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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嘀咕了一句,好一會兒后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與此同時,洞口的光散去了些,就連淡香也一同飄散了。 注意到這兒,他也不顧后背的疼意,一下就鉆出了狐貍洞。 見折竹提著宮燈去了前頭,慌忙一竄追了上去,爪子抓住他的衣擺張口就咬了上去。 不想折竹走,以至于他死死地咬著,同時還一個勁往后退,試圖將人拖回來。 折竹這也不過走了幾步路就被衣裳上的異樣給止住了,低眸見白蘇咬著他的衣裳往后頭退,不過是一會兒,衣擺就被劃開了數道口子。 這讓他有些無奈,輕嘆著氣將白蘇又給提了起來,“是不是想同昨日一樣被烤了?!?/br> 烤? 白蘇聽著他的話迷糊地歪了歪頭,顯然是沒有聽明白他說的是何意,什么烤,烤兔子嗎? 一想到烤兔子,他發現肚子又餓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隨后又去看折竹。 也正是如此,折竹瞧了出來,道:“餓了?” 餓。 白蘇哪里是餓了,是很餓。 他這一天也只吃了半只雀鳥,方才還一個勁鬧,早就餓了。 可自己藏著的兔子讓鳴砌給吃了,連點rou渣都不給他留。 都怪老道士的小弟子們,抓了只大妖還不鎖起來,害得他吃了自己的兔子。 想著這兒,他伸出爪子就去抓折竹的衣裳,滿是不高興的在上頭劃出了數道口子。 “看來是真的餓了?!闭壑袂浦荒樀挠脑怪獣赃@是餓的厲害,也就沒去在意這人用爪子胡鬧,抱著他又回去了。 將白蘇放在地上后,他架了個火堆,將一只兔子架了上去。 陣陣rou香味兒隨之而來,飄散在石室內。 白蘇嗅著迎面而來的rou香連眼都亮了,狐貍尾巴一個勁在地上擺動著,目光則緊緊地盯著架子上的兔rou。 想吃兔腿,還想吃兔頭。 唔,都想吃。 他看著灼燒的兔rou,下意識伸出爪子去觸碰。 只是這兔rou沒碰到,到是爪子險些讓火給燒了,燙的他趕忙收了回來,輕舔了舔后才去看坐在身側的人。 見折竹正在看書,書面上寫著幾個字。 他不認識,但也不在意而是伸出爪子輕輕地抓了抓他的衣裳,同時還輕叫了一聲。 “恩?”折竹注意到衣裳上的動靜低下了頭,同時還將書給收了起來,道:“怎么了?” 白蘇見他看來趕忙指了指火堆上的兔rou,輕啟口又是一聲叫。 嚶叫聲極淺,聽著仿佛是在撒嬌。 折竹瞧著他的動作哪里不知何意,只是這兔rou也才擺上,哪里就能吃了。 他搖了搖頭,道:“還沒熟?!?/br> 沒熟? 白蘇迷糊地聽著,腦袋輕輕一歪,好半天后才又去看兔rou。 可越是看他就越是餓,以至于他猛地起身就對著地面開始挖,一副要挖出個坑來的模樣。 他邊挖還邊叫喚著,時不時又去咬折竹的衣裳,試圖讓他給自己拿rou。 自己就是只狐貍,本來就吃生的。 要吃rou,要吃rou,吃rou! 咬著折竹的衣裳就是一番撕扯,而后他又用自己的爪子去抓,那是恨不得把他的衣裳都給撕成碎片。 事實證明他真的都給撕了,衣擺處凌亂不已,到處都是抓痕。 可他還是不肯停,非得鬧著折竹給自己拿rou吃。 也在這時,他注意到后頸被抓住提了起來,嘴里還叼著衣裳,被抱著入了一個染滿暖意的懷抱。 淡香襲來,不過是片刻便拂散了他的念想,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 入眼便見折竹低眸看來,同時還被攥住狐貍耳朵一頓扯,疼得他伸著爪子就開始反抗。 疼。 他一個勁想要將折竹的手挪開,可怎么都挪不開,委屈地整個兒都掙扎了起來,擾著就要從他的懷中逃出去。 可這還未逃出去,身子就被按了下去,耳邊也隨之傳來了一聲警告,“再鬧,連生rou都沒了?!?/br> 生rou都沒了? 白蘇聽著這話委屈地‘嗷’了一聲,看著折竹的目光更是有些可憐兮兮。 他又伸出爪子輕輕地撓了撓他的衣襟,隨后才討好似的舔了舔他的頸項,之后又去舔他的臉。 在看到折竹額間的那一抹朱紅印記時他又停下了,上頭寫了個字,但他不認得,只覺得很好看。 張望了一會兒,他才湊上去舔著,很是乖順。 也是在這時,輕輕擺動的狐貍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襲雪色衣裳,銀絲緩緩落于身后,同折竹的手纏繞在了一塊兒。 他并未發現自己的異樣,仍是舔著折竹的臉,后頭又吻上了他的唇。 好甜,像吃糖。 這般想著,他鬧著就要入折竹的口,好似里邊兒有糖一般。 可鬧了半天他都沒能吃到,迷糊地坐直身子看向了折竹,道:“你的嘴巴里有糖,給我吃好不好?”說著又舔了舔他的唇角。 “恩?”折竹聽著他的話疑惑地應了一聲,隨后便要出聲。 只是這話還未落就注意到這人竟是纏上了他的舌尖,纏綿之下還帶著一抹涼意,擾得他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顯然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是讓只狐貍給偷了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