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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吩咐道:把他嘴里的布拿下來。 呸!冷露吐著嘴里的毛。 冷露從容不迫地說道:快放開我們,你們只要自首就能減刑。 別騙我們,被抓到我們肯定死定了。細聲男人一點也不相信。 這幫人果然不懂法律,于是冷露解釋道:你們現在犯的罪還不是很嚴重,只要你們自首司法會從輕發落。我向你們保證。 細聲男人不屑一顧地說道:只要有大把的錢掙,我們是不會認罪。你也別想跑。他看著冷露,一臉貪饞的樣子,不懷好意。 中年男人遲疑地說道:你別廢話了,我們是不會自首的。還有,他們都是親生父母主動出售給我們的,我們在中間就是起中介作用而已。 mama,爸爸 mama mamamama我要mama 可憐的孩子們?。。?! 冷露反問道:如果是你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賣了,你會怎么辦? 除了中年男人被問住了,剩下兩個人露出思索的表情。 冷露看出中年男人有著某種不為人所知的故事,一定是自己的話,也就是說這個中年男人的孩子也被拐賣了。那為什么這個中年男人會成為害死他孩子的同伙?冷露不是很理解這個男人的做法。 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我的孩子就是被人販子拐賣走的,我現在的路只為找到我的孩子。他漫不經心地看一眼冷露,隨即垂下眼皮,眼淚隨時要從眼眶奪出。 冷露沒想到事情翻轉了,他借題發揮地說道:到處靈山都有廟,好人無處不在,你的孩子肯定在某一處被溫暖的家呵護著。 中年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中的煙丟出車窗戶外,他的神情雖然顯得很痛苦,但他那一雙暗淡的雙眸里,卻難掩堅毅和執著之色。 跟隨中年男人的兩個人,一個用后視鏡看著,一個在旁看去,都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訝。若是他們的大哥找到自己的孩子,發現是他們其中一個,那豈不是死定了。 粗音男人還有些良知,目光略顯傷感,而細聲男人則又打起冷露的主意,眼神上下打量著冷露的身材。 感到視線,冷露抬眸望去,眼神漠然而冷厲,透著如孟忘憂往常一樣寒冰般的冷意。 被冷露眼神一瞪,細聲男人當場愣怔,轉臉像個小狗渾身顫抖。 冷露視線落在中年男人身上,他看得出來來不易說動,但為了這些孩子,他繼續問道:你的孩子有什么特點嗎?比如胎記啊,痦子之類的。 沒想到中年男人回答道:他的胸口背部后面有一個紅色云朵的胎記。 喂,小子,如果我們能平安離開,你也能活著。如果你能找到這個臭小子,告訴他「別找,永遠別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中年男人抬眼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冷露。 眼神相對,冷露迅速躲開,他的眼神慌亂,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中年男人的目光。 車突然出現問題,左右搖晃,像被驚到的馬兒一樣。 粗音男人緊握著方向盤,問道:大哥,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故作鎮定地說道:看來皓哥要我們與他們一起死,他怕我們說出他。 孩子,你若是能帶走誰就帶走誰吧!抱著頭跳下去,可能有一線生機。中年男人起身為冷露解開繩子。 細聲男人也離坐起身道:我才不要死,我不要他打開車門,發現車速太過,即使抱著頭部可是車里卻也沒有任何可以把頭包起來的東西。 我我不想死細聲男人坐軟在地。 冷露急切跑到粗音男人身后喊道:剎車,快剎車。 剎不了。粗音男人緊踩著剎車踏板,可惜車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冷露轉身緊抓著中年男人的雙臂,他帶著哭腔說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快想辦法。他的雙手在顫抖。 在后面的孟忘憂,發現端倪,此時電話里傳來兩個字,動手。 還未等孟忘憂有動作,安雅竹先超過孟忘憂的車,準備用自己的車攔住面包車。 「不行,這樣雅竹姐會很危險,面包車里的人也會有危險?!?/br> 不知道什么原因,面包車突然剎車,安雅竹的車擦過面包車停在面包車前面。 誰?是誰?孟忘憂四處去找心里所想的人身影,可是他的眼神帶著失望。 粗音男人松口氣道:大哥,神啊,我們竟活下來了。 中年男人也松口氣道:太好了。 與冷露相視,中年男人的目中早已經淚光盈盈,就這樣二人默默地望著,誰也沒說話。 安雅竹從車里出來,跑過去拉開面包車的車門,手持槍說道:別動,你們被逮捕了,束手就擒免受皮rou之苦。 呼,嚇死我了。安雅竹后勁兒才出。 不過太蹊蹺了吧?出現狀況的面包車卻突然停下了?安雅竹不禁去看正從車里出來的孟忘憂。 --