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腳下的兔子,一臉的不舍。 樹妖又哪里看不出來,知道他喜歡吃兔子定然是不會搶,再者他也不吃兔子。 搖了搖頭,他道:“你自己吃吧?!?/br> 這話剛落,他又想起了自己來尋白蘇的事,道:“沖虛門的弟子已經入了第二層,估摸著一會兒就能入第三層?!?/br> “哦?!卑滋K這會兒滿心思都在自己剛抓的兔子身上,思慮著先吃哪一塊,是腿還是肚子,要不都吃吧。 他又扒拉了一番那只兔子,終于決定先吃腿。 可才要咬上去他便發現脖子一沉,有什么東西被掛在了上頭,疑惑的他低下頭瞧著。 入眼便見掛在脖子上的小玉牌邊出現了顆金色的珠子,此時正散發著淡淡的微光,模樣瞧著很是漂亮。 只是他從未見過這東西,一時間也不知是什么。 滿是疑惑之下,他看向了樹妖,道:“這是什么?” “什么?”樹妖不知道他說的什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顆金色的珠子。 猛然間他又憶起方才幾名弟子拿著顆紅色的珠子,用那顆珠子打開了通往第二層的結界,看著有些像。 像! 突然他醒轉了過來,道:“這是結界的鑰匙,我方才看到他們拿了顆紅色的珠子開了第二層的結界?!?/br> “鑰匙?”白蘇聽著他的話顯然是沒回過神,什么鑰匙,那是什么? 但沒過一會兒他就想起來了,竟是老道士幾個弟子修煉通關的鑰匙。 他可是記得拿著鑰匙的妖魔鬼魅們是如何被揍的,那是鼻青臉腫慘不忍睹,尤其是小妖們。 若是以往撞上被揍也就算了,不至于太慘,可現在竟是拿到了鑰匙,那不得被打死。 “快拿開,快拿開!”他趕忙用爪子去拉扯脖子上的珠子,試圖將其給掙脫掉。 可無論他怎么試,這珠子是一點要脫落的跡象都沒有,急的他都快哭了,“怎么辦,怎么辦,我想吃兔子,我不要被打!” 才剛抓到的兔子,還沒吃上一口,怎么就成鑰匙了。 也是在這時,外頭傳來了聲音,赫然是那幾個弟子。 白蘇一聽當即便知他們來了,嚇得就往自己的狐貍洞躲去。 可還沒鉆進去就被樹妖給攥住了尾巴,拖著往外頭攥。 他驚呼著回頭去看樹妖,道:“我不要被打!” “你躲在這兒人家一眼就尋到了,躲別處去?!睒溲匀灰膊幌肟葱『偙淮?,但這狐貍洞太顯眼了,哪怕幾個弟子不知道鑰匙在小狐貍身上,但象征性還是會來尋。 既然如此,躲在里邊兒也就是自投羅網,只能躲去外頭。 白蘇聽著也覺得很有道理,只是要躲去哪兒? 他也有些犯了難,但也知道絕對不能留在這兒,于是叼起地上的兔子就溜了出去。 至于正朝著這兒行來的幾名弟子只瞧見一道紅光閃過,下一刻卻是消失不見了,疑惑地互相看了看。 “那是什么?”其中一人出了聲,顯然是沒看清跑過的是什么。 而其他幾人也未瞧清,最后也只搖了搖頭。 他們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分散著四下去尋找鑰匙了。 白蘇在躲過幾人后就鉆到了一處小巷子內,滿是警惕地瞧著外頭,那是一點兒也不想被尋到。 也在同時,說話聲靠近下一刻便見一道白衣身影走過。 瞧著這兒,他往后又退了幾步隨后才咬著兔子逃離了此處。 他知道要不了一會兒他們就會找來,所以他逃一般鉆進了一處石室內,打算在里邊兒躲上一會兒。 可也才入內就發現一雙金色的瞳孔盯著他,巨大的蛇身盤旋著,森森寒意隨即而來。 是馥君! 他驚得險些連口中的兔子都咬不住,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這躲著躲著怎得還躲來馥君這兒了。 下意識他就要逃走,可卻聽到前來傳來腳步聲,知道人過來了哪里還敢走只能躲入了馥君所在的石室內,尋了個角落蜷縮著。 雖說馥君是妖力極強的大妖,但此時被符文禁錮,應當也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再者,怎么說都是在一個屋檐底下百年,不至于一點情面都不給就把他吃了。 這般想著,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可才趴下他便發現馥君一直盯著自己,殷紅的蛇信子輕吐了吐,片刻后竟是挪動著身子往他那兒靠近。 瞧著這兒,他被嚇得渾身一顫,蜷縮著又往角落中挨了些。 馥君瞧出了他的害怕,不過它并未做什么,而是看向了被他咬在口中的兔子。 白蘇察覺出了他的目光變化,見它盯著自己的兔子也跟著瞧了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馥君這是想吃自己的兔子。 說起來,馥君被關在此處也有上千年,從未見它吃過東西,莫不是真想吃自己的兔子? 雖說他很是不舍,但比起自己被吃,他到是愿意將兔子讓出去。 于是他將兔子放在了地上,而后還將其往前頭推了些,道:“你要吃?”說著又推了些。 只是他這么詢問后卻是未見馥君有所動作,到是目光仍是瞧著兔子。 這會兒他也是有些看不明白了,這到底是要吃還是不要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