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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再次見面,會是怎樣的場面?但孟忘憂知道,再次見面,他絕對不能讓夏沐再跑掉。 一定要帶回家,帶回監獄。。。 冷露...這時安雅竹發現倒在地上的冷露,看到冷露胸口流不止的血硬是下句話說不出來。 單單幾日同事,但他們相處的很愉快,安雅竹也很喜歡帶給孟忘憂變化的冷露,豈料會這樣的情況躺在地上。 一聲聲呼喊,冷露還是閉眼不動。 因安雅竹沙啞的喊聲,孟忘憂反應過來轉身跑向冷露,然后他抱起冷露,邊跑邊喊:雅竹姐,快去開車。 好。你們善后。安雅竹吩咐完便收起手槍別在腰間,然后轉身跟隨跑去。 孟忘憂以極快的速度抱著冷露跑進電梯,他不安地呼喊著:冷露,堅持住,你一定要堅持住。他抓過無數的罪犯,救過無數的人,可當時,他卻救不下對他來說還是孩子冷露。 冷露好似被孟忘憂的喊聲叫醒,他睜開眼見到孟忘憂嘴角的血,卻伸手想為孟忘憂擦掉,他微笑道:忘憂哥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冷露手臂滑落,閉上了雙眼。 「是我沒保護好你?!?/br> 雙眸逐漸模糊,眼淚在孟忘憂眼眶打轉。 擔心的安雅竹怕冷露斷氣,她小心卻偷偷試探冷露的脈搏,幸好只是暈過去而已。 來到地下車庫,安雅竹開車迅速來到醫院。 手術室前痛苦的等待,更不知大夫出來是宣告死亡還是手術成功,孟忘憂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他再也忍不住癱坐在地上。 聽到冷露中槍的消息,玉浣立刻從家跑來醫院。 安警官~孟警官~玉浣禮貌地對二人點頭行禮,然后退到了一旁。她知道現在不容她多話,看著失魂的孟忘憂,不禁心疼。 安雅竹走過去,伸手把孟忘憂拽進自己的懷里,她揉著孟忘憂的腦袋,流著淚道:忘憂,冷露會沒事的,沒事的... 雅竹姐,是我不好,要是我沒讓他加班,他就不會受傷,都是我不好孟忘憂緊抓著安雅竹后背,他的心好痛,眼淚不止地流。 玉浣沒想到一向冷漠無情的孟忘憂會如此痛苦,更沒想到孟忘憂也有弱小無助的時候,也會這樣撕心裂肺的哭泣。 幸好,子彈與心臟差0.5mm,子彈成功取出來,冷露被推進重癥病房里。 安雅竹把孟忘憂攙扶到冷露病房外的長椅上,她轉身朝玉浣吩咐道:玉浣,去叫護士幫忘憂上藥。 當玉浣轉身去叫人,迎面走過來一個護士。 女護士拿著紗布與藥酒走過來,一句話沒說只為孟忘憂治療肩傷,她邊弄邊說:沒事的,那孩子不會有事的。 孟忘憂一句話沒有,他靜靜地看向重癥監護室。 他可一直喊你的名字,你是他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會平安的出來,面帶微笑見你。女護士眼神充滿著擔憂,她怕孟忘憂再次回到六年前的模樣。 可是孟忘憂還是沒有說話。 為孟忘憂整理好傷口后,女護士對孟忘憂行了一下禮,然后她來到安雅竹面前點了點頭。 安雅竹點頭道:謝謝。 女護士看向孟忘憂,不免嘆氣道:好歹相識一場,我與閆大夫也不希望忘憂再回到那灰暗的日子里。唉~灰暗的日子他好不容易咬著牙挺了過來,可是現在他的眼神又無光了。 女護士是曾經為孟忘憂治療抑郁癥的其中一位護士,而在走廊盡頭,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看向孟忘憂,正是女護士口中的閆大夫。 抑郁癥的那一年,是我最難熬的一年,也是讓我成長最快的一年。謝謝你們,幫助我戰勝了病魔,這句話是我欠你們的。孟忘憂抬首看向女護士一笑,笑容中添上了一絲溫暖。 時隔多年,女護士欣慰孟忘憂的變化,或許離不開躺在重癥監護室那個少年,她微笑道:不客氣。她向二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女護士一走,氣氛有點冷清,玉浣靈機一動想到這么晚應該吃點夜宵,于是她悄悄地離開了醫院。 忘憂,夏沐好像失去了關于我們的所有記憶。安雅竹來到孟忘憂旁坐下,說著手機里發給她短信的信息。 孟忘憂冷冷地問道:為什么? 安雅竹幽幽長嘆一聲,緩緩道:七年前她從你家離開后,本應該上飛機場回到國外,但半路就被祀爺的人抓了起來。同僚盤問了當時在場的人,他說夏沐腦袋中了一槍,本以為夏沐死了打算就地活埋,沒想到卻活了過來。祀爺見到心生歡喜,覺得夏沐命大對他們來說可能是福星,但她所有的記憶卻全部消失了。 靜靜地聽完后,孟忘憂離座起身,眼神帶著可怕的殺意走出醫院。 這一幕安雅竹并未看到,也未出去阻攔。 孟忘憂開著車來到郊區,他狠狠地甩一下車門,眼神凝重,手掌緩緩緊握,一股股雄渾的拳力猶如潮水般自其體內蕩漾出來,將沖過來的人一一打到。 他那鐵錘似的拳頭上下飛舞,打得那幾個歹徒嗷嗷亂叫。 肩上的傷愈發滲血,但孟忘憂好似失去知覺一樣,一拳將看守大門的男子一拳打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