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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鈺看到剪刀害怕的向后退去,“不要~mama不要~”她滿臉淚水,可奈何力量懸殊,本就滿身淤青的手再次被人捏住,而后不停的求饒,那一句一句的mama,叫的人心疼萬分。 可她這位mama卻心腸歹毒,聽見她求饒,心里滿足的昂著脖子,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將你嘴剪下來,將你眼珠子摳出來,這樣你就不會再勾引人了?!?/br> 說著,女人就拿著剪刀向著顧鈺的嘴伸了過來。 余追實在是看不下去,強行沖破枷鎖上前幫忙,可還沒走兩步,就又被按在了墻壁上,這一次比上一次束縛的更加牢固。 而另一邊,宋京杭被困在顧鈺的身體里,感受著她的害怕,因為掙扎,那剪刀不小心戳到了女人自己的另一只手,頓時鮮血直流。 這小小的意外將女人徹底激怒了,她放下剪刀揪住顧鈺的頭發并將她拖下床,而后按著顧鈺的頭向著墻壁狠狠地撞去,她一邊撞還一邊不停的罵,“小賤胚子,跟你媽一個樣,一天到晚只知道勾引人,你以為到我們家來你就可以享福、可以做公主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就不讓你開心,我要讓你天天都不好過?!?/br> 頭部撞擊墻壁時發出“咚咚”的聲響,顧鈺感覺很疼,疼的不停的揮舞著手,可每一次被家暴她都沒有成功抵抗過,她太弱小了,就像是桌上的洋娃娃,只能任人擺布。 她好疼,疼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可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啊,為什么要挨打呢 她努力的學著乖巧、學著怎么討好別人、學著見機行事,但是只要養父母不高興,她就會淪為他們發泄的工具。 這種日子,年復一年,日復一日,愈合的傷口又重新出現在皮rou上,那種永無止境的絕望,令小小的孩子窒息,但為了活著,她又不得不每天欺騙自己,爸爸mama只是暫時的不愛自己,以后都會好的。 宋京杭從顧鈺的內心世界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難受與痛苦,這種感覺致使他沒來由的激動。 像是被長時間封閉的感官重新獲得了功能,看到的、摸到的、聞到的、嘗到的、聽到的都是來之不易的,即使是丑陋的、惡心的、臭的、難吃的、難聽的都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他奇異的享受著,可激動過后,那種痛苦卻越來越明顯,宋京杭疼的也有些受不住了。 太不是人受的罪了,這種罪怎么能發生在一個孩子身上 女人可能是罵累了,打累了,于是松開顧鈺的頭發,將她狠狠踹到一邊,而后看了眼顧鈺血rou模糊的額頭,“呸”了一聲,離開了。 她走后,顧鈺終于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她一暈倒,宋京杭終于得空從那小小的身體里逃離出來。 他跌進余追的懷里,后者眼里似乎有淚花,見宋京杭終于從顧鈺身體里出來,自己也能動彈了,心疼的一把摟住。 “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可能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彼恢涝撜f些什么,但又不得不說。 一想到宋京杭在遭受與顧鈺同樣的待遇,余追恨不得上去殺了那個女人,他一直努力克制自己體內的力量,但是他害怕有一天真的克制不住。 那力量是余追的噩夢。 “你悠著點,又不會死?!奔词钩鰜砹?,宋京杭還是能感受到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只這么一次他都將一切刻在了記憶里,一想到就全身顫抖,更別說可憐的顧鈺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太不是東西了?!彼谝淮斡羞@么強烈的恨意,就連余追都感覺到了,不再是冰冷冷的,而是暴躁的、恨不得撕碎別人的恨。 “他們每天都這樣莫名其妙的打我,有時也會有原因,但那往往是打的最狠的時候?!狈块g里忽然想起小女孩的聲音,很飄忽,沒有實質。 她話落,無數場景在宋京杭他們身邊迅速的播放著。 畫面里的顧鈺總是在被折磨。 吃飯不小心和女人夾了同一塊rou,被拉到廚房強行喂了一垃圾桶殘渣。 洗澡太慢了,就被女人重新推進浴室,用最高水溫拼命的向著她噴灑。 成績太差老師叫家長,女人從學?;貋砗?,將她用皮帶抽的全身紅腫,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 那些不堪的記憶在宋京杭的四周回放,一時間他的耳邊全是顧鈺的尖叫聲、哭聲以及求饒聲。 余追難以置信的聽著。 在他眼里,七八歲正是花開時,正是被人護在手里怕摔怕碰的年紀,沒人知道這小小家庭里,有個孩子在被家暴。 孩子無法呼救,在絕望的泥濘里漸漸的失去了生命。 最后的畫面里,顧鈺因為身體虛弱,再加上長期受折磨所以癱瘓在床,女人徹底嫌棄她是累贅,于是一剪刀捅破了她的喉管。 鮮血如泉噴涌而出,生命的最后一刻,顧鈺冰冷的身體忽然抖動了幾下,而后痛苦的張了張嘴。 “她說,我會回來報仇的?!?/br> 宋京杭從口型上看出了她在說什么。 顧鈺死后并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猙獰的盯著天花板,等再有意識時已經成了鬼魂。 她怨恨、她不服氣,于是化作厲鬼將女人和她的丈夫全部殺死,而后一把火燒了這座房子。 畫面里,原本文弱可愛的孩子越來越可怖,她的怨恨即使在養父母死后都無法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